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哏哏讲了这么久,我好像也能大概的推测出来这去荒漠寻找神灯的原因了,按我的猜想,无非就是那个年轻人不相信或是说不愿意相信自己女朋友抛弃他的现实,却又无法接受已经改变不了的事情,所以才寄希望于了那传说中的可以实现愿望的神灯,希望那神灯可以帮他把离开他的人带回来,应该就是这样了。
我这三十多年来,没喜欢过谁,更没发现哪个女同志喜欢过我,原先还打算着再努力工作几年,攒攒钱,找一个互相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就好了,没把感情这东西想的有多么复杂化,可现在听李哏哏这么一讲他外甥的故事,突然觉得感情这东西真的好复杂,复杂到可能是我完全驾驭不了的,好像和感情这东西比起来,那些书中所谓的天干地支、五行八卦要简单容易的多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照镜子,就能摸到眼角已经出现多年的皱纹了,再看看自己这身衣着,虽说是刚刚买完不久的新衣服,不过和刚才离开的陆禹伯一比,也老土的许多,想想人家应该是腰缠万贯,还年轻有为,都让人抛弃了,就我这样的,这么多年没发现有人看得上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麻子也皱起眉头:“我的天啊!这感情问题都这么复杂了吗?是不是你那外甥想的太多了?正所谓女人如衣服,没了就没了嘛!只要自己有本事,还害怕一辈子赤身**没有衣服穿吗?”
“张老板说的确实在理,可是你也应该能想到,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他能不明白吗?我也和他说了好多遍了,可是好像真的是劝人容易,可是自己接受却很难啊!”李哏哏自始至终就没露出来什么笑意,几番交谈之后,眉头更是紧锁,看起来令人十分揪心。
看来话题已经是不能继续进行了,再这么谈下去非得把这李哏哏谈的老泪纵横,这可不是我想看见的。
李哏哏也不太放心自己的外甥一个人回去这么久,又检查了一遍我们刚刚签好的协议,站起来朝我们俩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送走了李哏哏,我和麻子把桌上的空酒瓶子收拾干净,两个人倚靠在椅子上,竟也唉声叹气起来。
从来没有过多接触过女同志的我,原本对爱情还是十分憧憬的,可经过刚刚李哏哏所讲述的故事来看,原来才发现我的想法过于幼稚了,世界上好像没有那么多纯粹的东西,不论是能看见的还是那些虚无缥缈看不见的东西,都不会那么纯粹,纯粹的东西好像只是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大脑中的幻想里,想想就好,不要过分追求,否则可能真的会越陷越深,搞的自己无法自拔。
麻子见我沉默不语,推了推我:“你这是咋了?咱们俩加起来是四万块钱啊!我的妈呀,我都没想过我张建国有一天能赚这么多钱,你这怎么看起来还不高兴了呢?”
之前我以为我经历了这几次出生入死的经历,应该理性了很多,可现在才发现,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本来就是一个感性的人,何必强制的让自己变得理性呢?我抬头看了一眼麻子:“麻子,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纯粹的爱情吗?”
我想不到我有一天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更想不到这样的问题是去问麻子的,当然,他更不会想到我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了,很是尴尬,一时语塞。
“是不是女人这东西都是骗子啊?”我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个自己都感觉有些可笑的问题。
这次麻子回应我了:“那倒不至于吧,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也不能因为那李哏哏一个故事就给女人一棍子打死啊,你想想那小李姑娘,不就挺好的么?”
一想也对,不能因为万千事情中的一个特例就让我原本的思想发生动摇,坚信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这个观点还是应该坚持下去的,突然又感觉自己也没必要担心什么,像我这样的穷光蛋,谁他娘的能看上我?就是想骗,也得去骗骗那些有钱人啊,我这样的她能骗到什么?
想到钱我又不免有些兴奋,两万块钱啊,这可不是小数目,我不吃不喝过下去三五年也攒不下这么多,从桌子上拿起李哏哏留给我们的那份协议,又仔细看了一遍,也确实没有什么对我们哥俩不公平的条款:“麻子,今天几号了?”我看了看协议上规定的出发日期,头也没抬问了麻子一声。
“四月二十八号了呗!眼看着就是咱们劳动人民的节日了!”麻子把装有啤酒瓶子的大口袋拎到了门口,准备下班以后送回包子铺去,顺便应答了我一声。
我又低头看了看协议,上面赫然写着出发日期是一九八三年五月五号,这么一算下来,也就只有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了。
“麻子,你知道咱们要去哪里的荒漠吗?”协议上并没有注明我们需要寻找神灯的地方,头一天我也不清楚李哏哏都和麻子讲了些什么,刚才也只顾得和李哏哏谈论他大外甥的事情了,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麻子把两袋子空啤酒瓶安置好了,又把桌子上的花生米碎屑吹到了地上,才回答道:“不知道啊,管他去哪呢,反正路费又不用咱们俩出,咱们就一路上机灵点,保护好咱们几个人的安全,确保回来能收到那几万块钱就得了呗!”
他的心倒是真大,我也不愿再跟他争辩什么,寻思着我们俩从来没去过荒漠,现在如果再不学习学习荒漠中的生存之道,恐怕早晚得路出马脚:“麻子,附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