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虫心经我给你带回来了。”
孟喾盯着君倾颜,他脸上透露出喜色,这种喜色是男人看到自己女人高兴的时候才会有的,他也是这样笑着,这样看着君倾颜,说道:“这巫虫心经我看过,颇为高明,四种讲到以虫力体的手段的确不错,不过它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会在体内积攒毒素,对下一代并不好,我不希望修炼此功。”
以虫力体,说的就是将蛊虫引入体内,壮大自己的毒功,随后蛊虫会在体内散布毒素,毒素所到的地方毒功就可以更加容易通行,到时浑身上下都能被毒功淬炼,炼成剧毒的身体。这种身体的妙用在于别人和你厮杀的时候不敢接触你的身体,一旦碰到这种身体,那就会身中剧毒,一命呜呼。
不过这种做法也会让修行者在体内积攒大量的蛊毒,会对自己后代或者是生育造成很大影响,甚至有可能一生都无法生育,无法享受生儿育女的天伦之乐,所以孟喾不希望君倾颜也修炼这种功法,一旦修炼了,那可能就会伤害她自己。
“夫君放心,不我不会修炼此功。”
君倾颜点头,她的目光闪烁,看着手里的巫虫心经,失声道:“这是当年老祖留下的功法,我本来应该修炼的,不过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规矩是由巫宗宗主立下的,那么也可以由巫宗宗主打破,这本功法我们巫宗不练,只要将它寻回来放在老祖的衣冠冢即可。”
她也知道孟喾是关心她,再加上她本身就有太上忘情了,再修行这巫虫心经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就将它放在蝉鸣老祖的墓前,也算是完成了祖宗的遗训。
狄流寒也看了看巫虫心经,不由赞叹道:“这功法果然玄妙,比我的天灵散不知精妙多少,这功法若是修行到大成,那可是轻而易举的就能成为九重天之境啊,师姐你真的不让宗门的弟子修炼?”
她觉得有些可惜,如此强大的功法若是让巫宗所有弟子都修炼了,那巫宗以后将会是武林第一宗门,不过侠宗有一个孟子然,如此说来,侠宗才是最大的,才是武林第一。
一个人的武林,这个称呼恐怕也只有现在的孟喾能够做到,他的实力可以做到一个人镇压整个武林,这种事情原来的孟道然也没有做到过,孟喾却做到了,这还真是恐怖的实力。
“师妹,我们巫宗早就隐世不出,这功法太过危险,还不如让它尘封起来,我巫宗弟子是不会修炼的,就让它在老祖的墓前消散吧!”
君倾颜一笑而过,收好巫虫心经,随后一愣,问道:“你将那个丫头杀了!?”
她说的是木爻,此刻她没有看见这个丫头,还以为孟喾将木爻杀害了,不由皱眉,觉得这样也太残忍一点。
“没。”
孟喾摇头,他实在下不了手,于是就废了木爻的功力,把她送给苗无敌了,走到茶桌旁,端起茶杯畅饮一口,说道:“我废了她的功力,抹去了她不分的记忆,然后让苗无敌替我照顾她。我现在可以抹去别人的记忆,你们不用担心,这相当于封住她这部分的意识而已,若是武者,轻而易举就可以冲开我的手段,只是她好在被我废了,所以永远也冲开不了被我封住的那部分意识。”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说法也不对,不由指着茶杯说道:“就好像这茶水一样,我若是拿走这茶叶,这茶水并不会变回清水,而这茶叶却被拿走了,我只是将她那部分意识封住,并不是把她打傻了,所以她还是一个正常人,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功力全失而已,不知道她的全宗是因为才灭亡的而已。”
君倾颜点头:“既然如此,那也算是她的善终了。”
木爻本就是血煞楼的余孽,若是按照孟喾从前的性子,这余孽恐怕早就死了,现在留她一命也算是仁至义尽,所以没有什么值得去深究的。
狄流寒看着孟喾,疑惑道:“你这次来苗疆应该不只是为了神农墓吧?陛下现在已经垂危,我想他坚持不了多久了,他跟忌惮你,也很忌惮侠宗会在他走后作乱,所以他让你解散宗门,而你这一次来除了寻找神农墓之外,第二件事恐怕就是去墨家的圣地,告诉那些墨侠,从此再无侠宗吧?”
她是大唐的将军,自然知道宫廷里的一些事情,再加上李世民对侠宗一直耿耿于怀,她能够想到这个帝王在死的时候会让孟喾解决这个大祸患的,而侠宗的圣地也在这苗疆,所以她认为孟喾此行的目的并不仅仅是神农墓,还有侠宗的事情要解决。
“的确。”
孟喾毫不遮掩,说道:“我的确是要解决侠宗与长朝廷的问题,不过就算陛下不说这个事情,我也会做,现在的侠宗已经没有原来那么清澈,里面鱼龙混杂,我怕我他们以后会逼我出手清理门户,与其这样,还不如将他们遣散,将来我也落得自在。”
他面色阴沉,脸色很不好,这是因为他说谎了,他是担心自己走后,这个孟子然也会功力尽失,到时候凭什么压制侠宗的那一帮墨侠,所以遣散侠宗,以免他们作乱才是最好的,这样也可以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威慑力,让武林中那些狂徒不敢乱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后这个时代会不会受到影响,他只能按照自己的办法去尽力的消除这样的影响,若是消除不了,他也无可奈何。虽然这个时空并不是他原本的那个时空,虽然这个大唐并不是原本的大唐,不过他还是尽力不去改变它,以免引来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