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爷,你是打猎的出身,要你看来,这山洞里头到底有没有什么野兽啊?”我盯着这山洞出神,洞口不算太大,还有一部分已经被掉落下来的乱石遮挡住了,也不晓得这洞口是一直都有,还是也是因为塌方的关系震开的。
杨三一捋自己的胡茬子,眯着眼睛也瞧了半天,呵呵乐道:“我这打猎的也不是动物学家,就这一打眼,我也看不出这究竟有没有野兽啊!”
“那……那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吧?”冯萍萍朝我挤了挤眼睛,怂恿道。
我没想到她平时胆子那么小,今天居然还能敢提出这样的意见,我是对这野外的事物不很了解,进不进去还得请教一下杨三。
杨三也听见了冯萍萍说的话,赶忙摇手:“这可使不得嘞,里面黑灯瞎火的,万一真有什么野兽,我们在明,它们在暗,进去了非吃大亏不可!咱们啊,还是尽早赶路,去找那什么塔树为好!”
既然资深的猎手都已经放话了,那这洞不论危险与否,都是进不得的了,见冯萍萍有些不情愿,可是又迫于杨三一副凶神恶煞的长相,只能低着头,先我们俩一步出了草丛。
见她可能是心情不好,可是我这又不懂如何安慰,寻思着可能女人脾气都这样,可能一会儿就都好了,也好没在意,拍了拍杨三的肩膀问道:“杨三爷,听说昨天西岗子那边来了个陌生人,住在什么鬼屋了,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杨三被我问的有些发愣,眨巴眨巴眼睛,很是疑惑:“啥?我昨天是在一个姓陈的大爷家住的,没去什么岗子啊!”
“是这样啊。”我寻思也是,今早那大婶子也说过,来的那个怪人是一个年轻人,从她口中所形容出来的样子看来和这杨三的形象也完全不搭,根本就是我想多了。
“哎,许大爷,你以前倒斗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啊?我看这路还长得很,给爷们儿讲两个解解闷啊!”杨三又捋了捋胡子问我。
我看着冯萍萍就在身旁,她可还不知道我倒过斗,这要是没板住嘴,脑袋一热,牛逼吹上了天,再把冯萍萍不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可是不得了,赶忙嘿嘿笑道:“那我就给你讲一个去沙漠探险的事情吧!”
这所谓的沙漠探险,也就是上次去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寻找那神灯的事情了,这期间离奇的事情发生的太多,而且冯萍萍也跟着我一起经历过,就算是再怎么讲,冯萍萍也不会怀疑我什么了。
“啊!松哥,你不会是要讲咱们一起去什么那次吧?”这女人的脸变得还真的是快,前一秒还阴云密布,这一会儿倒还回头笑起来了,我见她笑了,倒也是轻松不少:“可不是嘛,就咱们一起去沙漠那次!”
“哎呀,这姑娘不简单啊,原来也是个内行人!失敬失敬!”杨三一听这事情里面还有冯萍萍的事儿,肃然起敬,翘起大拇哥道:“这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没想到二位爷年纪轻轻,还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
被人夸赞自然谁都愿意听,冯萍萍没想到自己撒泡尿的工夫,原本凶神恶煞的大胡子就换了副模样,不是十分习惯,倒也乐呵呵笑道:“松哥这一路上说话太多了,我听这嗓子都哑了,要不然就我给你讲吧!”
“行嘞,反正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您二位谁讲我都愿意听!”杨三早已是毕恭毕敬,准备洗耳恭听了。
冯萍萍年轻,记性比我要好的多,我想我只能讲不到五分钟的“乱石堆事件”,她居然一句话不重复的讲了半个小时,从进到洞里,再到看见石碑,然后是发现兽皮卷地图,前前后后是一气呵成,犹如那说书先生一般,听得杨三是瞠目结舌,好像是从长这么大也没听过这么好的故事一样。
虽然只有一个听众,冯萍萍倒是讲的十分开心,这乱石堆讲完,又开始是黑沙暴,杨三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上山打猎来的,待到听完黑沙暴以后,连连称赞:“不得了,不得了啊!感情我这四十多年白活了,都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儿啊!”
我道:“还是别经历的好,经历多了小命都容易保不住了!”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与其一辈子平庸的活着,倒不如经历些大事情再轰轰烈烈死了呢!”杨三说完这句话,颇为叹息:“我要是能经历点这样的事情,少活几年也值了啊!”
我还没想到世界上还能有这样的人,为了探个险,命丢了都不在乎,便也问道:“那刚才萍萍说进山洞看看的时候,你咋还不敢进去呢?”
我这一句话显然是正中下怀,说的杨三有些失色:“那……那什么嘛!我这不是打猎的嘛,你说说我打了这么多年的猎,到头来成了猎物的猎物,那传出去不得让同行笑话死了!再……再说了,我这一条贱命无所谓,可您二位这身子骨精贵得很,伤了你们俩可不太好啊!”
冯萍萍听他这话是越来越奇怪,连忙悄声问我:“松哥,这大胡子咋了,刚才也不是这样啊?”
我贴近她道:“可能是让你的故事吓着了!不敢放肆了!”
冯萍萍笑道:“这才哪到哪啊?咱们最后去那个山洞,遇到那么多大青蛙的事情我还没说呢!这要是说出来不得把他吓尿裤子啊?”
“那还是别说了!”我怕冯萍萍再大声些被杨三听见,他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因为我那个摸金符而开始尊敬起我来了,再一会儿说不定暴脾气又上来了,谁说得准,还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