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化山正在经历这十几年来最大规模的厮杀,刀剑四起,血光飞溅,伴随着哀嚎声,一个个生命烟消云散。玉时幻抽手中的长剑,丢掉了剑鞘,看来她是打算与万俟子歌好好的打一场了,不过她看见万俟子歌手中并无武器,难道他是想要赤手空拳的和她斗?这未免也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吧。“你的武器呢?”玉时幻眉眼冷冽,语气大有不满。没想到万俟子歌一笑,语气轻松:“武器会有的。”玉时幻双眸为眯,冷笑道:“那你可别怪姑姑我欺负你。”说罢终身跃起宛如一阵风一般,朝万俟子歌冲了过去。不过万俟子歌倒也算淡定,就在那剑快要刺到他身上的一刹那,他身子一转,玉时幻直直的朝前方飞了去,万俟子歌手一抬一把拽住玉时幻的脚踝,手臂用力,活生生将要飞出去的玉时幻给拽了回来。玉时幻也不是轻易能够对付的,只见玉时幻身子在空中一转,万俟子歌的手心好似被一股气流挡开了一般,顿时松开了手,玉时幻得了机会,稳稳落地。这时玉时幻神情凝重,这个万俟子歌还是这么的厉害,今日看来得有一番苦战了。于是玉时幻又朝他刺去,长剑闪烁着银光照在万俟子歌的脸上,剑头带着锐利的剑气,朝他逼去,万俟子歌不停的往后退,两人一进一退拉了好长一截。顿时玉时幻收回剑,将长剑在万俟子歌面前一挥,那剑气犹如万千飞剑一般朝万俟子歌飞去,这一刻万俟子歌才稍稍有了严肃之色。往常万俟子歌想要对付谁,三两下便能解决掉,所以时间久了倒是有些忘了何为认真对待敌人的状态,现在玉时幻帮他找回了这个他已经失去多年的记忆,他倒是很感谢玉时幻。无形的剑气从四面八方而来,万俟子歌顿时跃起,只见身下的剑气互撞,激起不小的波澜。一些离得近的归化山中的弟子,身上就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般,浑身是血。万俟子歌大吃一惊,这一招还真是狠,若是躲不开,一些皮肉之苦还是难免的。玉时幻不敢对万俟子歌是用幻术,她知道若是被反噬的话,那么她这场有可能会赢的仗,必然会惨败收场。不过万俟子歌一直防着也不是办法。玉时幻见万俟子歌躲开了,手中的攻势却愈发的凌厉,万俟子歌也不再躲,而是处处与她交手,不过他的目的好像不是伤到玉时幻。两人争斗之际只见万俟子歌大手一落,正好落在玉时幻的手臂上,玉时幻立刻将手收回来,却不曾想,万俟子歌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握住她的手腕,万俟子歌的手握的十分的紧,力气大的要命,玉时幻手腕吃痛,立刻抬起另一只手将他打开。却不曾想被万俟子歌另一只手给我握住,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玉时幻疼的狠,便拿脚去踢他,却被万俟子歌挡住了。手腕的疼痛越来越狠,她的手慢慢的张开,手中的剑瞬间滑落。就在此时,万俟子歌手一松,将玉时幻一掌推开,身子一转将那把剑握在了手上。万俟子歌嘴角微扬看向玉时幻道:“玉姑姑,你的剑在我手上了。”玉时幻扶着被他捏的生疼的手腕,现在就算有剑在手,恐怕她都无法在如之前那样自若的舞动了,玉时幻甩了甩手,让手缓了缓:“那你也高兴的太早了。”玉时幻的招式大多是主动攻击,她认为最好的防御便是攻击,所以往往招式凌厉有些吓人,不过对于万俟子歌来说,这根本不算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见玉时幻赤手空拳冲了过来,万俟子歌毫不手软,手中长剑一挥,一股捡起瞬间划出,玉时幻一惊,身子一滞瞬间向后仰去,那剑气从她身上飞了过去,将身后的石柱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万俟子歌的功力,果然不容小觑,玉时幻更加警惕。东月与玉临的对战显得十分的消极,两人打着打着便躲了起来。“师姐,我们还要打下去吗?”东月收了手看着面前的玉临问道。玉临摇了摇头:“我不想和你们战斗,但是你要知道焕儿在姑姑手中,我不能不管他。”“师姐,焕儿已经不被姑姑掌控了。”东月上前说道。“什么?”玉临诧异的看着东月:“他的咒?”“师姐你忘了夜逸之了。”“夜逸之?”玉临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一般:“这个人确实厉害,连姑姑都对他敬畏三分。”东月说:“夜逸之自身中了咒术,后来饮了清禾三年的血,才得以解咒,与其说夜逸之是靠清禾的血解咒,倒不如说是靠着那能炼化各种蛊毒咒术的玉佩解了咒。”“你到底想说什么?”“当年玉禾师姐将那块玉佩一分为二,一块系在清禾的身上,另一块则自己藏了起来,后来玉禾师姐被姑姑抓走,那半块玉佩则一直放在清禾身边,后来那半块玉佩被清禾遗失在夜逸之身边,师姐若是想的话,你可以去找夜逸之,让他帮忙,解了焕儿身上的咒。”东月说的认真。玉临听着却喜忧参半:“夜逸之怎么会帮我。”“这些年来,我一直伴在夜逸之与清禾身边,据我所知,那夜逸之对清禾多多少少是动了情,你若是找清禾去请夜逸之,或许可以事半功倍,而焕儿也一直在暗处守在清禾的身边,只要夜逸之肯过来,一整块玉佩就会被凑在一起,其作用不容小觑。”“清禾……”玉临一想到清禾,心中却十分的犹豫:“在她心中,我应该如同姑姑一般,是她所厌恶之人吧。”听此话,东月上前拽住玉临的手说道:“师姐,你当年若是能说出焕儿的父亲是谁,那么你们也不会母子相见却不得相认,焕儿也不会被姑姑下了咒事事听命与她。”“当年得知姐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