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刚与凌萧逸告别没两分钟,幽暗的墓室背后突然闪过两道手电筒的光柱,这声音又如公鸡啼鸣一般尖锐,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古墓里如果还有其他人,肯定就是集团的人了,我和东方盈盈现在身上都有伤,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在人家的地盘上说什么也还是别发生正面冲突为好!
“喂!叫你们呢,大半夜的不睡觉他娘的跑这墓里头做什么?”手电筒的光柱越来越大,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也是越来越近了。我不敢回头,按那“公鸡嗓”刚才那意思,应该是把我们俩也当成自己人了,现在弱势回头,非得暴露不可。
再听这脚步声,怕是得有那么三五个人,这样动起手来,我们也绝对吃不了一点甜头,不能回头更不能出声,看来也只能赶紧跑路了,只要出了这古墓,到了外面,即便是被发现了我们并非是自己人,怕是也很难抓住我们了!
他们的脚步声是越来越近,我们这边再不行动无异于原地等死,东方盈盈常年身处集团内部,更是了解他们的脾气秉性,自然也不想就这么落到他们手里,便先我一步,已经跑开了!
他奶奶的,这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刚才还跟我患难与共,这才屁大会儿工夫,就先弃我而去了?着实让人难过!
可这时间不等人,再犹豫下去我非得被他们抓住,成为那笼中鸟瓮中鳖,任由他们宰割不可,眼见东方盈盈已经跑的没影儿,我双腿一紧,猛一用力,也撒丫子的跑开了!
“头儿,那……那东西是……是鬼吧?”我这刚一开跑,就又听见后面有人对话:“他……他不会是咱……咱们后面那墓室里石棺里头躺着的那位吧?”
“是……是啊!你看看他还穿着那身殓服呢!”这时候又有一个粗鲁声音接过了刚才的话,我这一低头,心中猛的一乐,真可谓是祸福相依啊!刚刚才从墓室里九死一生逃出来,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工夫,好运气就来了,反正看样子他们认为我是墓主,也应该不敢追过来了,我也就放缓了脚步,不再玩命逃跑了。
“去你妈的吧!瞎了你们的狗眼!石棺里那位就差烂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哪他娘的能有头发?”可我这边大气还没喘够,就又听见那“公鸡嗓”来了这么一句,我一摸脑袋,恍然大悟,他妈的,等我出去以后非剃个光头,免得这些头发再给我添乱!
后面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了,这回要是不跑可真的是来不及了,东方盈盈早就不知道跑出去多远,想必速度快些出了古墓都差不多了,一想到这儿,我这又忍不住骂起了娘,中国那么大地方,想躲避集团这伙人去哪儿不行啊,非得往人家枪口上撞,这岂不找死!
想到了死,我心里头可是凉了半截,我才三十多啊,祖国的大好河山还没去过几处,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我还没帮上忙,要真交代在了这古墓里,我如何对得起党和人民这么多年老的悉心培育?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党和人民都在我的心中,突然感觉肩膀一沉,身上责任和使命的担子都重了,也不知是党和人民艰苦奋斗的精神刺激了我还是祖师爷显灵保佑,就只觉得我这双腿生风,有了使不完的劲儿,就算是现在背后有两头牛,恐怕也拉不住我了!
心里头想着党和人民,根本顾不上周遭环境,就觉得背后的声音渐渐的没了,想必我也应该是摆脱了那帮人的追赶,可现在这腿上的劲儿还是充足得很,不想停息,等他娘的一会儿出了古墓,看见东方盈盈,我也不批评她抛弃革命战友的这种小资产阶级情怀,我就跟她好好吹吹牛逼,让她知道我是如何摆脱后面的追兵,安然无恙的出来也就够了!
一想到一会儿东方盈盈听见我的话以后,肯定把那脸羞愧的变成红扑扑的,就感觉好笑,却突然好像被墓道旁边的石壁中长出来的什么东西刮住了我外面披着的殓服,这么一拽,直接把我拽了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来古墓里还真是邪门儿,没想到已经离主墓室这么远了,竟然还能发生如此古怪的事情,可能是我跑的太快,也可能是殓服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化,早就脆弱不堪,被刚才这样一刮,直接划开了一道十多公分长的大口子!
市面上的做古玩生意的人都懂,这东西不怕它历史不够久远,就怕它有瑕疵,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破碎,那在价值上都是大打折扣的!现在倒好,十多公分的大口子,可算把整个殓服全毁了,别说能不能值钱了,有人愿意收购我都算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看着殓服上的大口子心痛不已,却又想到刚才究竟是什么拽住了我!莫非是那墓主阴魂不散,见我毁其机关、害其守卫、坏其遗骨、盗其殓服,现在终于是忍无可忍,想要抓我报复了?
反正这件殓服现在都这样了,也值不了几个钱了,再说这大口子也不是因为我主观原因破坏掉的,现在脱下来还给墓主,说不定还能换一个宽大处理!
“那个,小弟初……初来乍到,不小心入了宝地,见您衣着华丽,不想起了贼心,无意中又毁……毁坏了您的遗骨,真是惭愧,如果您实在喜欢这件衣服,我现在就……就还给你,然后让我离开这里,保证年年清明节给您烧纸钱的!”我磕磕巴巴的自言自语的嘟哝一阵,得不到任何回应,也不晓得这墓主人到底能不能听得见,殓服本就披着,脱下来也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