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单凭借那“诗匀棋茶坊”五个字便不难让人猜到,这匀娘便是那诗匀。只是在小屋里的诗匀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姑娘,现在的匀娘穿着深紫色华服,脸上画着浓妆,头上佩戴的也尽是华贵无比的头饰。乍一看真的很难让人将眼前这妖冶魅惑的匀娘与那个清新淡雅的诗匀联系到一起。
匀娘先后向他二人行过礼后又将手中的象棋盘放置在桌上:“今日的事只是我和少庄主开的玩笑而已,还望少庄主千万不要耿耿于怀才是。”
钟离佑向那象棋盘看去,每一颗棋子都是用上好的和田玉所制成,与他送与翟易心的扇坠以及自己的箫是一模一样的材质。“这和田玉价值不菲,能用和田玉制出这一整幅棋盘的棋子来,想来匀娘也是有本事的人。”
钟离佑才夸赞了匀娘两句便又有一阵头痛袭来,不由得心里暗暗骂道:“真是该死!”
“少庄主,你怎么了?”见情况不对,匀娘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内心却是好一阵得意。
“我没事,只是今日我恐怕没有办法陪二位下棋了。”说罢,钟离佑拿起自己的玉箫便打算离开。
“少庄主且慢!”翟易心虽然极力挽留,钟离佑却还是强行由此处离开了。
钟离佑走后,匀娘笑着看向了翟易心:“我这棋和棋盘可是极其珍贵的,一般人是连看都看不到的。今日,我诚邀你与我下一盘棋如何?”
翟易心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匀娘,你可知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匀娘心里清楚地知道翟易心在说什么,但她还是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翟寨主,恕匀娘愚昧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既然您不愿意陪我下棋那我也不便强人所难,恕不远送!”
“钟离凡杰与钟离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皆不容小觑。就连钟离佑,哪怕是一派掌门见到他也要恭敬的喊一句少庄主,你怎么敢给他下毒?钟离佑若有万一,别说是你,恐怕贺持方璞也会受到牵连。”
听罢翟易心的话,匀娘轻蔑的笑出了声:“翟寨主,莫非您忘了吗?早在很久前我便已经被方璞赶了出来!现在的我同览翠山的追风寨以及追云寨早已没有半点关系!什么贺持方璞的又与我有何相干!”
翟易心轻轻叹了口气:“诗匀,当初若非你总是与持哥哥纠缠不清,方璞又怎么会赶你出追云寨?想不到你现在还是死性不改,别人也就算了你竟敢得罪钟离山庄,你是闲自己命太长了吗?”
提到此,匀娘的眼眶竟有些湿润了,一股脑的委屈就这样袭来:“是不是你们都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只是想要一份属于我的爱情罢了。我想嫁贺持那样的英雄好汉我有什么错?我喜欢钟离佑这样的青年才俊我又有什么错?”
匀娘这番话竟也勾出了翟易心深埋在心里那遥远的回忆,现在的翟易心看上去十分潇洒,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曾有一段爱情。简单但却刻骨宁心的一段爱情。只是不知道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姑娘是否还在为他等待,这段爱情是否还可以再继续,错过的那些时光是否还能补回来,都成了未知。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便是为钟离佑寻得解药,翟易心向匀娘伸出了手:“把解药给我!”这下子匀娘真是被问了个不知所措:“你要什么解药?”
“迷蝶幻的解药!当初我为你炼制迷蝶幻可不是让你来胡闹的!”
“你要它来做什么?”匀娘更加疑惑不解了,但很快她便想到什么是的笑了:“你是说钟离佑中了我迷蝶幻的毒是吗?他果然对我动心了?”
翟易心咬咬牙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匀娘:“当初,你私自用迷蝶幻来试验持哥哥对你是否有情,后来不仅没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还因此得罪了方璞。如今你虽然证明钟离佑对你动情,不过那又怎样?就算他今天抛弃了储若水和你在一起,可早晚有一天他还是会回到储若水身边的。钟离佑再怎么有才华他也是男人,何况他天性fēng_liú潇洒,难免一时被你的美色所惑,但他爱的人永远不会是你。”
“哪怕只有一瞬也好……想要解药的话就让他钟离佑亲自来找我吧!其余人免谈!”匀娘态度十分坚决。
“既然当初我可以练出迷蝶幻的解药救持哥哥,我现在同样也可以救他。”翟易心实在是不想再和匀娘多费唇舌,他知道自己就算说破天,匀娘也不会将解药给他。
既然如此,自己要做的就是赶快为钟离佑炼制解药。一是害怕钟离凡杰会因为钟离佑的事而迁怒于览翠山,二是因为他真心把钟离佑当做挚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让钟离佑出事。
何况这件事已经传到了贺持耳中,他此番下山为的就是解决这一棘手的问题。
当日在云家堡的赏玉大会上,云树夫妻原是打算留他三人多住几日的。期间方璞多次派人来报,叛徒诗匀在外无端端的用翟易心炼制出来的迷蝶幻害人性命。无奈之下,三人只得乘着月色赶回了览翠山,方璞一早就在等着他们,见他们回归便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
当初,翟易心禁不住诗匀的软磨硬泡为她炼制出了这迷蝶幻,他是做梦也想不到诗匀会违背当初的誓言用它来害人。在事情没有闹大之前要速速解决,否则若是被武林人士人知晓此事定然会招致大祸。一旦查到诗匀身上,只怕整个览翠山都要受其牵连。
就在翟易心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