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
虽然肖威都觉得他这种畅快感简直变态,但他确实发自心里觉得舒畅,比酷暑的下午来了一阵凉爽的阴风更爽快。
然而这种爽快很快就被致郁替代了:他又被请进军事基地里喝茶了,武直专线直达。
不同于上一次,这次好像动真的了,阴沉的审讯室里只有一张冰冷的方形桌子跟两张同样风格的椅子,还是焊死在地上的,双手被铐在背后的坐姿让肖威很不舒服,但他暂时还不确定他到底暴露了什么没有,只能先忍耐以不变应万变。
“吱嗄,哐!”审讯室的门开了又关,只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另外三个人进了隔着单向玻璃的旁观室。
出于肖威意料的,这个就差在脸上印着“我很凶”的冷面中年男居然先给他解开了手铐,又从带进来的保温杯倒了杯冒着热汽的茶水放到肖威面前,“我姓杨,你可以叫我杨中校。肖小弟,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呃、不介意。”称呼而已。
杨中校从档案夹里抽出几张a4纸,放到肖威面前:“肖小弟,你先看下这几份报告。”
其实肖威在他没进门之前就已经把他手里的文件全读了一遍,大致上就是南都等几个城市爆发了“食人病”疫情的汇报资料,单纯从数字上就确实吓了肖威一跳,感染病毒死亡人数就高达十数万人,在灾变骚乱中伤亡的人数达到了近百万,如果不是军队的及时介入暴力镇压,涉及的范围人数可能会更大更多,虽然军队的暴力镇压也是伤亡多人的原因之一。比较出奇的一点就是肖威之前呆的医院也是疫情爆发点之一,却是伤亡人数最低、影响范围最低的地点,武装部队的提前到场将事故控制在医院内,伤亡不过百人。
事先读过了,肖威还是装模作样的拿起来一点点重新看一遍,沉默着看完了才把文件放回桌上。
“你没什么感想么?”杨中校很直接的试探,肖威却不知道他该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的确实不多,知道的那点更因为涉及他的那点秘密不想说。
但有人想让他说,对面观看室的三人之一说了什么,杨中校随之变了变脸色:“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知道你制造的那场爆炸,那六名武装分子明显就是针对你去的。而我们也对你调查过了,你的背景很干净,虽然在网络上发表过一些冲动的言论,也是青春年少的事情,这也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没对你动粗的原因,我们还相信你是爱国守法的良好市民。但你显然知道了一些跟这件灾难相关的事情,并且有人在帮你。如果你执意不说的话,我们就不得不用一些不友好的手段了!”
那就是不知道关于念力的事情了,肖威开始转动脑筋,试图编出一个能圆上的谎言——五秒后他选择了放弃治疗、哦不,是放弃编瞎话,因为实在太没有那个天赋,想不出来,“我知道的之前就已经说了,我确实只是……”
肖威发现他不用说了,反正也没人会听:全都睡着了,这个军事基地里的人居然在同一时间全都睡着了!
一团、两团、三团、四团、五团……鬼?幽灵?这不科学、不对,应该是不灵异,这种奇怪的东西不应该夜间才能出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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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等几天么,再五天我就能把它们炼成鬼王了。”5号很是幽怨的碎碎念,难得有这种无超凡力量的任务世界让他收割了五万多生魂,却因为1号的要求不得不停下炼制。
6号在操作台前遥控着数十架监测机,却是不忘白了5号一眼:“不把这个变数处理掉,若是影响了任务完成度,到时候1号把你皮剥了,你就可以把自己转成巫妖了。”数十架监测机将远近高低不同的位置和角度的数据传达到6号的操作台上,密密麻麻的各项数值看得5号一阵眼花。
“咔!”5号的脸上骤然变色,挂在腰间的五块新制符篆之一赫然裂了开来,黑乎乎的裂口好似无声的嘲笑,“怎么可能?!”要么是他下在对应那只鬼将身上的役术被破,要么那只鬼将已经被消灭了,无论哪个,都让他心疼又心惊。
6号也是脸色一紧,赶紧调出画面数据重放:那五团若隐若现的幽黑雾体从五个方向无声无息地向那片陷入寂静的基地包围靠近,雾体擦过昏睡中的值守士兵,不过转瞬之间正当精壮的青年就如同历经百年般化为枯朽,那一身军服武器却纹丝不变……
足够令常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却让5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而两秒后他就换上吞了屎一样的扭曲表情:如雾般的幽黑鬼影真如水雾见日般消散了!
未等6号把详细的分析数据调出,又一个玉石崩裂之声响了起来,5号脸色铁青地赶紧抓住剩下三个完好的符篆,控制剩下的三只鬼将急速撤退——“咔、咔”,又是两声碎响,5号的脸色已经由青转白,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这下不仅是心疼了,分出操纵鬼将的神识随着鬼将的本体一起溃散,若不是仓促间神识投入未深,这下可能直接把他伤成白痴一段时间。
“完全监测不到,不是任何已知的超能种类。”6号的脸色难看程度都快赶上5号了,这意味着她必须执行最后一步:唤醒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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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不醒,肖威把能想到的方法都给杨中校试了一遍,就是叫不醒,虽然意外的轻松干掉了四个、跑了一个,暂时没有新的袭击出现,可这整个基地的人要是长睡不醒,那就跟死了也没区别,到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