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浓刚刚说完身后突然一阵风起,空中落叶缤纷,随风飘散,地上尘土飞扬,乱草齐飞,半塌的房门和窗户发出吱吱的声音,一道杀气嗖嗖袭来,顿时屏息细听着周围的声音。拜星月慢宫的弟子和蜀中杀手个个朝后面看去,只见一中年女子踏在半空朝他们飞驰而来,那女子双臂外伸,身子轻快,虽是中年,衣着也是简单,但容貌俊丽,更添了些成熟之美。那些杀手见来者不善,个个拔剑相待,瞪目直视。那女子还未出招,风中落叶已化为暗器,一片片直接打在那些杀手身上,或脸上,或手臂,或腰间,或脖子,伤着之后瞬间倒地,虽未伤他们性命,但却是极痛,哀叫遍野,转眼之间,地上已经倒了一大片,在地上捂着伤处痛得直打滚。
花意浓顾不得往地上惨叫的人看上一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这个从天而降,不期而至,于她年纪相差无几的人。花意浓神色凝重,心情却极其复杂,一会儿瞪大了双眼,怒目而视,一会儿又心事重重,含泪欲哭。那女子只是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花意浓,两人相对而视,半响没有言语,看那样子既像是相识多年亲密无间的老友,又像是大恨深仇永不相见的敌人。孟思悠望着花意浓,心中满是疑惑,她们或认识,或不认识,那人武功厉害得惊人,伤了这么多人,明明是敌人,可见花意浓如此反应又不敢轻举妄动,又气又恼却只得狠狠瞪着。过了好一阵子,那女子率先开口,打破了寒冰般的气氛,“师妹,好久不见”,那声音温柔,轻缓,满含深情,却弥漫着沧桑和陌生。
“好久不见?是好久不见了,想想都过了二十多年”,花意浓的声音低沉,响亮,却充满了怨恨,眼前这个人正是她每日想来就会咬牙切齿的师姐秋清漫,花意浓曾无数次想象过她再次与秋清漫见面时的场景,想象着自己会如何大打出手,会如何的泄愤解气,但是这种出乎她意料毫无防备的见面却把她一下愣住,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一旁孟思悠的表情似乎比花意浓还要吃惊,那个她从未见过,却时常被花意浓挂在嘴边大骂的人原来就是眼前这位,而且并不是她想象中丑陋狰狞的样貌,甚至还带有几分让人亲近的好感,不过她一直明白有个叫秋清漫的人是师父的仇人,一旦见到她绝对不能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仁慈,“你就是秋清漫?”孟思悠说着走上前去。
“你应该就是师妹的徒弟思悠吧!”秋清漫轻声细语问道。
孟思悠道:“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原来你就是秋清漫。”
秋清漫苦笑道:“原来你师父就是这样向你介绍我的。”
石洞里面的明月谣隐隐听到秋清漫的声音,对众人道:“好像是师父的声音”,然后高隔着石门高喊道:“师父,是您吗?”秋清漫听到那石刻佛像里面传来明月谣的声音,对着石壁大声回道:“月谣,是你在里面吗?”
明月谣道:“师父,我们被关在了里面,佛像座下是开启石壁之门的机关,您只要转动机关就可以了。”孟思悠一听,立刻飞奔到机关下面,准备将其护住。可秋清漫的身法比她快了许多,一晃眼追到孟思悠前面,然后转动机关将石壁之门缓缓开启,而花意浓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听见石门打开之声方才回过神来。
石门一瞬间突然打开,众人始料未及,阳光照进石洞的那一刹那,众人心中的希望又重新燃起,光线照过石壁上的佛像,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这或许是他们见过的最美的阳光,从心底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众人正准备往外面跑去,可连日在这暗无天日的石洞里困着,一时间眼睛刺得发痛,只得紧紧闭上用手遮在面前。
花意浓飞奔到秋清漫身后,一掌向她劈去,明月谣隔着指缝瞧见,焦急喊道:“师父小心!”秋清漫余光往后撇了一眼,身子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花意浓见敬希宁、明月谣等人都被秋清漫从石洞之中放了出来,心中又气又恼,紧追着秋清漫,两掌不停地朝她拍打。秋清漫只是一味的避让,没有还击,花意浓觉着受到侮辱,怒道:“秋清漫,你要是再不还手可就没有机会了。”
秋清漫道:“师妹,我们都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难道刚一见面就非要大打出手吗?”
花意浓道:“你少在这里虚情假意,你我早已没有同门情分,二十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俩再见即是敌人,只有你死我活。”
秋清漫道:“你这又是何必,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是放不下,你以为只有你是痛苦的吗?我的苦又有谁人知道?”
花意浓道:“你口口声声同门姐妹情份,若真的还有半分那就让开,我可以放了你的徒弟,你们两个走便是了,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多管。”
明月谣道:“师父,不能听她胡言,她的话绝不能信。”
秋清漫道:“师妹,这些年来你做了多少坏事,杀了多少人,你自己恐怕都数不过来了,我是你的师姐,决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滥杀无辜而袖手旁观。”
花意浓道:“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既然大家都不肯退让,那只好在武功上见分晓了,新仇旧恨今天一起算。”
花意浓说完右手聚成爪形,细长的手指如同几根长钉一样向秋清漫抓去,秋清漫也出手与她正面过招,花意浓招式阴狠,秋清漫身形轻盈,虽然出自同门,但招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