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舒越的模样,乔孟便猜到他心中所想,顿时觉得自己考虑不周,他本就命不久矣了,定然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着希望的,现在却让他走刀口舔血的生活,他定然是已是难以接受的。
“四皇子恕罪,是乔孟考虑不周。”乔孟立刻赔罪。
“不。”慕容舒越摆手:“这件事有我做最为合适,我本就活不了多久,用我这短暂的生命为天下百姓做一件善事,也不为过。”
乔孟看着面前的慕容舒越,与自己差不多大,却早早的开始算着自己所剩的时日,乔孟除了可怜他,便是在不知该怎么表达心中那份情绪。
他说:“我知道有个人可以帮忙,定然能护四皇子您的安全。”
“哦?是谁?”
“您很快便会知道。”
那天晚上乔孟守了慕容舒越一整夜,第二天一早,乔孟去了东方无的住处,和他细细谈了这件事情,东方无表示会仔细保护慕容舒越的生命安全,乔孟道了声谢后,又问道:“不知小王爷可知一个叫做玉浮生的人。”
东方无点头:“怎么?乔公子也认识浮生姑娘?”他突然想到那日比试场上的场景,立刻明了说道:“乔公子可是想见浮生姑娘?”
乔孟眉头紧锁微微点头:“我需要请她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帮忙。”
“你是说夜……”东方无立刻转口说道:“沈彦公子?”
原来他就是沈彦,三年前他见到沈彦时,便猜到他可能就是沈彦,只是不敢确定,今日听到东方无这么说,他终是可以确定了,而他身边的玉浮生,定然是与清禾有关系的。
当年他想尽办法将清禾从他身边夺走,今日身边却待着一个和清禾那么相似的人,一定是有关联的。
乔孟点头:“就是他们,可否请王爷引荐。”
“可以,明日便带乔公子过去见他们。”东方无答应的干脆。
“多谢王爷。”
在乔孟离开之际,东方无派人护在慕容舒越身旁,就连吃的喝得都小心检查才送过去,这慕容舒越怕是在大虞的宫中都没有被这么小心的保护过吧。
背着夜逸之偷偷的赚到了一点小钱,清禾揣着钱怎么都是开心的,所以当夜逸之询问她昨夜去哪的时候,她娇笑着说道:“人生在世,总有想要放纵的日子。”
“所以昨夜去哪了?”
清禾见他不依不饶的样子,便无奈的叹了口气:“昨天接了个任务。”
“然后呢?”
“做完了,拿到了钱,我也没受伤。”清禾没有跟他说,她遇到了乔孟,她总觉得夜逸之和乔孟的关系不太好,如果他若是;知道清禾和乔孟见面,定然又会有唠叨。
“这还差不多。”
听到夜逸之不追问,清禾松了一口气,这个夜逸之难缠起来也是很折磨人的。
夜逸之也没有多想,拽着清禾的手便准备往外走,还说着,待春天过了,就带她去别的地方游玩,吃遍靖国的美食,清禾听着两眼发光,看着夜逸之:“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夜逸之侧着头,眼角含笑看着她。
清禾欢喜的抱着他的手臂,笑盈盈的双眼弯弯好似能溢出蜜来:“你说话定要算数,靖国可大这呢,你若是不带我走完,我便整日整日的缠着你。”
夜逸之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也很是高兴,正所谓喜她之喜,忧她之忧,说的便是夜逸之这样吧,风吹过吹起了额前的碎发,夜逸之抬起手很是自然的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到耳后去,躺椅上的两人很是舒适的依偎在一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咳嗽声,两人朝门口望去,只见东方无正站在门口,身旁跟着面无表情的乔孟,不过看模样乔孟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夜逸之和清禾这才从院子里的躺椅上站起身来,一般情况下都是夜逸之躺在椅子上,清禾睡在他身上的,这个举动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但是在外人看来却甚至亲密。
夜逸之直接无视了乔孟,而是看向东方无,缓缓行礼问道:“不知王爷来此有何贵干?”
东方无看向乔孟说道:“是乔公子想要见你们,我就是引个路。”
一听到是乔孟想见他,夜逸之一笑,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道乔公子找在下又有何事?竟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夜逸之着实不想见着乔孟,虽说清禾已经将他全数忘记,但是不知为何,只要他在,夜逸之总会莫名的感受到威胁,没有来由的不安。
乔孟倒也算客气,就算见到刚才的一幕,心中再难受也全部压着:“我是想请二位帮忙保护四皇子慕容舒越。”
“哦?为何会想到我们?再说了,你们四皇子在靖国还怕无人保护?我们只是平常百姓,可不敢接此大任。”夜逸之看来很是不愿意。
清禾在一旁听着有些不满,于是便走到夜逸之身边小声的问道:“为什么拒绝啊?”
“我心中有数,别问了。”夜逸之微微皱眉,似有不快,清禾见状立刻闭嘴,乖巧的站在他身后。
目睹这一幕的两人,东方无却不知为何将视线移向了乔孟,只见乔孟眉头微皱,东方无能感觉的到他的不快,但是却伪装的很好,如若不是东方无站的这么近,怕是察觉不出他那几乎微不可见的情绪的。
由此,东方无有些敬佩乔孟之余,又在好奇这个乔孟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感觉跟他们很熟悉,但是其举止说话有那么的陌生疏离,他很是好奇。
夜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