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鼠?”这名字耳熟得很,细细一想,不正是先前东方盈盈所讲述的关于记述麦锡神话笔记本的作者的名字吗?现在居然又突然出现了这个名字,让我着实惊讶,赶紧把摸金符又要了回来,调好角度,看个仔细。
果真,刚刚上面没有看清楚的几个字经过反复观看,终于是看明白了,也千真万确是飞天鼠三个字!莫非这摸金符的主人,也就是孙龙的祖父,和记述麦锡神话的老前辈是一个人?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花,如此重要的事情,孙龙不会不清楚啊,可当初东方盈盈讲述这件事的时候,他也就在旁边,却至少当听故事一样,毫无反应,好像这个事情与他祖父没有丝毫关联。
再一想来,“飞天鼠”这个名号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既然那个老前辈可以叫,也没规定其他人就不可以叫了,还是怪我当初接受摸金符的时候没有仔细观看,便急着感谢,若是再多看一眼,说不定就能看见上面的字迹,也就能好好请教一下孙龙了,可现在我已经身这吉林,他还远在陕西,虽说是有事情联系,可是毕竟相隔十万八千里,想见面也绝非不是那么容易!
看来所有疑惑只能等着以后再见到孙龙再说了,我把摸金符带回了脖子上,对冯萍萍讲道:“等这次吉林玩够了,咱们有机会再去一趟汉中!”
冯萍萍听见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自然高兴,拍手道:“那可太好!”便也就没好奇我的摸金符为何变了样子,以及为什么摸金符上面还刻着“飞天鼠”字样了。
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驴叫,在寂静的清晨实在响亮,把我们几个都吓得不轻,回身一看,离外面不远处果然有一个驴车超我们这边赶了过来,赵大民看了一眼,嘿嘿笑道:“没想到你们俩一来还能又这么好的运气!”
我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还未等问明,驴车已经到了我们跟前儿,并停了下来。赶车的是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看见赵大民道:“这……这不是东岗子的小赵吗?”
赵大民道:“是我,是我!魏叔快带我们一程吧!”
那老头儿看了我和冯萍萍一眼问道:“这两个小娃子也是和你一起的?是咱们村的吗?我咋从来没见过?”
“啊,他们说和我一起的,不是咱们村的,是我认识的朋友,想来咱们村看看!”赵大民说着已经上了驴车,示意我和冯萍萍也赶紧上去。
那老头儿见我们都坐安稳了,一鞭子抽下去,驴子又叫了一声,便跑了起来。“哎呀,这大半年一直听说今天谁离开了,明天谁搬家了,这倒还是头一次听说还有人愿意来咱们乱墟岗子的呢!”那老头儿赶着驴车喊道。
“是啊,原本我告诉他们别来了,但是他们非得要来,那他们不害怕就把他们带来了!”赵大民应道。
那老头儿咳嗽几声,继续讲道:“现在这年轻人啊,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信仰鬼神啊,迟早得出问题的!”
赵大民笑道:“魏叔,你这说的就不对了,你看看我也不信鬼神,这不也还活的好好的嘛!”
“你?”那老头儿回头瞥了一眼:“你要是信鬼神的话,说不准你那条腿还不能瘸了呢!”
看来这伤腿还是赵大民的伤心处,一听见那老头儿说到了自己的伤腿,便住了声,闭了嘴,如在火车上一般安静下来。
驴车的速度又不是很快,不过不用我自己费力,快慢倒也就无所谓了,冯萍萍看见路旁的树叶已经发红发黄,也是饶有兴致的吟道:“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在驴车上坐了两个多小时,赵大民没了声音,再以后我们也就都安静下来了,走着走着,驴车终于进了一个村子模样的地方,不过却又好像不是什么村子,因为感觉周围乌烟瘴气、破破烂烂的,好似一堆废墟。
“快到了!”赵大民突然说道。
“这……这就是你们村子了?”我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他们村子竟然这么残破,还真配得上“乱墟岗子”这个村名。
那老头儿随即又咳嗽几声道:“行了,行了,我要到家了,剩下的路你们几个就自己走吧!”
原来这乱墟岗子分成了“东岗子”和“西岗子”,我们现在属于刚刚进入西岗子,而赵大民的家还要再往东走上一里多地,到了那东岗子,才算是到家。
这一里多地也不算多远,速度再慢一会儿也就到了,看着赵大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着路,我又想到了刚刚驴车上那个姓魏老头儿和他的对话,忍不住问了一句:“赵……赵大哥,刚才那魏大叔说你这腿是鬼造成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赵大民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摆了摆手道:“他一个黄土都没脖子的人说的话,还有得信?你就当他放屁得了!”
我看他这意思也是不愿意和我说起关于在伤腿的事情了,便也不再追问,再看四周的景物,花草树木倒都还是长得挺好,只是路面上满是垃圾,房屋也都变得破破烂烂,看样子都好像被人遗弃了很久。
过了一条不是很宽的河,赵大民便告诉我们已经到了东岗子了,东岗子和西岗子原来只是靠一条溪流分界的,实际上两边却也没有任何差别,花草树木一样,就连房屋的废弃模样也都差不太多,根本就好像上以河流为对称轴,将东岗子和西岗子完全复制了一般。
过了溪流没走几步,赵大民带我们左拐进了一个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