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半刻,我见他们俩也缓和的差不多了,看样子墓道里也并没有什么毒烟毒气,干脆也就把防毒面具收进了老鼠衣里,没了防毒面具的束缚,觉得面部也轻松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更多,叫起了地上坐着的麻子和哈尔巴拉,准备再往里走走,看看能不能到主墓室,找到墓主的棺椁。
我们已经在这墓道里行进了很久,估计着也应该快要走到头了,果然从刚才停歇的地方又走了不出二三十米,走在最前面的麻子突然停住了脚步,我以为他又是累了,从背后问他:“咋的了,麻子,刚歇完脚,又走不动了?”
麻子伸着胳膊,指着前面道:“老许,这前面咋还分岔了呢?这墓室里也分前后门啊?”
他身板太大,刚才距离还近,前面的绝大部分的视野都让他挡住了,听他这么一说,我把头扭了过去,才看见前面的墓道真的出现了两个岔开,两个岔口大小无异,形状相同,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两个岔开之间只有一道不足半米宽的石墙,石墙正立于墓道正中,将墓道分成两条,才形成了两条岔路,而这两条岔路又通向两个洞口,从外面看,两个洞口里面都是黑咕隆咚的,不进去的话真看不出里头到底有什么,可是贸然进去好像又有些不妥。
麻子眼尖,在我犹豫不决之际突然叫道:“哎,这洞口上面还他娘的刻着字呢!”
我用手电照了照两个洞口的上檐,每一个洞口上面确实刻着一个脸盆大小的字,而且还挺清晰,只是我刚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两个洞口上,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字罢了。
洞口上端的两个字不仅清晰,且刻画的苍劲有力,一看就不是一般工匠所能描绘出来的。字迹整体能凹陷进墙壁两三公分,里面浇筑着金黄染剂,虽然时隔百年,染剂却毫无褪色迹象,让人觉得这字分明刻画不久。
字迹刻画的非常漂亮,应该也是出自大师手笔,不过只是刻画的是蒙文,我只能欣赏外观却不解其意,幸亏随行都还有哈尔巴拉,要不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哈尔巴拉虽然说的是汉语,不过软件毕竟说蒙古族人,对本民族的语言了解的也是相当透彻,而且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已,他能认出来也肯定不是难事了。按他所说,左边一个洞口上所刻画的字为“生”,而右边洞口上所刻画的字为“死”,大概意思前面这两个洞口共同形成了一道“生死门”,如果走错,必将万劫不复。
已经到了这个地方,我想如果进入了正确的门,再走不远应该就能到主墓室,说不定在主墓室里还能发现其他出口,也免得我们再往回走这么多冤枉路了。
不过此时最大的纠结并不是进或者退,退,我们是谁也不愿意的,哪个倒斗的愿意看着手边的金银财宝儿放弃的,那是不可能的!而目前最纠结的便是从哪一门进了!
麻子也看出了我的疑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许,别犹豫,闭着眼睛,任由你的心里想法,觉得哪个门是对的,咱们就走哪个门,大不了就是九死一生嘛,咱们都从那尸谷里摸爬滚打过来了,这里不会再有比那尸谷更险恶的了!”
麻子的话极大的振奋了我,也给了我很强的自信心,他说的很对,这个时候就是不能犹豫,而是闭目思索,凭着最初的感觉去选择那条对的道路。按理说,古人的智商不回比现在人差得太多,而且还会有许多古人的智商超出现代人不是一星半点,既然他们能设计出这生死门,肯定不会按常理布局,也就是说生即是死,死亦为生,生生死死轮回往复才成就出了这个有着万事万物的世界,而当下这个“死门”应该才是能通向生的道路。
我睁开眼睛,把刚才所想的告诉了他们俩,麻子赞道:“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雇人哪里能这么好心,明摆着告诉咱们哪个是生,哪个是死,这里头肯定有阴谋啊!就走‘死门’肯定错不了!”
哈尔巴拉也在一旁鼓动道:“我认为也应该走这‘死门’,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讲的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咱们进了这‘死门’应该就算是‘置之死地’了,然后才能‘而后生’嘛’!”
我看他们俩都赞同了我的观点,那就别再耽搁,事不宜迟,赶紧进洞,刚才的犹豫已经耗费了大量时间,再不抓点紧,怕是天黑之前回不了卡布日家了。
我们又四处观察了一下,怕遗落了什么关键工具,还好所有的东西都在老鼠衣的大兜子里,地上并没有散落任何东西,我看麻子手里的蜡烛又快烧没了,便又递给他一根白蜡,这次出发前我买了两捆白蜡,一共二十四根,想着怎么也够用了,事实看来也是对的,进墓这么久也就刚刚用完两根而已。
麻子接过白蜡,点燃了,把手里的蜡头扔在了死门里,白蜡的质量不错,他这么用力的一扔竟没有把蜡烛熄灭,蜡烛的火光也照亮洞里的一些地方。
既然蜡烛还燃烧着,说明里头的氧气还算充裕,进去应该不用担心窒息的问题,为了安全起见,我又多拿出来一把手电筒,也递给了麻子,让他一手端着蜡烛试探空气情况,一手举着手电筒用来照明,因为自打进来以后,我们还没遇到什么危险或是陷阱机关之类的东西,我怕这洞里会有什么说不好的东西,多些照明工具也可以看得更清楚,更为安全些。
这洞里的高度显然比外面墓道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