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巨大的邪风从刚刚嘶吼的声源地吹袭过来,卷起地上的灰尘,蒙蔽了我们的眼睛,这邪风声势极为浩大,风口正对着几只落荒而逃的巨蜥,巨蜥受到这风的吹袭,脚下牢固的吸盘竟也起不了作用,好不容易爬上石壁的被吹了下来,准备攀爬的余下三只也难以抵挡巨风,在风口中举步维艰,瑟瑟发抖。
不清楚短时间内发生了什么,只是明白过来了巨蜥的撤退和腾格里真神的神迹毫无关系,更和我刚才的叫声沾不上边,而是应该出现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才将原本气势汹汹的巨蜥吓退了。
墓室面积太大,就是我们打开了五支手电筒,还有绝大的地方处于黑暗之中,凭着肉眼是什么也看不清楚的。不过畜生的眼睛和感知却要比我们人类强大的多,就好像在什么大灾难出现之前,都是动物先预知的情况一样。
果然,邪风只吹了一阵,便停歇了下来,来自风口的黑暗中或远或近的出现断断续续的嘶吼声,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大了,不过这样断断续续的反倒令人恐慌。
几只巨蜥被刚才邪风一吹,竟变得呆傻,再也不做刚刚攀爬的行为了,一个个原地不动,似待宰的羔羊,八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风口那边,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嘶吼,不过这次嘶吼不是来自黑暗,而是来自这几只已经傻掉了的巨蜥!它们凄厉的嘶吼还没有断绝,麻子突然又是一阵大叫:“我的妈呀!那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
麻子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声把我的目光从巨蜥身上转向了他手指的地方,也就是刚刚的那个风口!我用手电筒往那边一照,一根磨盘粗细、十几米长的“黑线”闯进了我的视野,再仔细一看,那哪是什么黑线,竟然是一条大蛇,更具体点说,已经不能称它为蛇了,而是蟒,巨蟒!
我想我这辈子也再也见不到如此大的动物了,长得虽然很大,不过这家伙爬行起来却一点不慢,转眼间已经爬到了我们和巨蜥之间了,近距离观察这巨蟒更是大的惊人,和它比起来,上次在云南的那条鼠耳黑斑蛇王也就是只小虫子了。
巨蟒通身漆黑,身上布满了盘子大小的鳞片,在手电筒光的照射下泛着淡光,鳞片周围是点点的红斑,红斑与整条巨蟒比起来已经是微乎其微了,不过单拿出来比较,每一块红斑也能有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了。
巨蟒似乎对我们没有太大兴趣,从它出现到现在也有几分钟了,可是没有看我们一眼,就连爬行的方向都是朝着巨蜥去的,似乎它出来的目的就是奔着巨蜥去的。
刚刚我也说了,几只巨蜥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巨蟒吓得有些呆傻,似待宰的羔羊,现如今巨蟒就宰眼前,它们更是不敢动弹,全身扑倒在地上,好似已经死亡了一般。
看样子确实如我猜测一般,四只巨蜥在巨蟒面前已经显得不是那么巨大,而是如几只“侏儒”一样任人宰割了,巨蟒爬到巨蜥目前,已不给巨蜥反应的机会,把嘴张开足有两米宽,露出四颗锋利的半米多长的毒牙,上去便是一口,吞进嘴里一只巨蜥。
巨蟒吃食物的时候说不需要咀嚼的,只要把食物整个的吞进嘴里,就等着身体内部的慢慢蠕动来把食物消化掉就好了,而且我听说巨蟒这类畜生十分奇怪,只要是饱餐一顿,可以在接下来几个月不再进食,我摸了摸我的肚子,寻思着我就算吃的再饱,第二天不吃东西,也得饿的走不动路了。
巨蟒张开的大嘴比巨蜥体型大的多,很容易的就吞下了两只体型较小的巨蜥,不过两只巨蜥加起来也得有几百斤重了,吞了两只以后,巨蟒是再也无力再去吞食余下两只了。
可能是因为肚子里多了几百斤的重量,虽然说不再进食了,不过巨蟒依旧趴在我们面前,变得懒洋洋的,没有想离开的迹象。就在这时,余下幸存的两只巨蜥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伸着锋利的爪子,朝着巨蟒扑了过来!我原本以为它们是想趁着巨蟒不愿动弹之际赶紧逃命,而没想到的竟然是它们还想与这巨蟒殊死一搏!
若在刚刚,这样的想法无疑幼稚,可现在巨蟒腹大如鼎,难以行动,却也是给了巨蜥反击的一次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巨蜥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现在在它们眼里最大的敌人已经不再是我们,而是刚刚吞食掉它们两个同类的巨蟒了。
巨蟒也没料到刚刚还是盘中餐的巨蜥转眼间就成了威胁自己的家伙,不过仗着自己身宽体壮,虽然行动不便,却只是左右的蠕动几下两只巨蜥也很少能有机会靠近。
我从来没有见过动物界如此厮杀的画面,看着不免有些激动,早已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自己给抛到脑后了,麻子从背后捅了捅我道:“老许,咱们应该帮一帮这两只巨蜥,把这巨蟒给解决了!”
我刚想说你他娘的有病吧,这巨蜥刚刚差点给老子吃了,现在你小子居然还想帮它们?不过我又一琢磨,好像麻子的想法也有一定道理。刚刚四只巨蜥我们不好对付,而现在只剩下了两只,战斗力应该降低了很多,而且现在好像最危险的动物也是这条巨蟒,一会儿一旦它又能动了,反过来再把我们几个吞了,我们还真没什么办法对付!与其与巨蟒玩命,不如和巨蜥搏斗来的容易,当机立断回应麻子:“干他娘的!”
哈尔巴拉不算是什么聪明人,不过从小生长在草原的他对动物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