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缠绵绵,难分难解。青梅把那男子藏在嫁妆箱子里,一路带进了宇清平现在的家。就在子虚进来之前,俩人还腻在一块儿。
男人是怕秋梅看见宇清平玉树临风的样子移情别恋。秋梅是怕万一自己在洞房之夜抵赖不过去失了身,对不起情郎。索性趁现在多温存一刻是一刻。
谁知两人的好事被子虚戳破。秋梅天真的以为,事情败露,她回自己的地方也就是了。本来害宇清平的事她就不愿意。谁知心上人为了达到目的,竟然生出对旁人不轨的心思。
不忍心看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被糟蹋是一方面。为看清情郎的真面,伤心,惊怒才是让她毫不犹豫砸出那个花瓶的主要原因。
不过,花瓶砸出去,看见心上人栽倒在床褥上,脑后血流如注。秋梅立刻就后悔了。她想把那男子叫醒。那怕之后身败名裂,被天下人不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足够了。
但是,那男子已经气息全无,眼见活不成了。
秋梅慌乱之下摸到一片尖锐的花瓶碎片,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胸口。殷红的血流出来,洇湿了她身上大红的喜服,留下一道暗色的痕迹,像美人儿此刻脸上的泪痕。
第一滴心头血顺着秋梅握着的瓷片边缘滚落。子虚伸手接住。抬袖撤去门口的禁制。转身穿墙而出。
宇清平正等在那里。
子虚笑道:“难得你这样的心胸宽大,绿云盖顶还笑得出来。”
宇清平反唇相讥:“你比我也强不了多少。一辈子,一辈子被同一个人利用,伤害。就是死不悔改。你要是肯回头,我头上就再绿两层,我也愿意。”
子虚笑道:“从来不知道,你这样的没脸没皮。幸亏修成个男身,要是不巧修成女身,一定是个绝佳的奸妃、刁妾的料。”
宇清平也不恼,笑道:“奸妃、刁妾我是没缘分做的。不过,你要是愿意,我倒是可以给你做个侧夫、小爷儿什么的。省得这一世,一世的,光看得着,吃不到嘴里去。”
子虚笑道:“世间就是有了你这样满脑子不正经的男人,才祸害了不知多少无知小姑娘。”
“郎情妾意,你情我愿。又能怪谁?”宇清平笑得云淡风轻。
子虚摇头:“真要那样也就罢了。即便是惹出什么fēng_liú孽债,只要不现在我的眼前。我也是懒得管的。”
宇清平连呼冤枉:“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头说说,哪里就到了惹fēng_liú债的地步。你就算忘了前情,但灵通还在吧?你好好算算,自从开天辟地以来,我何曾有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你心心念念那人,吃着锅里,看着碗里。fēng_liú韵事一大把。你却还死心塌地的对他好。真是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活该你们倒霉。”
子虚想了想,无奈对宇清平口中那人一点儿印象没有。催道:“快走,快走。杜若还等着救命呢。”
宇清平冷哼一声:“那棵破树,死了才好。”
话虽如此,却仍是牵了子虚的手。两人一起穿过界障,飘落在一片茫茫雪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