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给祖父、祖母扣头了。”今日乃云初杭冥寿,云乃霆回到云家堡第一件事就是来祠堂,恭恭敬敬的对着云初杭和左晶晶的灵位扣了三个响头。
虽然那时还小记忆有些模糊,但他知道是云初杭将他这个弃婴带进了云家堡。否则的话,他即便是侥幸存活,也不一定有这般长身玉立、器宇轩昂。
拜祭完毕,恰逢下人来报:“启禀大公子,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云乃霆转过头,那人正恭敬的站在祠堂门口。他点头向那人致谢后理了理衣衫便走了出去。
祭拜完毕月亮已经挂上了梢头,月光的照耀下,云乃霆俊美的五官看上去分外鲜明。只是他的脚才踏出祠堂门口,莫邪的剑就迎上了面门。刚才在大庭广众下与云树交过手的云乃霆还披散着头发,莫邪的剑过来时,他的发和衣裳飘飘逸逸,微微扬起。
云乃霆一把攥住莫邪的手腕:“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手?方才我在祠堂跪拜时是多好的机会!就算不致死,也足够让我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吧!”
被云乃霆辖制着,莫邪拿剑的手丝毫动弹不得。云乃霆忽而想起什么是的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云家堡的祠堂向来是下人不得擅入。”说罢他向莫邪抛去一个微笑:“你倒是很懂规矩,却不是时时都懂,云家堡哪条家规批准你对大公子出剑了?”
“我呸!”莫邪狠狠的啐了云乃霆一口:“你这大公子当真好生威风,你今天大出风头一下子就奠定了在云家堡的地位,心中一定得意的很了。”
云乃霆冷冷的说道:“当年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不必害怕,更不必想着除掉我稳固你的地位。不管有没有我,你都只是云家堡的一个下人而已,你的地位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武功还不错的下人罢了。”
“你……”莫邪又气又恼,却又奈何不得云乃霆,连嘴上都讨不到便宜,只得恨恨的骂道:“就算我是下人又如何?至少我对云家堡忠心耿耿。我不信你对当年的事没有一丝芥蒂,你回来究竟是否为了复仇?”
云乃霆忽而冷笑了一声看向莫邪,那眼神竟让莫邪无端的感到一丝害怕。
“你对云家堡忠心耿耿?你若真是忠心耿耿又为何偷盗剑谱?”
莫邪立马辩解道:“那时我才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
“孩子?没错,你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但你已经懂得跟梦儿争风吃醋,懂得偷盗剑谱,被我逮个正着后还懂得将剑谱塞在我手里嫁祸与我。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一个六岁的孩子不会说谎,但谁又能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就学会了贼喊捉贼。小小年纪就如此工于心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对云家堡忠心耿耿。”
云乃霆加重了手中的力度,莫邪脸上的表情意味着她的痛苦在蔓延。“我云乃霆堂堂七尺男儿,说话算话。既然你已向我下跪,我也就不再追究当年之事。”
云乃霆松开了手,莫邪的手却早已麻木,她撂下了剑揉搓着手腕,眼睛却依旧瞪向云乃霆:“我不过是因为好奇才进了堡主的书房,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剑谱!倒是你,无端端的为何要去堡主书房?你一定就是去偷剑谱的!只不过我比你早进了一会而已。”
“哦!”云乃霆道:“所以你把剑谱塞进我手中以后,就跟所有人都说是我把它从柜中拿出来的。”
莫邪道:“有区别吗?就算没有我,你还是会去拿剑谱的!”
云乃霆道:“当然有区别。”说罢,他晃动了一下手腕朝着莫邪走去,莫邪被他逼的后退了两步:“云乃霆!你想干什么?你别以为你重新进了云家堡就很了不起!堡主认你,我莫邪可不认你!”
云乃霆厉声说道:“你给我记住了,我云乃霆姓云!我是祖父亲自抱回云家堡的!我是云家堡的大公子!今天,你要么给我跪下认我为主,要么就痛痛快快的一剑杀了我!”
听罢此话,莫邪急忙捡起了地上的剑。犹豫片刻后她还是重新将剑丢到了地上,叹了口气后她苦笑道:“也罢!无论如何,当年之事究竟是我对你不住!”
随即,莫邪单膝跪地冲云乃霆行了一礼:“属下莫邪,恭迎大公子回府!”
这一幕恰逢入了从这里经过的下人们的眼,连莫邪都向这大公子下跪,可见这大公子确实不容小觑。云乃霆没有理会莫邪,只是径自回了房。
“霆儿,快来看看义母为你准备的这些东西是否和你心意。”
云乃霆的回归让云树夫妻欢喜不已,如今他回来了,汪漫急忙带着物件给他送来。云乃霆仔细的翻阅着箱子里的东西,不过就是一些新衣裳和生活必需品罢了。
突然,云乃霆的目光被箱底一套红衣吸引住了,那是一件略微发旧泛黄的红衣,比起其他新衣来确实有些晦暗无光。他轻轻将那套红衣拿了出来,发现上面赫然绣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义母,这是……”
汪漫急忙解释道:“这套喜服还是五年前为你缝制的。那年你二十岁,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我便自作主张为你缝制了这套喜服。可惜你一直没回来过……更没想到,这如今都变成这副模样了,改日义母再为你缝制一套新的便是。”
“不!霆儿他日成亲时就要穿如今这一套!”云乃霆很是感激汪漫这一番心意,他紧紧的将这套喜服抱在怀里:“有劳义母挂心了,霆儿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和义父。”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