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和老胡大爷也沟通不明白了,就连连安慰道:“您看您这么尊重老天爷,老天爷是会知道的,可是老天爷可不太喜欢唠叨埋怨的人,您先在这块歇会儿,一会儿老天爷肯定会让咱们出去的!”
老胡大爷显然还是有着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当初我以为我和麻子在寨子中的讲解已经让他的思想大有改变,现在看来,光凭我们俩的口舌,是难以改变这老顽固的思想的。
稳定了一下老胡大爷的情绪,我叫来了眼镜,这一路上他除了害怕这害怕那什么活儿也没帮上,现在大家伙落到洞窟里了,力气活儿出不上,他总应该能想想办法吧!
眼镜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说道:“按科学的角度来说,这地下溶洞肯定都是经历成千上万年流水侵蚀所形成的,那么这洞里肯定有流水或者有过流水的痕迹,只要咱们能找到这流水,就肯定能找到出口。”
眼镜平日里好似一个闷瓜,一天也说不出几句话,自打进入这林子里之后,可能身边的人都不太熟悉,话就更少了,今天这算是我听到的他说的最多的一次了,不过话虽少,可十分精炼,让我听起来感觉十分在理,我把眼镜的话传达给大家,让大家分析了一下。
“眼镜同志是大知识分子,他说的我看成!”麻子首先表态,鼓起了掌。其他人在他的带动下也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来,好似已经看见逃出生天的出口一般,我又请示了一下老胡大爷,老胡大爷也表示没有异议,毕竟他只对地面上有所了解,在这地下可能还不及其他人呢,也就只能听从我们的了。
小王用手电四处照了一照,找到一条蜿蜒曲折直通黑暗的“沟渠”,眼镜看罢之后,告诉我们这定是地下暗河,现在处于秋冬季节,所以已经干涸,若是到了来年汛期,肯定还是个规模不小的河呢!
既然“大知识分子”都开口确认,我们这些孤陋寡闻的人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由于这件事情都是因为麻子引起,麻子自愿当起了队伍的先锋官,把手电筒系在步枪上,挺着枪在队伍的最前头沿着沟渠前进了。
这地下溶洞大的惊人,若不是被我们无意中发现,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与世人见面,规模宏达完全是我所见过最大的洞窟,在东北深山的那个洞窟和这个相比就好似孙子见到爷爷一般了。
由于是地下溶洞,而且还是被我们踩塌的,所以里面除了我们六个人之外再也没有多余一个喘气的了,毫无危险可言,所以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完全不像是被困,反倒有点参观的意味。
只有老胡大爷在队伍最后唉声叹气:“得罪了老天爷,是要遭报应的,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
麻子耳朵十分好使,是个做探险家的料子,在前面反反复复的听着老胡大爷发着牢骚,刚开始时候还能忍忍,可到了后来实在忍受不了,回头大骂道:“我打死你个头上没毛的老东西,老天爷生气了关你屁事,大不了就是一死,在这等着也是死,还不如他娘的和老天爷比试比试,看看是老天爷厉害还是我张大爷厉害呢!”
我也有些受不了老头子的唠叨,对这件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其他人和麻子也不是很熟识,见我都没有发言,也就都保持了沉默,老胡大爷被骂了几句,倒也安分了下来,一个人闷着头不说话了。
已经走的很深了,可是还是不见出口,众人的情绪开始有了变化,气氛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我们随行的包里背着蜡烛,眼镜让我们点上,一个人拿着一支,在这千百年从未有人踏足的地方,很可能缺乏氧气,把蜡烛点上,一旦灭了,说明空气中的含氧量已经不足以支持燃烧了,换句话说再往里走可能我们呼吸都会有问题,就得赶紧撤退回去。
蜡烛点燃之后,洞中光明了很多,随着我们的走动,蜡烛的火苗也会轻轻的飘动几下,说明这洞里还是有风的存在。
透着拉着和手电的光,我隐隐约约的发觉前面好像有着什么,我问麻子看见了没有,麻子却说我是饿花了眼,他是什么都没看见,又问了问其他几个人,答案如出一辙,我也便觉得真的是我花了眼吧。
麻子把我叫到前面,看后面没有人跟过来,小声说道:“老许,你说那什么鬼怪森林到底存在不存在啊?我看这老胡头现在神神道道的,又是老天爷,又是因果报应啥的,刚才还差不点和我吵起来,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这所谓的森林也就是他心里头自己想的啊?”
其实麻子所说的我也想到过,老胡大爷已经六十多岁,思想已经严重被封建思想所禁锢,对一些解释不了的事情太过于偏执,不过既然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了,就应该相信自己身边的人,不应该再多去怀疑些什么了,就算是怀疑,也只是徒劳无功。
我拍了拍麻子说道:“不论老胡答应口中的鬼怪森林是否真的存在,那古董瓷碗可是我亲眼看见的,假不了,就算是没有所谓的鬼怪森林,这河谷上游肯定会有古墓的,你不相信他还不相信我吗?”
“你我这么久兄弟了,我不相信谁也得相信你啊,不过那老头唠唠叨叨着实让我心烦,他要是再发牢骚,可就真别怪我不客气了!”麻子说着把枪又挺起来了。
我见状赶忙伸手把他的枪杆子按了下来:“枪口是对着敌人的,怎么可以用来对付自己的同志!”
麻子笑道:“我不过是开玩笑的,这枪我还不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