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靠吗?”烈皱了皱眉头。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事情确定了,他和主人恐怕得立即动身。
“八九不离十……”见烈一脸严肃,帝幽沉思了一下,方才缓缓道。
“好,你先回地府去,时时检测事情的发展迹象。我回去禀告主人,不出意外,今晚就会回来。在这之前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反应过来……”
烈是帝圣凰的妖灵,从某种情况下他的话就代表着帝圣凰的话。因为对于一个人来说,手下可以背叛,但契约妖灵是绝不能背叛的,除非一方死亡。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帝幽也没有继续和他打趣。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便转身走入了人群,转眼消失在了人群里。
“他来做什么?”魇走了一会儿,发现烈并没有跟上来。等返回去找他时,却恰好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离开。
“无事……”
烈收回眼神,迎上魇探寻的目光,“东西买够了吗?”
烈皱了皱眉头,伸手接过魇手里的一堆东西,将他从几乎被掩埋的境地里解救出来。
“差不多了!”怀里顿时一空,魇一怔,慵懒地耸了耸肩。
既然某人主动要当搬运工,他倒是落得清闲。甩着手走在他的旁边,不知又从哪儿摸了一串唐人。
“那我们回去吧!想要逛街,下次再陪你来……”
“嗯?”
魇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这是转性了?
“小玉儿,地府里有点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可能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乖乖的不要乱跑,记得虽然把元元和魇带在身边,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去做就好。等我回来,咱们就成亲可好?”帝圣凰从背后环住南宫琳玉,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难得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有点事?南宫琳玉目光闪了闪。看刚才烈回来就和帝圣凰单独交流了一会儿,她就知道绝对有事情发生。不过她相信他肯定有办法处理,也就没有多问,再说,她本来就想着怎么找理由偷跑出去呢,这下不用了,帝有事离开,那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处理她的事了。
“夫人怎么不留我……”见南宫琳玉不出声,帝圣凰顿时委屈了。温热的气息扑在南宫琳玉脖颈出,让她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留你就不去了?”南宫琳玉转过身来,拉下他的头,满含着笑意地在他嘴角处啃了一口,小样儿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帝圣凰身体一僵,无奈地看着怀中磨人的小妖精,没有回答,毕竟这件事太重要了,他一定要亲自去。
见帝圣凰不说话了,南宫琳玉微笑着抿了抿唇。她不是没有好奇心,别人的事她可以丝毫不感兴趣,到帝圣凰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别人。不过她相信,既然他不愿意告诉她,那他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总有一天他会告诉自己所有的事情,就像她一样,不同样是有一件事,必须她悄悄地去吗?
第一次,搂在一起的两个人心思各异。也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个人已经缠绵在了一起。南宫琳玉手脚无力地攀附在帝圣凰的怀里,仿佛一汪春水就要化了去。直到南宫琳玉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才听到帝圣凰喘着粗气俯在他耳边,轻声道:“待我归来,异世为聘……”
瀚海城外一偏僻的小路上,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马车里还垫了厚厚的毛毯,尽管如此,南宫琳玉还是觉得浑身被颠簸得散了架似的。忽然地,她就开始怀念起华夏的汽车来。
“你怎么跟来了?”南宫琳玉斜斜地靠着软垫,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一脸媚笑的家伙。来就不说了,还打扮得这么……妖娆?
南笑笑一袭白衣,任谁看都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王公贵族,只是看到南宫琳玉眼里才变了样。
“我追查了那味草药数年,岂有不亲眼见到之理?”
据说那赤龙舌极其古怪,土壤之上是草,之下是虫。折其枝,断其叶均不可入药,其间有剧毒。唯有以最阴寒之血孕育,开其花,得其果方能解百毒。南笑笑看着南宫琳玉苍白地面容,心里不由地闪过一抹心疼。
“你可知道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南笑笑点了点头,见她闭着眼不能看见,方才苦笑一声道:“你放心,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三年前,狐族被灭,父皇拼死护他出皇宫。而这一去,山河依旧,家国已灭。
灵力的波动出现在周围。马车剧烈地晃了一下停了下来。南宫琳玉本是斜靠在垫子上的,经这一晃,差点翻身落下来,还好南笑笑眼疾手快将她接住,才避免了她和车来一个“亲密”得大接触。
“烈,怎么了?”
南宫琳玉朝南笑笑点了点头,然后坐直身体。闭上眼眸,眉心的彼岸花一闪而过。
怎么是他们?
南笑笑怀抱一空,顿时感觉心底一阵失落,见南宫琳玉闭着眼皱了皱眉,不由地有些担心。
“怎么了?”
“不过是遇到一群熟人罢了!”南宫琳玉不想再开口,直接在心头吩咐了一句,“不用管他们,直接过去……”
“好的,主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南宫琳玉并不想节外生枝,魇一扬马鞭,吃痛的马立刻撒开丫子跑起来,若不是南宫琳玉提前在车轮下方布了一层风,恐怕这会儿五脏六腑都被抖出来了。风减小了车轮于地面的摩擦里,跑起来呼呼的轻便又快捷,看着两旁飞快往后倒退的景物,南宫琳玉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