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能使用教会的财富和人才去组建医院外,马林还有个不可告人的打算——通过对教会财富的干预,让教会吐出一些土地出来,免得教士们活太滋润。
要知道,眼下,北海国就算是经过和康拉德主教合作谋夺教会的土地,可仍然有20的耕地掌握在教会手里。而北海国目前耕地是1200万亩,也就是说,有240万亩耕地在教会的掌控中。马林手下的军事贵族们,包括部分容克地主,总共加起来才占了全国30的耕地(另外一半属于马林)。
而且,这些教会的土地上,有很多农民被束缚在土地上,只能给教会作贡献,而不能让马林和北海国受益。
所以,马林打算趁着现任和下一任教皇都和自己关系铁,在数年内,想办法重整北海国教会的财产资源,让教会吐出一半的耕地出来,也就是120万亩左右。
当然,倒不是马林眼馋这些土地,而是希望这120万亩土地上的农民能得到一定的解放。然后,腾出来为自己效命。
要知道,在马林的庄园里干活和在教会的庄园里干活时两码事。在马林的强制要求下,不仅马林自己名下的庄园对农奴比较友好,给足了粮食,甚至还发衣服和咸鱼等福利。甚至,未来还打算推广让孩子喝牛奶和羊奶。
但教会的庄园不一样,这年头的教会非常腐败,教会职务都是公开拿钱买的,教会的高层全是贪货。
其中,像泰勒大主教这样的高层,会给下面的分区主教和修道院长施加压力,让他们给自己“上供”。而分区主教和修道院长又往下一级压,摊派这些负担。最后,自然是摊派到负责管理最底层的庄园的低级传教士头上。
这些亲自负责管理庄园的低级教士,往往都是教会内部年纪大且晋升无望的。这些人因为对前途没了希望,往往也比较恣意妄为。反正,前途没了,那就捞钱吧……
所以,及时马林给本国教会的庄园也提供了肥料,让教会耕地亩产也达到了400磅以上。可是,最后教会庄园对待农民依然还是很苛刻。最多,比以前要好一点。
以前,因为亩产只有百磅左右,教会上面还要抽走一半以上,所以,那时候教会庄园的农奴过得很惨,连掺了泥巴和石子的黑棍面包都吃不起,只能吃加了野菜、树叶和草根的苦涩黑麦粥。而且,是很稀的那种。
而马林推广了新式肥料和曲辕犁后,教会倒是提高了教会庄园农奴的待遇。但是,也仅仅是,给发黑面包了。需要注意的是,他们发给农奴吃的是低配版的“科勒面包”,也就是掺了草糠的黑面包。
“科勒面包”按照最初马林的要求,草糠掺入比例不得高于三成,也就是草糠含量必须低于30。后来,随着北海国黑麦储存量的越来越多,马林不住下调“科勒面包”的草糠占比。现在,马林的庄园里,发给农奴的黑面包已经不含草糠了。最多,黑麦的麸皮没有剔掉,而是跟着一起磨面做面包了。这看起来有点小气,但实际上马林知道——麸皮也是很有营养的。所以,他不算亏待百姓。
而马林手下的军事贵族们,也有不少人放弃了给农奴的黑面包里掺入草糠,只有那些比较小气的贵族,和那些不莱梅的老牌贵族家族,依然坚持在发给农奴的面包里掺入3成以内的草糠,以赚取更多的利润。
但教会名下的庄园,马林却没法管。因为,教会不属于北海国行政管理体系,马林也无法强制要求教会的人怎样怎样。
甚至,连泰勒大主教这个北海国地位最高的主教,也不能管束治下的教士们减少对农民的盘剥。
或者说,人家加入教会,就是来发财的,你管得住?除非,像后世那样天天打虎,才能震慑大家。但这年头的教会无比腐败,就算泰勒大主教天天发布命令,下面该怎样还是怎样。
比如,泰勒大主教已经下令教会庄园里发给农奴的“科勒面包”里草糠含量不得高于三成,和北海国世俗庄园接轨。但实际上,北海国教会庄园里给农奴们派发的“科勒面包”,草糠含量稳定在一半左右。但是,底下上报的时候,都是按三成草糠计算的。也就是说,多下来的两成黑麦,都被底层教士贪墨了……
对于这种现象,马林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能对别的诸侯拔刀相向,却不能对教会的人动粗。就算教会内部出了非常邪恶残暴的败类,马林也只能向罗马检举揭发,等得到教廷许可后,再借助泰勒大主教的手来解决,而不能自己动手铲除。
所以,马林非常希望能亲自干涉教会土地的经营。比如,在修医院的时候,故意超支。超支了怎么办?卖点土地应急呗……
然后,马林左手倒给右手,出钱买下教会的部分土地,包括困在土地上的农奴……
只要能从国内教会手里夺走10的耕地,就相当于从教会手里夺走接近20万农民,对于马林的意义很是重大。
甚至,马林打算以后想办法招募斯拉夫人农民,来代替那些教会控制下的德意志农民。这样,马林总共就能从教会手里换到三四十万德意志农民。这些人口,无论是开发本土还是开发美洲,都是大有裨益的……
……
但那些都是次要的,是以后才需要解决的事情。而且,只能慢慢来。毕竟,教廷也是要面子的。自己欺负北海国教会太狠的话,引起北海国教士闹事,会让教廷下不来台。所以,马林只能慢慢地搞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