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之内,清禾静静的看着,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
慕容舒越偷偷的跟她说,今日皇后的生辰其实还另有目的,他说的时候,眼睛落在了梁国的太子与公主的方向他说:“梁国边境小国祸乱不堪,只凭一己之力实在难以抵挡无尽的骚扰,于是这才派太子与公主来此联姻。”
清禾听着却是,国与国之间的联合,竟然需要依靠女子来维持,这种联合实在是太不牢靠了,当初东方泪是多么的排斥慕容舒越,如今这个如东方泪一般大的女孩,就真的甘心自己的一生就被别人操纵住吗?
用婚姻来维持的友好,在这场婚姻的主人逐渐淡忘别人的生活的时候,那么这场如同交易一般的联合,也会陨落,那联姻的两人也仅仅是维持了那数年光阴的和平。
“你觉得,那个梁国公主会选那个皇子?”清禾侧着头问道。
慕容舒越嘴角微扬浅笑道:“至少不是我。”
“哦?为何这样觉得?”清禾饶有兴致的问道。
慕容舒越神色平静,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道:“怕是没有谁会将一个好好的姑娘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那可不一定。”清禾看着她眉眼弯弯带着一丝浅笑。
乔孟静静的坐在角落,看着清禾与慕容舒越有说有笑,实在不是滋味,一开始有夜逸之,在夜逸之之后又有一个慕容舒越,她的身边好似从来不缺人陪伴,而那些人不论是和清禾什么关系,乔孟看着都格外的刺眼。
而当她的眼中没有自己的时候,乔孟的心就好像被堵住了一般,胸口沉甸甸的,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来气,那种感觉让他十分的疲惫,却不舍将视线移开。
乔孟有时候在想,清禾已经将自己忘记了,现在过得也挺好的,既然她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何不放手让她离开自己,过着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只是他真的放手的时候,心会疼眼会涩,想要大声而放肆的哭一场,可是却哭不出来,连发泄都静静的在心底发泄。
为何清禾的眼中没有了自己,明明曾经她是一刻也不远离开自己的,他真的很像冲过去将她拽到自己跌身边质问她,为何会将他忘记,能不能,能不能记起他一下,就一下也好。
两个人只隔着一条走道的距离,却仿佛隔了一道光阴那么长。
清禾总觉得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她不敢抬头去看,生怕会碰上那双眼睛,让自己的心莫名的揪着。
可是清禾不曾想,那太子妃却突然间说道:“今日见着四皇子身边的侍女,长得着实好看,不知有何才能,竟然能让四皇子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带进宫来。”
她此话的意思有心的人都能听得出来,清禾与慕容舒越关系不一般,慕容舒越已是弱冠之年,身侧却没有一个妃子,现在身边又跟着一个姿色不错的侍女,定然难免让人误会的。
清禾听到这时眉头微微的皱起,却神色平静的坐在慕容舒越身边,慕容舒越的视线一转望着太子妃,良好的教养让他一直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却入不进眼睛里:“太子妃谬赞了。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女,舒越身为皇子,身侧竟不能跟着侍女了?”
太子妃脸色变了变,慕容舒越是皇子,身侧跟着侍女不算什么,这里来的人那个身边没有跟着伺候的,这样一问倒是直接将自己的瞧不起四皇子摆上了台面。
太子听后眉头微凝,瞪了一眼太子妃,太子妃悻悻的缩了缩身子,太子道:“太子妃一向爱开玩笑,还望四弟不要计较。”
“舒越怎敢!”
清禾将视线落在了太子妃身上,正巧太子妃也在看着她,清禾头颅微扬,眼中满是鄙夷,她不怕被人看见自己这幅嚣张的神态,她就是想让太子妃不舒服,却不敢吱声的模样。
果然太子妃看到她这幅姿态的时候,脸色难看,欲要发作,却不敢发作。
乔孟自然是瞧在眼里的,嘴角不由得上扬,这样的清禾才可爱。
谣洛坐的位置正好是太子的旁边,也正好将清禾的神态一览无遗,她看着慕容舒越这么护着清禾的时候,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们之间的关系定然不一般。
梁国太子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却不知自家妹妹很快就要上演一部大戏。
只听谣洛突然间说道:“四皇子身边的姑娘,谣洛正好认得。”
“哦?公主认得?”皇后很是诧异的说道。
本来她以为这个无名的侍女,就这么过去算了,没想到这梁国的公主却提了起来,既然是梁国送来联姻的公主,自然是要给几分薄片,应和她两句。
梁国太子却微微皱眉,偷偷的拽了一下谣洛,不过谣洛哪里管得着他的哥哥,一门心思全部落在了慕容舒越和清禾的身上。
谣洛看着她们,目光敌对:“这位姑娘可是个厉害的人,若是皇后娘娘喜欢看别人耍剑舞,这位姑娘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剑舞!他们常年处于宫中,而宫中之人除了侍卫是禁止佩戴武器出入皇宫的,所以极少能见到会武功的人,更别说剑舞了。
皇后娘娘兴致高昂,望向清禾:“那这位姑娘可愿献舞?”
清禾自然是不愿意的,她哪里会跳什么剑舞,那都是谣洛胡诌的,如果说和为了得到花灯而去跳的那支舞算是剑舞的话,她表示可能稍微会一点。
清禾沉默不语,场面一度很是尴尬。
慕容舒越见状道:“她身体有些不适,怕是不能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