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豪爽的,有爱的,热心肠的,豪门贵胄进监狱还没超过五分钟,就被送去战场当炮灰去了。
而作为涉入这次事件更深的人,牛天一很担忧自己的命运。
坐在牢笼里的合金床板上,牛天一真心祈祷。
公举,为了给你购物,咱血拼破产了好几回。
可还记得,街道巷深,那悠然的自航驹之旅否?
而且咱们也共同战斗过,一起打过星兽,一起打过流氓,一起打过滚……哦,不!
就是最后那一爪……
哎,那真不是故意的!
其实,我也很内疚。
你能高抬贵手放过咱不?
还有,牛爸和牛妈,现在,真的好想念你们!
希望你们平安。
“39度热水,立体适量喷洒。”蓝火云站在浴室里,对智脑发出了指令。
“指令正常安全,立即执行,我的主人。”智脑回应道。
蓝火云享用着舒适的热水,不经意碰到了她傲人的胸部,还是有些疼痛,水雾中镜子里完美的娇躯,在本该最诱人的部位,仍是乌青魔爪的伤痕。
该杀的牛天一!
不知是怒,还是羞,蓝火云涨红了脸。
真杀吧,这“土抠”是冤枉的。
放过吗?
就这样放过,怎能消解心头之痛?
蓝火云草草结束了沐浴,回到了房间。
“火云,怎么啦,脸色这么红?”秦睦关心道。
蓝火云窝在按摩椅里没有吱声,半晌才道,“这事有结果了吗?”
秦睦笑了笑道,“明都这边,没什么复杂的,就是走个程序。”
“你的意思是,牛天一就这么什么事都没有?”蓝火云气咻咻道。
秦睦眼睛里有些疑惑,你才不久不是这样的态度嘛,明明似乎还想回护,这不,现在还赖在人家家里不走呢。
“我的意思是……总之,得给他点教训。”蓝火云道。
“要不,把他也送到棒子半岛打异形人去?”秦睦半真半假道。
“这?太过了吧,就他这样的,还不是去送死?”蓝火云道。
秦睦了然了,公举在母亲那受伤,靠着激愤,赶到明都,其实是一路失落,突然在这个平凡人家里,找到了一些温情,这对于年少懵懂的她,情感上那就是最紧需的安全寄托。
这种情愫很单纯,甚至愚蠢,但也最可贵,没有贵贱,不关贫富。
秦睦脑海里,忽然映出了,一个少年的音容,在十年前,也如他们这般花一样的年纪……可惜,那是一个悲伤的结局。他死了,死在超出他能力的现实中,而她决绝地,跟伤害他的家族,包括她的父亲,公然决裂了。
这个叫牛天一的少年,似乎有些梦中那个少年的影子,秦睦苦涩的想到,或许应该及早遏止,这对所有的人都是好事。
秦睦笑了笑,坐在蓝火云身边,说道,“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拒绝谈男朋友吗?”
“嗯?”蓝火云猛然坐直了身子,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烧起,“嗯,好,好,好!快把你的风,流,艳,史跟本宫从实细细道来!”
“呵呵……”秦睦回忆起往事,她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象牙塔里,一个傻乎乎的少年,一个傻乎乎的少女……夏天偷去听不见的声音,日子匆匆走过,倍令我有百感生,记挂那一片景象缤纷,随风轻轻吹到,你走进了我的心……
千变一律的故事,却各有各的动人肺腑之处。
蓝火云静静听,秦睦淡淡的讲述,不觉间夜已经深了。
“咔嚓”一声惊雷,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狂暴似天塌地陷。
在狱中的牛天一都被惊醒了过来。
过道内的吊灯,仍闪着昏黄的光。
牛天一紧了紧身上的薄毯,重新闭上了眼睛。
突然“轰轰轰!”几声,是来自地下的沉闷撞击。
地下室监狱的地板被轰开了,钻出一头地龙穿山甲。
三米的身高,直接蹭到了地下室的天花板。
这是一只成年的sān_jí异形兽,战斗力不高,却是打洞高手,是很多探索前文明遗迹的商业佣兵团必备的好帮手。
狱中被关押的十几个人,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声,嗷嗷叫起来,纷纷给地洞里钻出来的几人,打招呼。
劫狱啊,这是。
牛天一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为首的是一位英武的青年,地龙穿山甲像小狗似的冲他摇摇尾巴,他微笑着拍了拍它伏低的头颅,把它收回了脑域。
“师傅,您受苦啦!”青年对着一位老者磕了一个头。
“罗能,快!此地不宜久留。”老者吩咐道。
“是,兄弟们跟我守住大门。罗敏开门。”青年罗能吩咐道。
罗敏该是一位异能魂术师,她的手扶在电子锁上面,一阵白光过后,“啪”,锁就开了。
牢房内,冲出来的一位足有两米半高的虬髯大汉,狂笑道,“窝草的,这些日子可把老子憋坏了。谢谢你啊,师妹。”
“大师兄,脚镣手铐出去再取。”罗能道。
“好。二师弟,先帮我把脖子后的玩意拔下来,难受死了。”虬髯大汉道。
“不要动。让我来。”那老者道,他也从牢房里走了出来。
被关押者,每人脑后都有插入一根锁魂针,锁住绝大部分神经机能,这些人就失去了绝大部分能力,只能勉强做些简单动作。
而且,取出时也是个技术活,闹不好会对受体造成永久伤害。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