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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象我这样苦闷的?丈夫平时不在家,在家也不理我,你当个屁的军人呀,简直就是一个工作机械,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和需要,我都快成个活寡.妇了!
这些年过日子,我没有工作,没有事业,要是再没有了昰昰,我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没有章善妮,我心里不痛,可是没有了昰昰,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他是我的骄傲啊~~”
戚春兰朝着门口撕心裂肺的吼叫:
“严冬生,你没良心!你为了那个女儿,居然不理我死活了,还想要圈禁我,你想过昰昰的下场吗?医生说不能再拖了……要不然,他就只有一个月的生命啊!”
站在房门前的严冬生听到这里,心脏一缩——原来,妻子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魔怔的……
此时,他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女儿刚脱离的危险,如今轮到小儿子了,他的心脏一样会痛呀!
都是他的亲骨肉,不管伤害到谁,他都是不愿意的。
何况,单看女儿那个肚子,他就无法象妻子那样,这般狠心绝意。
严锦昊带着尚且还算健康的严锦昰回家时,正好看到自家爸爸一.夜未睡,独站在主卧室门外,一脸的悲凉和失意。
“爸爸?”严锦昰不解地望向父亲,看到父亲那脸上的悲伤,立马紧张地再度轻唤着他:“爸爸……?”
而严冬生看到小儿子居然还能自己行走,心下一定,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面上却不显。
严锦昊更直接一点,打开房门,一踏进父母的卧房,就看到自家母亲趴在床上,姿态不雅极为难受地睡着了。
走近一看,发现,原来母亲是哭着睡着的。
戚春兰骂了足足快一个钟,在药力的余波下,终于又沉睡了过去。
严锦昰见父亲失态,他也担心地走进卧房,正好看到大哥将母亲抱起来调整她的睡姿。
严锦昰这下子,再单纯也明白了,他家和睦的父母,居然难得有了争吵。
这样也挺好的,觉得父母间,多了一股生气。
不过,看到严父这灰败的气息,严锦昰倒是不敢将心中的喜色表露出来。
严锦昊见母亲并没有大碍,对着父亲说了句:“爸爸,你都让了妈妈二十多年了,现在才来纠正她的行为,是不是太迟了?算了,你们夫妻的事,你们自己处理,我先带小弟去休息。”
严锦昰看到大哥脸色不好,更不敢表露心中的小感想了,软步跟着大哥离开了父母的卧室。
严冬生听到大儿子的话,这才缓步进了房间。
看到戚春兰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心里却是一直重复着妻子在房间里对他喊过的话。
对于女儿这一件事情上,严冬生一定认为妻子做错了。
可是,这么多年,自己难道没有错吗?
就象妻子说的,他将大部分的精神放在工作上,可不就是因为他内心里,极为逃避这种家庭琐事?
这完全是他不成熟的表现,等他发现妻子不对劲时,他有好声纠正过妻子的想法吗?他有安慰不安的妻子吗?
在工作上,他帮助多少手下解释了家事,为什么到了自己身上,他一直都在漠视呢?
带着这种晦涩不明的反省,严冬生这一.夜,象罚站似的,一进静静的站在床边。
这且不提,戚春兰第二天看到略为健康的小儿子时,脸上再也掩不住的快乐之色。
章善妮在部队家里,又养了两天,才在谢景宸亲自护送下,才回了县城的家。
因着章善妮有目的的保养自己,等她回到县城时,她脸上的血色已经回到原来的粉.嫩,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因怀孕期间而养出来的那么一点小腰肉,居然都消失了。
这点**,除了谢景宸知道外,外人细看她的腰眼部,那是不会发现的。
章善妮一回到小洋楼,最开心的就是谢景紫了。
但是,反应最大的,却是小七。
小七放学一回来,看到二伯娘回来了,居然是快步地冲到章善妮身边,然后抬头试探性的唤道:“二伯娘?”
小七还以为自己幻觉了,唤完后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嗯,小七下学了?真乖,想二伯娘了吗?”章善妮温和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顶,笑着问道。
“二伯娘,你终于回来了,可让小七想狠了!”小七见真的是二伯娘回来了,小手就直接摸了摸坐在沙发上,一脸笑容的二伯娘膝盖儿,见到二伯娘不反对,这才一对手放在她的膝盖上,继续大声说道:
“二伯娘,你以后不要去部队了,还是留在这里陪小七吧!”
二伯伯太坏了,居然将她的二伯娘收藏起来了,还不让她看,真的是太坏了!
“嗯……那小七在家有乖乖的吗?”章善妮听到小七孩子气的话,心里好笑,脸上就带上了笑意。
“当然乖啦,哥哥说小七最乖了!”小七骄傲的提胸挺背,一脸神气地说道。
“嗯,确实,小七最乖,倒是小四,你过来——”章善妮对着一直安静地看着的小四招招走。
“二伯娘!”小四立马乖乖的走上前,看到二伯娘将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时,他还一愣,直到听清楚了二伯娘的话,他才一脸的无措。
“小四,你这是怎么了?不就几天没见嘛,你这背是怎么一回事?”
小七还好,一切还挺正常的,就是猛得见到她,有点小娇气。
倒是小四的背,不过是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