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办婚姻害死人啊,而且看样子我还是个上门女婿。几个‘人’推推搡搡硬是把我推到那个女人跟前,只见她将手里的大红披挎在我的肩膀上,绕过前胸在身后系了个死结。
接着蒙着红盖头的小女孩便站到我的身旁,接着背后一股不知哪儿来的力量将我摁倒在地。然后就好像有一双手一样抱着我的头,使劲的往地上磕了又磕。
妈的,晃得我都有点晕晕乎乎的,脑门子生疼生疼的。当然这一切都是我所不能控制的,再看那个小女孩也是跟我一样跪在地上冲着那个女人磕头。
不同的是她是自愿的,而我却是让‘人’抱着脑袋一个劲儿的硬往地上磕。
这特么的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欺负姑爷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了得。我用力摇了摇头,尽量使自己恢复清醒的神志。
不想办法逃走是万万不行的,过不了半个小时如果再不走恐怕就得被带进坟墓里,到那个时候说什么也就晚了。
硬逃肯定是行不通的,这娘俩不知道在这里混了多长时间了,这里大大小小几十座坟墓,里边的死者阴魂弄不好都听她娘俩的使唤。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冤死的,怨气太重。死者如果是被吊死的,死后的冤魂那可是更了不得的。
武斗势单力薄,肯定我不是它们的对手。看来得采取点文类的措施了,常听人说童子尿可以辟邪,至于灵不灵我也从来没有试过。
再有就是童子的内裤,老人们常说走夜路如果撞见不干净的东西并且在有小孩跟随的情况下。要立刻将小孩的内裤脱下来戴到头上,然后把小孩抱在怀里,据说这样冤魂鬼怪之类的东西便看不见活人的踪影。也就是说跟穿了一件隐身衣差不多吧。
当然这种办法仍然没有人试过,至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这类的成功案例。
婚礼已经持续了将近十几分钟,在感觉身后没有什么力量再推我的时候,我开始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的裤子,此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烟雾弥漫开来。
天助我也,身边看不见任何冤魂鬼怪,丈母娘和新媳妇也都被烟雾给隔离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迅速脱下裤子和内裤,看看两边都是弥漫的烟雾,赶紧扔下裤子就把内裤往头上套。别说这种办法还怎特么的灵验了,身边的鼓乐队马上就就跟蒸发了一样,四周变得出奇的安静。
头脑也立刻恢复清醒,只是稍微感到有点胸闷,类似缺氧的感觉。周围变得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丈母娘和其它的鬼魅冤魂也不见了。
好险!等一切恢复寂静之后我从地上准备站起来。“嘭”的一声,我的脑门子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疼的牙根痒痒。
伸手向前摸摸,o!怎么是一块木板,妈的两边也是极为狭窄的木板。我赶紧摸摸头上的内裤,竟然发现头上什么也没有。
于是我把手伸进裤裆,发现内裤还穿在身上。难道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吗?那现在我又是在什么地方。
我从口袋里摸出火柴,“嗤”的一声,火光照亮眼前的一刹那,我彻底崩溃了。我被弄进了棺材里,再看看旁边我“啊”的一声惊叫。
旁边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同时我还发现这******不就是我那位“法力高强”的丈母娘吗?
苍天啊!大地啊!到底是特么谁要‘娶’我呀!我是怎么被弄到这里边的。这也太厉害了吧,妈的,比美国的原子弹还要牛逼,不动一草一木就能把一个大活人塞到地底下的管材里。
汗水泪水混合在一起,被装进这狭小的木头盒里实在是太具挑战性了。呼吸是完全不能用困难来形容的,就跟有人把吸尘器的管子塞进嘴里并且把吸力加到最大一样。好不容易吸进一口氧气,又硬生生的被抽出去两口氧气。
尸臭、汗臭、脚臭混合在一起,争先恐后的往鼻孔里钻,也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感觉自己的嘴也是臭的,呼出去的气再吸进嘴里时,简直比那屁味儿还让人恶心。
不到十分钟再呼吸的时候,嗓子眼便开始像放进去一个哨子似的,随着呼吸的频率伴奏着破风箱似的“呼嗒呼嗒”的声音。
这个时候,想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虽说心里明白越挣扎这里的氧气消耗越快,但是被关进这样的小盒子里谁还能静下心来想别的事呢。
随着拉风箱的节奏越来越快,我的意识便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现在的我是多么的喜欢老鼠啊,多么希望有一只老鼠能够打洞钻进这棺材里。
好让外面的空气顺着老鼠洞流进来,把这满管材的屁味儿和尸臭味儿换一换。好让我能够多活几天,哪怕饿死也比被这种味道灌满整个身体的血液而憋死要体面得多。
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天亮了没有。还有瞎子到底去了哪里,不会是又在骗我自己逃走了吧。
天无绝人之路里边到底有没有包括被活生生塞进棺材里这一项呢。
随着拉风箱的声音变成像皮球撒气的声音,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差不多已经快到站了,满嘴的屁味儿,加之头昏眼花,眼冒金星,飞蚊症,白内障,四肢麻木,腰酸背痛腿抽筋让我痛不欲生。
谁能比我惨!谁敢比我惨!谁敢与我分享这惊心动魄的一瞬间!
要死就利利索索的去死,抓住这尚有一丁点力气的瞬间。我从口袋里再一次的摸出火柴,嗤的一声,这次我破釜沉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