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么?拜尔公爵看着一片狼藉的试验场,摇了摇头,巫师用手工完成的样品,他手下技术最精湛的工匠居然试了三个月都没弄出合格的试验品。
作为最强大的大贵族之一,拜尔公爵控制着最大的金属矿区,有着最好的金属冶炼工艺,最好的铁匠工人,最大的钢铁工坊,这是他傲立于众多大贵族的最大资本,其他大贵族的骑士装备多半还得靠他卖出的优质铁矿打造,若非统治领地产粮不足,拜尔公爵可以去掉那个之一,成为最强大的大贵族。
提到产粮问题,一封来自最大粮食出口领地领主泽图侯爵的手信,被送到了拜尔公爵的面前。拆掉由泽图私章蜜蜡堵住的外皮,拜尔公爵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这封由昂贵的特制柔软纸张、带有奇特香味墨水书写而成,全篇充斥着贵族繁琐的特有用语、冗长枯燥的信件读完,然后把信件递给了他身后的嫡长子史丹利。
“说说你的看法,我的儿子。”拜尔公爵给他年轻的嫡长子开出一道问题,一道贵族之间打交道的阅读理解题。
史丹利真的很年轻,虽然他已经学会了用羽毛笔而不是手中的利剑去杀人,也学会了如何用“体面”的方式去把看上眼的漂亮小姐拐上床,但还有三年他才能举行成年礼,正式踏足贵族的交际圈,现在他还只是处在父亲庇护下的年轻幼兽,他还需要学习,“泽图侯爵提议增大我们之间的贸易份额,用更多的粮食换我们更多的铁矿,合作打通一条更稳定通畅的商路。”
拜尔公爵满意的点了点头,至少他没被那些繁琐的贵族用语饶晕进去,把握到了这封信的主要内容,但这还不够:“你还要看得更远,我的儿子。要看到这个提议背后的可能,看到未来,你已经作为助手帮老托伦处理了半年财政,你应该知道其实我们的粮食情况很不乐观,三成的粮食需要经过外购,这是我们领地的环境造成的,我们无能为力。我们需要购买更多的粮食,但不是这么做。”
父子二人一边谈一边走着,来到了拜尔公爵的书房,在书房里挂着的地图面前停了下来,拜尔公爵抬起手,在地图上指划着:“这里,我们家族的领地,这里,是泽图的领地,我们之间隔着可怕的荒漠,那里是我们和平的保障,强大也脆弱。无论是谁想要通过荒漠发动战争,都是一个巨大的消耗,但战斗并不一定要用利剑长枪,无形的侵蚀更加可怕。”
“我们用金属向阿尔贝换取盐和海产,向泽图换取粮食,向赫斯托换取棉花,向我们的王换取战马……这一切都有一个平衡,就如同其他贵族之间也有着他们的平衡,打破平衡的要么胜利扩大,要么失败消亡,而泽图的这个提议,就是一次试探,最糟糕只是我们拒绝,最好,我们就可能被他的粮食击垮我们的经济,重点就在于,我们能否在其中掌握到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平衡,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让你明白的,但你需要知道怎么去看,之后你才能着手应对。”
拜尔公爵的话只换来了史丹利半懂不懂的点头,他还需要思考,拜尔公爵也不指望他年轻的儿子一下子就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也是用了几十年的执政才把握到的。
而泽图侯爵阁下,此刻已经没心思关心他那封信件能起到什么作用了。一个移动的天灾来到了他的领地,正在屠杀他的军队,而起因,则是那传闻中他供养的巫师。
谣言这种东西,是有个源头的,泽图侯爵确实供养了一些巫师,这在贵族之间也是非常大胆的行为,天知道那些神神秘秘的巫师会不会下一刻就拿供养者当实验品,而且,在南方越来越势大的十字教会可是对渎神的巫师非常仇恨,一旦被证实,泽图侯爵很可能会迎来一支为“净化邪恶”而来的教会圣殿军团,大概还会有几支落井下石来割他肉的贵族军队。
可惜泽图侯爵还没等来教会的讨伐,却先引来了肖威这头准备大闹一番的恶龙,导火索则是一头倒霉的棕熊。
当天早上,想要改改伙食的肖威想起了熊掌这道名菜,而当他四处乱飞,终于看到一头正在扒蜂窝吃蜂蜜的棕熊时,强大的视力刚好也看到了鬼鬼崇崇躲在林子中,同时盯上了棕熊的黑袍巫师,那样子让肖威回想起那只吵醒他的讨厌臭虫,在他调头俯冲而下的时候,比棕熊更倒霉的巫师也发现了一头传说中的恶龙正在向他俯冲而来。
然后这个巫师做出了一件让肖威大开眼界的举动:他变成了一只隼!人体在不过转瞬间变形、化作猛禽的模样,黑色外袍变形拉出华丽的长羽,由巫师变形而来的巨隼展翅飙飞而起,险险躲过肖威龙口的扑咬。
被勾起了兴趣的肖威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故意放慢速度,时不时在靠近巨隼的时候喷上一口“低温”的龙炎吐息,逼得巨隼变向或加速,就是逃不过后方恶龙悠哉的追尾,明知道恶龙是有意在拿他玩耍,巫师却不敢停下,逃、逃回泽图侯爵的领地,靠其他同行掩护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龙一隼在追逐中就这么来到了泽图侯爵的领地,准确说,是泽图侯爵领地中心的驻扎军营上空,在发现下方拱卫泽图侯爵城堡的军队时,巫师就一个俯冲而下,在一阵爆开的烟雾中脱离了肖威的目光锁定。
肖威还想抓住这个既可以cos麦迪文,又可以换身装扮加个白胡子充当梅林的巫师,岂能轻易让他逃了,先是俯冲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