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古走上前去,压低声音威胁道:“杨掌门,我们可没耐心听你们慢慢商量,一起与朝廷合作是你们小叶派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乐云起突然针锋相对,语气强硬,“我们小叶派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来指指点点”。罗古狠狠瞪了乐云起一眼,丁语心道:“小叶派是决不会与你们一道危害武林的,更不会与当今朝廷合作,你们不必煞费苦心了。”
“语心,不要这么说话嘛”,杨见深见袁朝京和罗古的脸色难看,十分担忧。
罗古道:“丁姑娘,我知道你到现在还一直为丁掌门的死耿耿于怀,可人在江湖,面对的就是刀光剑影,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你们如此介怀,哪有江湖儿女应有的气概。”
郭兴远道:“信天使说到江湖,我倒想问问,江湖人士爱憎分明,有恩必还,有仇必报,难道不是吗?”
袁朝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令杨见深头皮发麻,“你们就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告诉你们吧,你们派出去的弟子已经回不来了”,杨见深和隆权一听,心头一震,郭兴远却异常愤怒,“岂有此理,你杀了他们?”
袁朝京道:“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要么跟我们合作,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场上一时无人应答,罗古道:“既然如此,我们袁长老也是很公平的,别说没给过机会,要是谁能赢得过我,我们马上离开小叶派,要是我赢了,那小叶派从此就得听我们清风教的,如何?”
杨见深当然知道清风教四大护教使的厉害,连丁望舟都未必是罗古的对手,他自然不敢上前与他比试,再看看众人,隆权更是不敢出声,生怕别人知道他此刻的存在。罗古站在那里半晌,无人应话,嘲笑道:“难道小叶派自从丁望舟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了吗?”言词之中极尽讽刺,郭兴远看着十分气愤,走到罗古面前道:“我来领教一下信天使的武功。”
罗古看了一眼郭兴远,伸展右手道:“请!”郭兴远举起剑鞘,右手缓缓将长剑从中抽出,眼睛盯着罗古,突然将剑鞘往罗古身上狠狠扔去,紧跟着飞身一剑朝罗古划去,罗古轻轻一掌将剑鞘挡开,一个侧身,郭兴远的剑从腰间过去。一剑未中,顺势往左边一个横扫,罗古跃过郭兴远的长剑,一脚踩到剑背,一股强大的力量把郭兴远连着手中的剑蹬到了地上,郭兴远左手拍在地上,刚跳起来,只感觉前面一阵狂风袭来,罗古的手掌已经落在了自己前面,瞬间被震出好几丈,打在一根石柱上弹落于地。
乐云起见郭兴远受了重伤,跑上前去准备将其扶起,只听郭兴远“啊”的一声,用手拖住了后背,原来郭兴远背后的骨头被柱子撞断了一根,乐云起只得将他小心扶到椅子上,罗古站在大厅正中,得意地喊道:“还有谁想来和我比试一下的?”乐云起看着清风教众人满堂的嘲笑之声,愤然应道:“我来会会你。”
眼看郭兴远被罗古轻易打成重伤,在场众人都为乐云起捏了一把汗,罗古道:“年轻人,勇气虽然可敬,但也不要逞强。”
乐云起道:“少废话,看剑。”话音刚落,踮起脚尖,人随剑起一道刺向罗古,剑法微妙,在罗古面前化成一团剑花,招式敏捷而迅速,众人已经分不清楚剑身所处。罗古心头暗惊,乐云起不愧是丁望舟的大弟子,颇得丁望舟真传,要是丁望舟还在,再稍加指导,假以时日,其剑法造诣定在小叶众人之上。只可惜乐云起的剑法虽然得到了丁望舟的巧妙,却没有丁望舟的力量,落招之时其威力早已大打折扣。
罗古见乐云起来势凶猛,往后退了两步,腾出一片空地,右掌在身前一舞,一股内力直往乐云起涌去,乐云起身子一个旋转,罗古的掌力全打在他身后一张空桌之上,将其击得粉碎。
乐云起惊魂甫定,又朝罗古刺去,罗古站在那里,任乐云起的剑划过眼前,突然右掌抓住剑柄,掌心发力,轻轻把剑弹了出去。乐云起望着长剑被弹出半空,罗古左手一掌又要挥来,见此情景,丁语心情急之下将手中长剑掷向罗古,罗古轻松躲开,丁语心趁此空档,将乐云起拉了过去,捡回一条性命。
乐云起败局已定,罗古环视了一下大厅,然后将目光扫向杨见深,恶狠狠道:“还有人吗?”语气中带着威胁恐吓,杨见深的目光不敢与罗古相对,游离于四周。
袁朝京见大厅里突然鸦雀无声,说道:“要是没有再敢出来应战,就算是我们赢了,既然我们赢了,从今以后,你们小叶派就得听我们的。”杨见深从椅子上站起来,陪着笑脸道:“那是当然,既然我们小叶派输了,自当遵守约定,从此以后,唯清风教马首是瞻。”
郭兴远一听立马急了,指着杨见深道:“掌门师兄,这绝对不可以。”然后准备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时用力太大,牵动方才的伤势,痛得又坐了回去。
乐云起和丁语心也站出来反对,跟着丁望舟门下所有弟子都义愤填膺,深表不满,大厅里顿时吵作一团。杨见深畏惧清风教的势力,更垂涎朝廷对他许下的高官厚禄,气急败坏大声喝道:“都给我住嘴,我是小叶派的掌门,都听我说,这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切不可忤了袁长老的好意。”
乐云起道:“掌门师叔,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师父他老人家?”
杨见深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将小叶派发扬光大,一切都是为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