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琴儿本来正在懊恼却没想到峰回路转,脸上的不愉快顷刻烟消云散。只见她欢喜的搂住了百里川的胳膊嗲哩嗲气的说道:“盟主英明。妾身打算亲自为盟主做几道小菜吃,不知道盟主今晚是否有空……”
百里川一把甩开单琴儿径直走到了阿俏面前严肃的说道:“你一定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你是二夫人身边的丫头,伺候好二夫人就是你的本分。别的事,不该你碰的千万别碰,不该你知道的千万别打听。”
阿俏抬头看了看百里川思索道:“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她脸上依旧是怯懦的模样:“阿俏谨记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越雷池一步,不该做的绝对不会做!该做的小心谨慎的做!”
单琴儿不禁翻起了白眼,将阿俏拉到自己身后十分得意的瞥了百里洛华一眼:“盟主,既然您已经将阿俏赐给妾身,那她就是妾身的人。现在妾身就将她带回去了。”
百里川一语不发只是挥手示意她离开。
单琴儿笑吟吟的拉着阿俏便往外走。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百里洛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就气冲冲的往门口走去。
路过单琴儿身边时实在气不过便顺势推了她一把,就在单琴儿要摔倒在阿俏身上时,阿俏没有伸手扶她,而是与她一齐摔倒了地上。
在旁人看来,这阿俏实在是因为太过柔弱支撑不起单琴儿的重量才会与她一齐摔倒。
虽然动作细微,不惹人注目,但对百里川这样有几十年习武经验的人来说,就没那么简单了。可他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说道:“还不快把你主子扶回去!”
阿俏这才不紧不慢的扶起单琴儿渐渐消失在百里川的视线中。
待厅中只剩下百里川与周空主仆二人的时候,百里川方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周空走到他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百里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明知洛华喜欢这丫头,我却没有把她留在洛华身边吗?”
周空点了点头:“属下愚钝,不知盟主所作为何?盟主向来将小姐看得比命还重,今天为什么要做令小姐不开心的事情呢?”
百里川微微一笑:“这个阿俏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我看她肤白指鲜,不像是做惯了粗活的。她虽然嘴上说自己武功平平,但我料到她武学修为比洛华不知高上多少倍。虽然她刻意装作害怕的样子,但她还是太年轻不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
惊鸿斩不日就要开封,她在这个时候来到庄上,我不得不怀疑她的目的和居心。又或者,她只是一枚棋子,真正下棋的人是指使她来到庄上的人。你说,这样一个人即便只是一枚棋子,我又怎么敢把这枚棋子留在洛华身边?”
周空恍然大悟:“盟主不愧是武林盟主!果然观察入微,思虑周全!既然如此,我们何必还要把她留下养虎为患?倒不如找个理由把她赶出庄,或者干脆直接结果了她。”
百里川连连摆手:“不可,我们现如今还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她到底是为了惊鸿斩还是为了武林盟主的位子。何况我们更不知道究竟是谁派她来的,她身后到底是谁。消灭一颗棋子容易,但是你敢保证不会有第二枚棋子吗?”
周空忙点头称赞道:“盟主所言极是!属下自愧不如!”
百里川向来是最会“下棋”的,而且他还很喜欢把别人家的“棋子儿”攥在手里甚至为己所用。只是,这会“下棋”的人可远远不止百里川一个。
这百里川虽说是堂堂武林盟主,但那又如何?且不说这武林盟主之位是云树让出来的,单就他那不省心的女儿和小妾,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上辈子究竟是造了多大的孽。
其实早在他把阿俏指给单琴儿的时候,他就该有心理准备。果不其然,一个脸上挂彩的庄丁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百里川面前:“盟主救命啊!”
百里川与周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短短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周空强忍着笑问道:“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岂料那庄丁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小姐在花园召集了庄里所有的人非要比武。还说谁要是赢了,就赏十两银子,输了就打十棍。可是,小的们哪敢和小姐动手。她一怒之下就抄起木棍向小的们打来,小的们都不敢还手。有两个庄丁已经被大小姐打的口吐鲜血,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就连我也是趁大小姐不备才逃了出来向盟主禀报。请盟主为小的们做主,照这样下去,庄里的人怕是都会被大小姐给打死啊!”
听完这庄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百里川当即向花园赶去。
三人还未到花园隔着老远就听到一阵阵棍棒抽打声和接连不断的哀嚎声。“大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待走近后果然看到地上躺着两个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庄丁。再看其余的庄丁不是跪在地上求饶,就是被打的受不了连连喊痛。而施暴者毫无疑问的就是百里洛华了,只见她怒目圆睁,手上拿着一根约一人长的木棍,气冲冲的站在地上。
见此情景百里川登时火冒三丈:“你这是要气死我啊!还不给我住手!”百里洛华却权当没听见继续挥舞着手里的木棍。
百里川见她不听话便给周空使了个眼色,周空即刻会意纵身一跃到百里洛华身后,趁她不注意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木棍。
百里洛华打的正解气忽觉有人与她捣乱,回头一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