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距北关不远,有一座村庄,村庄里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后院,有一个羊圈,羊圈里有五六只羊,其中有一只黑羊,特别不合群,肚子趴在一边呼呼大睡。
此时,这头黑羊突然醒过来,快速站起,仰头望天,眼里闪过一抹疑惑,随后,它轻轻一跃,跃出羊圈,哒哒哒的踩着小碎步离去。
远离村庄后,它摇身一变,从黑羊变成了黑驴,随后更是口吐人言,低声道:“这小子突然离开拒北关,怎么回事?”
接着,它迈开蹄子,像是踩着透明天梯一样,步步登天,最后脚下生云,腾空而去。
拒北关中,李潼鹰的军帐中,站着一个中年文士,四十岁出头,面白无须,略带沧桑,颀长的身材站得笔直,有军人的气势,尤其是一双眼睛,锐利而阴沉,隐约有杀气。
“李潼鹰,你故意放走地帅要的人,就是违抗军令,按照军法,你该当何罪!”
来者不善,兴师问罪!
李潼鹰从案桌上抬起头,看着此人,淡淡的道:“哦,依刘监军之高见,李某是该放人还是不放人呢?”
中年文士没有说话。
李潼鹰轻轻一笑,道:“看来,刘监军仓促之间,也没有想好,不如,刘监军回去请示过地帅,问问九皇子的意思?”
说完,他低下头,继续评阅案桌上的军情文书,不再理会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皱了皱眉,眯眼盯着李潼鹰,良久,才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