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结果那两人的性命后,脸色突变的小张顺势抱住了白羽仙的大腿,将见风使舵之举演绎的淋漓至尽。
“白堂主,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会为归离堂主卖命的……您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姑且念在往昔的主仆情谊上放过我们吧!”
沉着冷静的白羽仙再次扬起了夺命美人鞭,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过去之际,她却趁其不备捡起地上的弯刀将小张的双手齐腕斩下。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嚎叫,殷红的鲜血大部分都溅射在弟子们身上,染透了一片担惊受怕的心。
抱在她腿上的两只手在脱离主人以后自然松开,却是半点血腥都未曾染指于白羽仙身上,她看上去依旧那么纯净美好,不可方物。
薛良玉最是看不得血腥,此刻却也暗自在心中为其喊好,因为她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值得被一次又一次的放过。
若是对坏人施展仁慈,与加害好人无异。
当白羽仙最后一次将长鞭对准众人时,温柔的言语随之吐出:“放了你们与放虎归山有区别吗?待尔等武功精进之时再来找我报今日之仇吗,我白羽仙可不是那样的蠢货!”
说罢,不待白羽仙亲自动手,跪在门前的魔教弟子便伏诛于向阳与阿姣的手上,他们甚至都来不及感受痛苦便死在了快剑之下。
连半句“谢谢”都没有,白羽仙伸手便拽过了阿姣的衣袖。一脸的焦急难耐,与方才那个沉着冷静的她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守在凤翼身边照顾他吗?”阿姣瞬间被其凌厉如刀的目光看至心慌意乱的地步,一股不好的预感随之升起。
在新房溜遍的向阳以同样的姿势拽住了白羽仙的喜服广袖,问话的口吻却更为严厉:“我家姐姐呢?她不是一直在洞房陪着你吗?”
发现柳雁雪失踪的众人纷纷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毕竟她的武功尚在恢复期,若是遇到那些凶狠残暴的魔教弟子可能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早在白羽仙第一次挥鞭之时,思女心切的柳雁雪便趁人不备跳窗而出。
她不愿意给白羽仙添麻烦,也知道薛良玉在她的保护下无性命之忧,唯一扰乱她心神的便只有顾朗容一人。
或许她这样的做法有些蠢,可这世上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即便她知道顾朗容有向阳守护,那颗不安的心还是唆使她冒险也要去寻找自己的孩子。
母爱应该是天底下最伟大无私的爱吧!母亲爱你,永远不求回报。
然而事实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当她好不容易才跑跑目的地时,只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钟离佑与哇哇啼哭的钟离凤翼。
孩子的脸上还挂着血珠,她的女儿和向阳却全都不在。
来不及细想什么,柳雁雪二话不说便将钟离凤翼抱到了怀中:“乖,凤翼不怕,舅母会拼全力保护你的……”
闻着舅母身上的味道,钟离凤翼总算止住了哭泣声,两只小手死死的拽着柳雁雪的衣裳不肯松开。她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孩子刚刚经历了什么,却通过杂乱不堪的现场确定这里曾有过打斗痕迹。
墙上、地上有染着未干的鲜血,自己定是晚来了一步。
细细察看之下,她才发现钟离凤翼脸上的血珠并不是他自己的,更像是从别人身上喷溅来的,可她从一个话都说不利落的孩子口中也是什么都打听不到。
屋外的厮杀声距离此处越来越近,以她的能力最多只能抱走这个孩子,想要拖走钟离佑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轻柔的抚摸着孩子的头发,柳雁雪笑的很是亲切:“凤翼乖,只要你不哭不闹……舅母便带你去吃糕点好不好?等咱们吃完糕点回来,睡醒的爹爹就能带着凤翼去洗澡澡了。”
不谙世事的孩子很快便忘记了刚才惊恐的一幕,潜意识里却认定跟在舅母身边就能得到好吃的东西,很是欢喜的拍了拍可爱的小肉手:“好……”
临走之前,心中惴惴不安的柳雁雪刻意熄灭了屋内烛火:“佑佑,等我将凤翼送到安全地点再来救你,希望你能撑到我回来的那一刻。”
出了门口,柳雁雪便捂住了孩子的眼睛,走在满是血渍与尸体的路上,心中越发惶恐不安:“血的主人究竟是谁?是向阳还是容容?”
很快,她便主动否定了这一说法:“不对!向阳武功极高,等闲人是绝技不可能从她手中抢人的,那些血一定不是她和容容的。”
越走越急,柳雁雪再次发出了疑问:“可为何屋内只有佑佑与凤翼父子二人?难道危险来临之际,向阳抱走容容丢下他父子独自逃命去了?”
同样,她又以极快的速度否认了这一说法:“更不对了!向阳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她之所以抱着容容离开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走了没两步,柳雁雪径自由眼角滚落了两地清泪,因为她想到了另一种状况。
“万一……容容不是被向阳抱走的呢?若是娄胜豪亲自出马,十个向阳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极有可能在杀死向阳以后再抱走容容……”
话音落,柳雁雪早已吓的面如土灰,所有的镇定都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体里的心脏飞速跳动,手抖之下险些没将怀中的钟离凤翼摔出去。
双腿发软的她每走一步都像要迎接末日一样,越想越害怕的柳雁雪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思路,她拼了命的告诉自己这都是想象,真相一定是相反的。
随着她趋渐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