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子歌一行人驾着马车来到最近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慕容舒越被慕容劼一路带入牢中关着,并且将此事禀告了皇上,除了肖相国和太子慕容劼之外,大多数人都很是吃惊,还有一小部分人,大约也猜到了其中原委,为了明哲保身,也是什么都么有说。
皇上看着慕容劼送上前的龙袍,面色沉重,他一向对慕容舒越十分的疼爱,本来因为他幼时体弱多病,他待慕容舒越比别的皇子更加容忍些,这孩子也很听话,他心中就更是心疼,如今长大,疾病也一直好,并且立了战功,他本以为可以好好的名正言顺的将慕容舒越提拔上来,可谁曾想,他不成器,竟然私藏龙袍,这可是死罪啊!
“既然如此,太子,这件事就全全交由你来处理了。”皇上十分的疲乏,模样似乎也更加苍老了些。
“是。”慕容劼心中暗喜。
退朝后,肖相国与太子相视一眼,会心一笑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大臣议论的热火朝天。
慕容劼没有兴趣听,直接回了东宫。
太子妃华英见到慕容劼回来后,面色沉静走到慕容劼面前,慕容劼都不用猜,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慕容劼却突然一笑道:“怎么,是没见过我?这般看着我。”
“是,我才发现,我之前从未认识你。”太子妃神情严肃,语气甚至有几分厌恶。
慕容劼心中一痛,眉头微凝,他知道,太子妃根本没有放下慕容舒越,可是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为什么还要心系在别的男人身上,慕容劼声音突然变冷说道:“那你今日就好好认识一番,不然待你登上凤座却认不得孤。”
“阴谋耍诈陷害别人得来的后位,我不要也罢。”刚走两步的慕容劼,听到自己身后的太子妃这般说自己,心头一沉,他转身一把拽住太子妃的手腕,目光狠戾:“阴谋耍诈陷害别人,陈华英你给我听好了,你与我早已经分不开了,我若是死你也活不了。”
“可我就算活着,我也不会与你这种人为伍。”太子妃的心还是不在他慕容劼身上,这些年来,不论他怎么对她好,她就好似看不见一般。
他身为太子处处忍让,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曾多次险些丧命,这次他就是主动出击了,却被她这般说道,那慕容舒越被他亲手丢进牢中也是陈华英害得。
慕容劼很生气,脸色通红,胸口不断地起伏着,他一把捏住陈华英的脖子:“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陈华英双眼通红,眼眶之中泪水打转:“好啊,你杀了我,我死了就没人这般忤逆你,你就再也不用心烦了。”
慕容劼手使了几分劲但最终还是松了下来,他大手一挥将陈华英拽到一旁,并且大喊:“谁也不准跟来。”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那个他们从来没有同住过的卧房之中,慕容劼一把将她丢入房中,陈华英没站稳被摔坐在地上,眼中含着泪却一滴也没有掉下来。
慕容劼关上了门,安静的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人,陈华英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陈华英,你说这三年,我待你如何?可有然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可有一次伤害过你?”慕容劼脚步一点点朝她靠近,陈华英害怕的往后缩。
“我……”这些年来,慕容劼确实待他不薄,就算是别的王府里面的正牌王妃,也没有慕容劼对她来得好。
“说不出来?”慕容劼缓缓蹲下身子,与她平视:“陈华英,我是喜欢你,能娶你我也很开心,只是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你知道吗,那日你说你不喜欢我四弟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可今日你却因为他而这么说我。”
陈华英看着慕容劼,美眸微颤却不敢直视她,慕容劼对她的好,她知道,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她无法勉强,她没办法让自己不喜欢慕容舒越。
“四弟大婚的晚上,你一个人躲起来哭了一夜,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全部都知道,陈华英他慕容舒越不喜欢你,你为何还死死拽着他不放?”慕容劼不懂陈华英那虚无缥缈的执着又是为何。
明明不论身份权利还是相貌,他都不输给慕容舒越,可是为什么陈华英却对这个病痨子这般上心。
“太子。”陈华英低着头坐在那,显得有些落魄:“我不喜欢四皇子。”
“还想骗我吗?”
陈华英摇头:“没骗你,我早已释怀了,我今日所气不是因为那个人是慕容舒越,而是你的手段,太过卑鄙,这不像你,不像我心中的太子,这样的太子令我害怕,我害怕他有一天连我也会伤害,待我最好的人,却在未来的某一天给我最致命的伤害,是我最害怕的。”陈华英抬起头看向慕容劼,他黑眸闪烁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华英:“太子,你明白吗?”
慕容劼却沉默了,他伸出手将陈华英一把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华英,倘若我今日不对他动手,改日待在牢里的就会是我和你。”
“我相信,慕容舒越不是这样的人。”陈华英紧紧的拽着慕容劼的衣袖。
“是,他曾经或许不是这样的人,若是他也像曾经那样,我也不会这么对付他,可是华英你发现没有,慕容舒越变了,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了,他已经是不甘做一个闲散皇子的人了。”
“可是他却连王还没封,又有何惧?”
“慕容舒越在敬安立下战功,你说封王还会远吗?他若封王,身侧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