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番连蒙带唬,早已让老牛头儿信服不已,在他看来,红宝石留在手里也只是个摆设,再多的完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还不如换来一百块钱,来的实际一些,虽说不舍,又仔细琢磨了一下,老牛头而还说把红宝石交给了我。
得了便宜我也卖了卖乖,满脸堆笑的握着老牛头儿的手道:“牛大爷,咱们这桩生意算是谈妥了,你这就是我的座上宾了,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尽管联系我,我保证给你最合理的价钱,不会亏待你的!”
老牛头儿却是有些失落,见我这般热情,也只能勉强笑了一笑,皮笑肉不笑,看着十分滑稽:“一定一定……”
我看这天也不早了,而且现在老牛头儿家这气氛也实在尴尬,也怕一会儿我再动了怜悯之心,再多给了他点钱,这么半天的“坑蒙拐骗”可就白做了,料想麻子肯定是去卡布日家留宿了,我急着把十张“大团结”交付给老牛头儿,又用羊皮口袋仔细包裹好红宝石,再把刚才的红线系在封口,确保万无一失,小心翼翼的揣进裤兜,告别了老牛头儿,奔着卡布日家去了。
哈尔巴拉昨天送完我们就回城里了,卡布日也早起去放羊了,按他所说的让羊多吃些春天带露水的草,有助于长膘,这么的家里有就留下麻子一个人了。
麻子昨天牛逼吹的多了,见我回来嗓子沙哑的喊道:“老许,你他妈的昨天晚上死哪去了?不会是喝多了去哪里喝花酒了吧?”
“滚你妈的,嗓子跟个破锣似的就别吱声了,来,给你看个好东西,让你也乐呵乐呵!”我从裤兜里掏出羊皮口袋,扔给了他。
麻子十分粗鲁,用力一拽便把系口袋的红绳扯断了,伸着两只手指便把口袋里的红宝石夹了出来:“好啊,老许,不光是喝了花酒,还把相好的红宝石都骗过来了?”他也没轻没重,不晓得物件的高低贵贱,话语间竟把红宝石放进了嘴里:“嗯,硬度不错,应该是个好东西,你那相好的可真够意思!”
我怕他把红宝石咬坏了,连忙从他手里夺回了红宝石,仔细查看一番,好在没让他咬出牙印,要不这价钱真的要大打折扣了:“别一天天就知道个相好的,你要是想有个相好的,我帮你介绍一个,别净拿我耍开心!”
麻子道:“莫不是相好的给你的,还能有谁这么好心,就一晚上就把真好东西给你了?”
我想再这么和他废话下去,没个相好的都得说出来个,而且他脑子愚钝,解释多了也听不明白,还是干净利落的把事情的缘由讲一遍最为妥当:“这是我刚才从老牛头儿那里收过来的,才一百块钱,只赚不赔!”
麻子一听才一百块钱,连连称赞:”高,实在说高,上次五百块钱收给匕首转过身来就卖了几千,这次少说咱也能再赚几千啊!”
我把红宝石收回羊皮口袋,没了封袋绳,只能把口袋折了两折,揣回了兜里:“瞧你那点出息,几千块钱就满足了?忘了咱们这次是来干什么的吗?干大事儿的人怎么能贪恋这点小钱儿,你现在看着这几千块钱挺多,说不准几个月以后你就觉得这红宝石就好像那厕所里的石头,别提咬了,碰你点可能不愿意碰了!”
当然,我这话是的有些言过其实,就算是再有钱,也不能忘了本,而且这红宝石真的算算个宝贝,别说现在,就是十年二十年以后,我想它的价值也只会提高而不会下跌的。
麻子可是好钱的主,听我刚才自吹自擂,眼睛都放起了光,激动的抱住了我:“老许,你说的没错,干大事儿的人不能贪图这一点小钱儿,美好的明天还在等着咱们呢,曙光就在前方啊!”
我笑道:“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就单单咱们两个去倒斗显然是不能成事的,这老话讲的叫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想找要是再多一个人帮忙,这倒斗的事情准成!可就是这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一个知根知底都帮手太难了些!”
麻子道:“你别看我平日里脑子笨了一些,可是这在关键事情上可是还会动动脑子的,昨天晚上我就考虑过你刚才说的这种情况了,就咱们俩肯定说不行,你就说说上次,咱们俩加上虎子三个人,都差不点死那水帘洞里,这次咱们俩还是人生地不熟的,不再多个帮手是真的不行啊!”
话虽如此,不过这样的人是真的不好找,当地人年轻力壮的倒有的是,不过都是些迷信鬼神的主,你要是花钱雇他干些体力活还好说,雇他帮你挖坟掘墓,万万是别想了。老孙头儿那边还生着病,把他叫过来是不可能的了,虎子倒是把干活儿的好手,可自打上次分开以后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约莫着他也应该找带着他媳妇儿搬城里住了,联系不到的。想了一来二去,到最后我竟只能想到张德宝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麻子一说,当即被他一票否决,按他的意思就是张德宝这个人太过懦弱,干不了大事儿,而且太过贪小便宜,要是找到好东西,他再见财起意,先跑了出去,把那墓道一堵,咱们俩可就陪葬了!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排除掉张德宝后,我的脑子里是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了,只得听听麻子的意见了。
麻子看样子早就规划好了,就等我发问呢,我这一问,他明显胸有成竹,直接告诉我这个人选已经找到了,便是那卡布日的大儿子哈尔巴拉!
我一听这人选竟是哈尔巴拉,连连摇头:“卡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