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陆安容脑子一片空白吱吱唔唔不知该扯什么谎话打晃过去,门外响起北宫沐玄声音要求见君王。
这北宫沐玄来的可真是时候,晟云没有继续追问她“也罢”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床榻侧过身子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由于受伤的某人在这个不恰当的时机做了不恰当的事情,腹部刚包扎好的伤口受到外力裂开来了“唔.....(呻吟声)”在陆安容面前晟云捂着腹部强忍着疼痛,卒还是发出了声音。
晟云运着内功忍着疼痛并且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会那么苍白,更好笑的是这位年轻的郡都帝王居然为了顾虑自己在外人面前颜面居然用内力控制住那几乎无法控制住那涔涔冒出皮肤的汗珠。
“方才包扎好伤口,不可乱动.....”陆安容见晟云这般模样甚是焦急赶忙上前搀扶,陆安容的那双手刚刚接触到了他的ròu_tǐ就被晟云一掌气降将陆安容推出一米多远,而陆安容没有站稳一个跌跄摔倒了地上,惊慌失措的她坐在地上,抬头前一秒这个狼狈的女人还以为他不想让自己为他担心才这么做只不过用力过猛了些罢了,直到抬头在他的脸上看见了那个许久未出现的表情。
推开累赘后的晟云板着脸皱着眉,双眼盯着、瞪着她仿佛要冒出了火花。或许是因为这个出乎自己预料的结果,晟云努力平息将起之怒,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
故数百年陆安容经常看见他的这个表情只是今个儿却有些不一样,他这不是生气,是,是失望.....所以他在失望些什么.....
“自小我们便生活在一起,从前我自认为除了沐玄我是最了解你的了”晟云透过门看着沐玄等候在殿外的影子,“但就这短短的一百年过去我才明白我先前的那个想法有多么愚蠢了,一百年前你对瑶瑶做的事情我念你当时年幼,因为不善之父教本王才留你一条生路。但今的这件事情本王不质问你你倒是硬要凑上前来给我演上那么一出好戏。”
陆安容狠狠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抬起脸望着晟云悲从中来“苏念瑶一事安容是做错了,如今就算是个初生一岁之子也知道北方封着那神兽,安容怎会有那个胆子去的啊”
“别人或许还会被你这般蒙冤受屈的样子所欺骗”晟云深深呼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将微抖的手架在膝盖上,“一百年前我被你骗过一次,这百年来我一直等着你亲自告诉我,你没有。今天我同样抱着这等心态等着你开口,陆安容,你可知北方界点附近本王早就派去四只冥知鸟守在那里?!那人被冥知鸟抓住,死之前清清楚楚地告诉冥知鸟他的主子是北宫中一名姓陆的郡主,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你可知在这宫中只有你一人姓陆!陆安容,你可知弑王的结果是什么!!”
原本晟云打算心平气和地与她论这件事,可是待他说到百年前陆安容对苏念瑶做的事情时如何也沉不下气了。
说到最后他一巴掌拍在木板床榻上的声音响彻了整间内殿大大小小的角落,着一巴掌彻底将陆安容打醒了,原以为一百多年前晟云不可能知道是陆家陷害于苏念瑶坠入人界回不到郡都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幕后推手,只不过陆安容很清楚自己确实没有派过什么人去了北方界点,更没有让人去破坏封印,这定是有人要害自己。
“你如此斩钉截铁地确定此是定是我之为,可是否有想过我派人去破坏封印对我有什么好处......”晟云坚定的态度让陆安容害怕起来,她真担心他真的将她的头颅砍下来。
她踣地呼天地趴在地上嚎哭起来,“如今你只是因为一个奸人就要就要除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纵使你有心将我的一片真心丢弃在一旁不顾不管你也不能将我丢入那冰冷的寒极地狱斩头颅.....”说着说着陆安容不自觉浑身颤抖抽搐了起来,满脸早已经被泪水洗礼。
晟云突然感觉腹部又开始阵痛,怕是动气伤口又裂了开来,“来人,将陆安容带出北宫丢入寒极地狱等候处理。”
陆安容双腿根本无力使劲最终是靠着墙撑着柜子将身体慢慢支撑起来的,泪水流下来留下几条泪痕,双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此时的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也无法思考整件事情,她还是抱着希望,希望在出大殿前他能叫住自己然后平静地静下来再想一遍这件事情,这样或许能洗清自己冤情,果真他真的叫住了她。
“我不知道门外从方才就在走来走去的人是陪你一起演戏还是为你求情的,我都不会见。”
短短的几句再一次像锐利的钢刀一般插进了陆安容的心里,“....”她绝望了,站在大殿大门口微微抬着头,眼泪再一次顺着眼角留下脸颊滴在地上的大理石上湛了开来,没有人在意她,此时此刻的陆安容就像是一个垃圾一样被丢出了北宫大殿,就像是当初北宫晟云裁决陆家的情形一样,像一个垃圾一样,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陆安容走后小竹子开始担心晟云的伤势,“王,要不小竹子再去将那都医找来为王包.....”
陆安容走后晟云冷静了些许,突然想起不见瑶瑶“瑶瑶呢?方才不是听见瑶瑶的声音怎么一会儿不见人影了?”
“方才在门外那安容郡主的贴身婢女因为王受伤的事情刁难长卿郡主,倒也奇怪了,一个婢女顶撞郡主那长卿郡主明明可以治她罪,小竹子也不知为何竟然一声不吭地走了”小竹子回忆,“可是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