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里的床上躺着了,旁边是我父母正看着我,再斜眼看了一眼墙角,居然还站了个人,仔细一看,居然是那天打我那小子。
“妈,你怎么让他怎么跑咱们家来了?”
“哎呀,你可别说了,你说你们两个小哥俩好几年没见面了,这怎么一见面就打起来了呢!”我妈对我的伤看样子毫不在意,还笑了起来。
“什么小哥俩啊?我怎么听不明白?”我是听的稀里糊涂,也没弄明白咋回事。
“啊,我松哥醒了啊?哎呀,实在对不住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那家伙看见我醒了,跑过来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
”妈,这谁啊?这刚给我打了一顿,又马上给我跪下了,咱家还有这样没有立场的亲戚?”
“什么呀,这是你张叔家的张建国啊!你们俩从小光屁股一起玩的,这还打起来了!”
“可不咋的,这才几年没见啊!我松哥都变模样了啊!”这家伙听我母亲帮他辩解,也跟着接话。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再仔细一看,果然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好兄弟张建国!
你要问我这张建国是何许人也,其实也不是别人,就我之前说的那救我外公的哮喘大兵的孙子,他们家就他一个小孩儿,独苗,小时候不知道害了什么病,弄了一脸大麻子,从小也没个伴儿,别的小孩儿也嫌他难看,不愿意和他玩,就我不嫌弃他,天天和他两个人一起玩,可我这长大回城里了,就再也没见着,这一晃也应该得有六七年了。
“唉,你不在家待着伺候你老爹老妈,怎么也进城来了,就为了你那农村包围城市,打我这城里人一顿啊?”我扶着床也坐起来了。
“你可别挖苦我了,我爹他去年犯病死了,我妈让我也来城里发展发展,赚点钱娶个媳妇,她说她不想死了都抱不上孙子,这么的我就寻思着过来找你嘛,结果来了一打听才知道你去南方当老师去了,不是说两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麻子看我坐起来了,也不跪着了。
“唉,我这就说来话长了,以后再慢慢和你说吧!”
“行,那也行,反正我知道你回来了,以后也能经常过来看看你,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啊!”麻子看我应该没什么太大的事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妈看他要走,赶忙从里屋伸出来个脑袋喊道:“建国啊,这克松回来了,经常来吃饭啊!”
没想到那小子耳朵还不错,都出了门好远,还是应了我妈一句:“行嘞,大姨您就等我常来吧!”
这小子的手劲真是不轻,打得我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算是起来,这几天里局里来看我的人也不少,可没想到的是眼镜居然也能过来看我,而且是天天都来,没有一天不落。原本我以为他是看在我们俩一个办公室的份上才来的,还以为他挺重情重义,可来了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就是想看看我那本盗墓心得,想研究研究。
他在我屋里看着,看完一页就给我讲一页,你还别说,他讲的是真心不错,把我之前看不明白的地方都给我解释清楚了,也让我受益匪浅啊。
这自打我妈告诉他常来吃饭以后,麻子可像是找到个亲人似的了,隔三差五的就往我这跑啊,来了还不忘空手,每回都能给我爸带瓶酒或者拿二斤肉来,弄得我妈还挺不好意思的,说什么也不愿意要。这只得麻子苦口婆心的说啊,说什么**教训我们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他这天天在我们家蹭吃蹭喝,也该补偿补偿我们,这才让我妈把东西都收下。
可这家里头多了一个人可就多了一档子事儿啊,尤其是张建国这小子,从小就爱惹是生非,不是把隔壁李二姨家晾衣杆弄倒了就是把后院葛二叔的窗子敲碎了,我以为这年岁了,应该老实了,结果还是到处捅娄子。
“老许,来出来一下!”这天周末,我正在家研究易经八卦呢,就听见外面窗台底下有人在叫我,我还正纳闷儿,平常人要不就叫我名字,要不就叫我小许同志,头一次听有人叫我老许。
我看外面人叫我半天之后也没个动静,只好穿上鞋出去看看是谁了,果不其然,麻子正在窗台底下蹲着呢!
“干什么呢,进屋说话,在这块蹲着人家以为你是特务呢!还有另外叫我小许同志,别叫什么老许,太老气了。”看他还在那块蹲着呢,我拉着他就往屋里拽。
“哎,这叫老许不是亲切嘛,那同志同志的不都是叫外人的嘛!”
“行行行,随你怎么叫吧。”我看他嬉皮笑脸的,就随他去吧。“怎么回事儿啊?平时不都是晚上来蹭饭吗?怎么今天这中午饭也来蹭来了?”
“什么呀,你这么说可就不够意思了,我跟你说老许,我有正经事儿!”
“什么正经事啊?说吧,别耽误我看书啊!”我把鞋一脱,又躺下了。
“看什么书啊,赶紧借我五百块钱!”
麻子开口就要五百,给我整得实在蒙圈。“干什么呀?有相好的了?要娶媳妇了?那这哪家的金枝玉叶也值不上五百块钱啊,莫非你娶上美国总统女儿了?”
“我这要是真娶上媳妇儿,我给你五百,我是惹了点事儿,花钱摆平一下!”建国看我们家没有别人,说话也就大胆了些。
“我操,你不是给谁家小姑娘搞怀孕了吧?行啊麻子,几年没见越来越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