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冯萍萍的脸色突然间就变了样子,料想背后肯定是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急忙扭过头准备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大惊失色,以至于双腿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回过头,猛然间一股腥臭味儿涌入了我的鼻子,这味道要比刚刚闻到那破布上面的味道还要浓烈,让人作呕。
背后不知道何时竟多了两只“灯笼”,不是很亮,一闪一闪的却是挺漂亮的,可能离得有些远,以至于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两只“灯笼”究竟是何物,不过这气味儿着实难闻,让我也忍不住堵住了口鼻。
“萍萍,你是太紧张了吧?那可能又是什么发光的飞虫罢了!只不过长得大一点,没什么的!”我堵着口鼻安慰着还瑟瑟发抖的冯萍萍。
我的安慰对于冯萍萍好像根本没起到作用,双腿还在那里不住的打着架,嘴里也是颤颤巍巍的说道:“那……那不会是什么怪物吧?”
“怎么可能,这怪物要是都会打灯笼了,那岂不是都要成了精!”杨三拍着大腿笑道。可是见冯萍萍依旧是怕得不行,又赶忙拍了拍胸脯道:“冯二爷,你要是真的害怕,那你等着,看我一枪就把那灯笼给你打下来,他奶奶的,居然还欺负到我们冯二爷头上了!”
“可别!”我急忙劝阻住了杨三,在圣墟里什么东西都太过奇怪,那边突然出现的“灯笼”已经腥臭味儿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倘若就贸然开枪射击的话说不准就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可杨三的手却太快了,我话是说出来了,无奈,扳机也被他扣下了!随着淡淡的火药味儿夹杂着腥臭味儿一股脑儿的都灌进了我的鼻子,那边的“灯笼”突然就灭了一只,想必是真的被杨三给击中了。
可能前几次的射击失败才是让杨三想要金盆洗手的关键所在,现在离得很远,竟然一枪就击中了目标,杨三难免激动了起来:“许大爷,你看看我这枪法其实不赖,前几次只不过是运气不好而已!”
我见他正在兴头上,也不好意思去泼他冷水,见“灯笼”那边也没发生什么异样,便竖起大拇指道:“果然还是老猎手了,一枪就能击中目标,你要再不金盆洗手,恐怕山里的动物都要让你打光了!”
我这几句夸赞想来被杨三一听还是蛮受用的,我夸他可以,可是自己吹牛逼却就不太好了,杨三也清楚这一枪击中十有**也靠的是运气,见我竖起大拇指,尴尬一笑道:“那……那可不咋的,把山里头的动物都打光了,那可就太没有人性了!许大爷放心,我杨三吐口唾沫是个钉,说到做到,只要抓住那黑狐狸,肯定就金盆洗手了!”
我看着这圣墟大的没边没沿的,想要在漆黑一片的地底下搜寻一只同样颜色的狐狸可是太难了,可让杨三金盆洗手却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我稍微一想,计上心来,呵呵笑道:“既然杨三爷枪法如此精妙,倒不如直接把另外那只‘灯笼’也射下来,也算是给我和你冯二爷助助兴啊!”
我这么说是有我的考虑的,一来倘若他这次射不中,倒是自尊心肯定会受到打击,说不准也就不用再提那什么黑狐狸了,出了圣墟也许就直接金盆洗手了;二来如果他又射中了,大不了再吹捧他几句就好了,我见那“灯笼”好像确实没什么令人惊恐的地方,只不过是被冯萍萍夸张的表现显得太过恐怖了而已,假设把它射了下来,也就能让冯萍萍安下心来,看她现在这个状态,只凭着我这张嘴的安慰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好!”杨三倒也是敞亮,听见我的意见,二话没说,转过身去便又举起了枪。“我……我刚才突然觉得脚上的伤口有点疼,如果这一枪没中的话你们俩可别笑话我啊!”刚举起枪,随即他又放了下来,回头说道。
为了让他安心射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俩怎么可能笑话杨三爷,况且杨三爷也是老猎手了,我们对你的枪法还是很信赖的!”
被我又是一阵连吹代夸,杨三算是又有了信心,再一次举起了枪,砰的一声,这次还没等我闻到火药味儿,那边的“灯笼”就已经应声熄灭了!
“厉害厉害!”我确实没想到这两次杨三的枪法如此精准,看见“灯笼”熄灭的同时,也不由得拍手称赞道:“我就说杨三爷枪法了得吧!之前纯粹是运气不好罢了!”
杨三接二连三的击中目标,自尊心算是彻彻底底的找回来了,再加上我有些言过其实的夸赞,他越听越美,哈哈大笑道:“许大爷,不是我杨三跟你吹牛逼啊!就再让我年轻十年,那一百米开外树梢上的麻雀,我都能一枪把它打下来!”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吹牛逼的了,不过人家高兴,我哪里能去拆台,也就附和一声道:“那我十年前没遇到杨三爷可真是可惜了,要不也能一睹你百米射麻雀的风采啊!”
杨三越讲越欢,可能是脚上的伤口确实也疼了起来,哈哈一笑直接坐到了地上,我见冯萍萍面色也稍微好了些,心想着也应该快到河流的源头了,在这里歇会儿也好,便又对着杨三道:“虽然看不见杨三爷射麻雀的风采,不过射这两只‘灯笼’也已经看得我是心潮澎湃了啊!是不是啊萍萍?”
冯萍萍从刚才被吓得不轻,现在虽然面色好了些,不过还是有些恍惚,被我这么一叫,方才缓过了神儿:“啊,对对,松哥说的都对!”
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