那一队人马走来,却不过二十来人,其中有六个还是质子,送行的队伍也只有十几个人来着,看得出来送来的质子都不是特别的重要。
孟喾看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头脑忽然一震,吓得不轻,不解道:“这乌邪珠真是不知好歹,我让她别来做质子,她还是来了,她可知道质子的危险?”
他被气得脸红鼻子青,恨不得立马冲过去训责乌邪珠一顿,但是碍于一旁的韦中流父子还是锦龙卫十二御守之一的老者,他只能憋着了。
送行的队伍突然停下,其余的六名质子走进城中,对着孟喾等人拱手施礼,不敢开罪。
孟喾还礼,深深的看了乌邪珠一眼,差点没忍住骂人。
突然从哪十几个送行之人中走出一个暮气沉沉的老者,看着孟喾,会心一笑,随后把一封信塞在他手里,然后回到那人群里,跟着队伍离去了。
孟喾一愣,被一旁的人的目光盯得心慌,赶忙说道:“我与乌邪部落的首领有旧,他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送来,一定是要托付我照顾,你们看个屁!再看某家可要揍人了!”
韦中流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嘟囔道:“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若不是你比我强那么一丁点儿,老子一巴掌把你送墙上去!”
一旁的韦君御一愣,听见自己老爹的话,他心里一沉,赶紧拍了拍自己父亲的屁股,张口说道:“老爹,九重天之境的武者观察入微,你若是被子然听了去,你倒是不怕,可是我又要挨揍了!”
韦中流一愣,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暗道:唉!是自己的种啊!
“呵呵,侯爷说得在理,就算侯爷与乌邪部落有什么,也不足为虑,侯爷献给陛下的震天雷,足够表明忠心了!”御守老者意味深长的一笑,那笑容真诚,没有加害之意。
孟喾平静的看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他并不担心李世民怀疑他,比起怀疑,他更害怕李世民太过信任他,一定过于信任,他要接手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多,说不定将来李治那一朝也还要他去照顾,那可是大麻烦,李治登基之后,各地起义数不胜数,他可不想接下这么个烂摊子。
孟喾又看着那六个质子,厉声戾气的问道:“钟山部落、乌邪部落、差胥部落、秀山部落、太阿部落、水涂部落,这里可有六个部落的质子,各是什么身份!!?”
那六名质子面色一沉,看着孟喾,很是不安,其中一个人走来,很很是不屑,笑问道:“你又是谁?凭什么让我们开口说出自己的来历?”
这话一出,乌邪珠浑身颤抖,她担心孟喾突然出手宰了这个差胥部落的少首领,若是如此,恐怕整个南荒也会因为这个少首领一起遭殃了。
“侯爷!真是惭愧,差胥洪不知道侯爷身份,所谓不知者无罪,侯爷你大人大量,可不要怪罪他!”
乌邪珠立马上前一步,说出一番话来稳住孟喾,随后跪下求饶,她沉重说道:“侯爷,奴家知道你杀伐果断,可是如今南荒已经是大唐领土,差胥部落也被侯爷灭了近乎一半,可否放过差胥部落的独子?”
呵呵,倒是能耐了!
孟喾一笑,质问道:“乌邪珠?谁给你说话的权利的?是乌邪勾吗?看来乌邪部落也想和差胥部落一样,是吧?”
乌邪珠一愣,低下头颅,不好说话。
孟喾一笑,身上的气息突然膨胀开来,一股股灵气化作一柄柄气刃,那半步九重天的气息攀升而起,直接震慑住一旁的韦中流父子,还有那御守老人也是吃惊不已,拼命抵挡那股灵气散发出来的暗劲。
那气息强大非凡,和九重天武者也只有半步之遥,感受到这股气息的质子们纷纷喘不过气来,忌惮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孟喾,后悔得要死。
“那个……”
“孟小子!!!你赶紧收回内劲,真是的,快要压死老子了!”
韦中流破口大骂:“你小子境界高了不起啊,别出来装啊!是那个南荒的蠢小子得罪了你,你压他一个人啊,别搞我们啊!一把老骨头了,待会儿断了怎么办?”
孟喾冷哼一声,收回气势,冷冷的看着差胥洪,质问道:“差胥部落我并没有赶尽杀绝,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我和南荒有些渊源,我不想断了自己与南荒的缘分!”
“你以为我是谁?我就是震天雷的开辟者,当初灭掉你们差胥部落一半人口的大司马,还是如今太学院的掌权者!”
他威严毕露,杀机凛然。
差胥洪面如死灰,他没想到当初灭掉他们南荒士气的人会来迎接他们,刚才还向他们见礼,一时间不由觉得自己肯定会遭殃,立马跪下,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
他颤抖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胆小,而是因为孟喾的杀气让他惊讶,那种杀气不是杀手那种冷冽,而是一种恐怖,一种有能力灭掉一国的恐怖,拥有这样气势的人,在历史上有过五个,分别是孙膑、白起、项羽、韩信、赵云五人而已,而这一次他看见孟喾,见到了第六个人,拥有一国杀气的君相之才!
若是眼前这个人为相,大唐必定千秋万代!
差胥洪实在是难以忍受,他觉得憋屈,一来长安就得罪了将来的上司,他真心觉得自己倒霉。
“以后可不要在长安撒野,我很好说话,我和南荒有旧,我可以饶了你们,但是你们得罪了其他士子,被弄死了就不关我的事,大唐是讲礼数的,你们是质子,就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