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外,李建成与李元吉坐在一辆马车上。“有人看到他催吐,看来没有毒死他。倒是我们现在麻烦不小。”李建成语气低沉的说着。李元吉点点头:“是麻烦,两万多副甲就在蓝田,我去和杜伏威谈谈。”“不可。”李建成制止了李元吉这个想法。李建成解释道:“杜伏威是降臣,此时他未必会听你的话,眼下他还在求自保,所以肯定会严查严办。容我想想,想想。”李建成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在大唐起兵之后,确实立下汗马功劳。但他与李渊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在关键的时候不够决断,大事的时候前怕狼后怕虎,李建成此时甚至想过要将那些甲毁掉。看李建成犹豫,李元吉心中急。“你不拿主意,那我来拿,将制好的甲封装,伪装成普通的货物先运走,然后将制甲的工坊还有没有制成的甲藏在山里,纵然被人找到,也没办法证明这些是谁的。”“这个……,容我再思。”李建成竟然没有答应。“大哥。”“你听我讲。”李建成制止了已经的很冲动的李元吉:“那些甲数量巨大,伪装成普通货物那需要多少辆马车,万一被人发现我等承受不起。更何况,秦王府那边一定在等我们出错,一但有把柄在他手中,我们……”李建成没说下去。李元吉低头不语,只当是被李建成说服。此时他脑海之中却产生了另外的想法。太极宫的另一侧,房玄龄与杜如晦二人出宫,街边有负责疏通路边排水沟的人,房玄龄站在马车旁,对车夫说了什么,然后车夫扶房玄龄上马车,然后拿出一只红色的吉祥钩挂在马车旁。疏通排水沟的人当中,有人认真的看了那吉祥钩之后,离开。一刻钟后,柳木就得到了消息。上佳。“回泾阳。”柳木对身边的人说道。有伙计来到西楼雅间,这里正准备开始牌局,人还没有到齐。伙计在李弼耳边低语两句后,李弼起身准备离开。这时,崔一叶正好赶到,看到李弼准备要走,笑了:“莫非是怕了。”“叔……一刻钟几十贯上下的银钱进账,也罢,让你心里服气。”李弼回到座位前,却是没有坐下,又对崔一叶说道:“这样吧,让你的人来发牌。”李弼自称叔,这话崔一叶没办法反驳,因为李弼年龄小于他,可辈份确实大他一辈。崔一叶摇了摇头:“我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是有学识的人。”“来。”李弼示意发牌。有两三人检查了牌之后,没有问题,发牌。牌刚发完,李弼连看都没有看,伸手将所有的筹码推倒:“全下。”“你什么意思?”崔一叶被李弼这作法弄懵了。“说了,叔一刻钟几十贯上下。”李弼冷笑着,崔一叶看了看手中的牌,有些犹豫,将牌扣了起来,然后暗示他一方的人跟上。这个暗示被李弼看到:“真没种,自己不敢上,叫别人去作陷阵。”陷阵的意思就相当于现在的炮灰,陷阵营就是冲锋营,多由战俘,罪人等组成。崔一叶脸上一红没敢接话。桌上五张牌一次发完,却是全扣着的,有人跟有人退,李弼将牌翻开之后,崔一叶心中那么悔,李弼的牌比自己差得远了。第二手牌,李弼依然是这样。可他手中已经有了总数四个人的筹码,崔一叶跟,胜。结果却是,其他人没有跟,崔一叶手中相当于两人的筹码,而李弼还有三个人的筹码。第三手牌,崔一叶跟,李弼胜。李弼将牌扔在牌池内:“不服气,改日我们一对一。”说完,李弼扬长而去。百万钱,就是一千贯。这笔钱让崔一叶输的也多少有些肉疼,而更让他接受不了的却是这种输法。更更心里难受的是,第一手牌他为什么没有跟。李弼心说,你们要是遇到设计这牌局的柳木那疯子,被虐待上几十上百次,折磨你们内心的法子还有很多,很多。李弼不怕第一局就输,输了就是一千贯罢了。柳木催他赶紧回泾阳就代表有更重要的事情。马车离开长安城后,柳木拉开窗帘,对一位骑马的家丁说道:“速去红侠处,将这封信交给红侠。接下来红侠会安排你如何作。”“是。”这位家丁本就是张初尘那批人之一,听到吩咐立即飞马而去。泾阳。柳木一回到泾阳秦琼的庄子,就直奔后院。老狼正在后院训练他的部下,来到老狼面前:“狼哥,我那只水牛头呢?”“在。”老狼简单的回了一句。柳木再问:“最好的制弓师?”“不敢说最好,但也在长安城排前十。”老狼说的是翼国公府的那几位老工匠。“狼哥,跟我来。”柳木拉着老狼就往自己住的屋去了。柳木屋内什么最多,各种大小的藤箱最多,里面收藏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大件的,则请老狼放在很安全的仓库内。柳木不用翻,也知道自己什么东西放在那里。拿出一叠纸后,柳木对老狼说道:“让制弓师看看,这东西我也不敢确定,但差不多就是这样。研究一下再动手,我只有一只水牛头。”老狼翻看了一眼,这是制作弓的工艺,其中有些部分空着。空着的部分柳木没解释,因为他也记不全了。这是有一次,柳木和一位来自草原的上写手喝酒,对方给他讲了蒙古牛角弓的工艺,他记下的都是听来的内容,而且不够完整。所以柳木需要最优秀的制弓师,这些人可以完善这些。“好弓?”“可以说,上上等好弓。”牛角弓,古代工艺的巅峰之作,甚至不亚于现代材料制作的弓。“还有,这箭,很讲究的。要求必须是三棱箭头,用咱们最顶尖的铁匠,打上二十支,一定要用上上等榆木杆,鹅毛要上胶。”“成。”老狼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