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正点上传,早十点,晚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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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到了柳木家的时候,秦琼示意其余人先在远处等人,只带着敬德、老狼与刘正则前往。
篱笆墙内,二娘柳如雨正啪啪的打着算盘。
是算盘,不是大唐人使用的算筹。
“四下五去一、八去二进一……”柳如雨很认真,她正在计算着制作一块香皂的成本与利润。
见到秦琼到,正准备起身相迎,再看竟然还有其他人,飞快的收起算盘,还有小木桌上的草纸以及一只柳木以柳树木头的细炭灰制作而成的炭笔。
将这些装进木盒内,柳如雨一边安排四娘去叫柳木,一边迎上前:“是阿宝哥来了。”
阿宝!
尉迟敬德是想知道秦琼这里趣事而来的,来之前就想到肯定会有许多趣事,可听到这称呼差一点就笑喷了。
倒是那位年轻的参军刘正则面色如常,站在两人背后不言语。
柳木也从屋内出来,双手一抱拳:“阿宝哥。”
秦琼介绍身旁这两位:“这是我的好友,是铁匠。大伙称呼他阿碳。”
“碳哥好。”
“这位你叫他小正吧!”秦琼既然打算把身份瞒到底了,用柳木称呼人的方式,给身后这年轻的参军起了一个称呼。
“小正哥。”柳木很恭敬的抱拳一礼。
那位回礼。
“这位是绿林的朋友,有一把子力气。绿林人称老狼。”
“狼哥好。”柳木再次施礼。
秦琼这才继续说道:“你那青料的法子,肯定是好事,我这位绿林的朋友还有些钱帛,所以多雇佣了一些人,咱们再收购一些高粱到了冬天的时候,总有些富户愿意为马匹买青料,这个钱当花得。”
“那太好了,人多好干活。”柳木一副小兴奋的神情:“更好的是,我尝试了只用松枝烧灰,就算不加香料香洗也有种清香味,而且还试用了几种不同的油。”
敬德快忍不住了,转过身去笑了,却装作对那位参军说道:“会写字的,你去招呼人都过来先搭帐篷,然后准备作事。”
“好!”
刘正则很是聪明,他明白在这里这两位没有显露身份,所以也不会象之前在军营之中还要加上尊敬的称呼之类。
柳木靠近敬德:“碳哥,咱们首先需要的是铡刀,用来切料的。主料就是高粱杆,然后是辅料,我选的是苜蓿草、野豆草……”
打草,挖坑这是粗活。
铡刀这是一个细活,但对于尉迟敬德来说,多年不动打铁的家伙,抢起大锤反而让他有一种怀旧的感觉。
对于青储最难的,是密封窑与发酵剂。
柳木记得以前在网上请教过农业专家,在没有水泥与塑料布的情况下,怎么作。
谁想,方法还真的有很多。
就在柳木家那满是乱石的荒地找了一块地方,挖一人深,一丈长,五尺宽的坑。然后用砖将周围简单的砌一层,然后加木板,再后用一面涂了漆的麻布再封一道。
柳木呢,盯着敬德打铁。
此时柳木在作思想斗争,他很想告诉敬德自己有法子可以直接生产百炼钢。
但柳木犹豫了足足两天,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太激进了绝对不是好事,这炼钢的法子不但投入巨大,而且自己也没有多少成功的把握,有的只是无数的理论知识。
再加上,自己无根无基,随便整这么大的事情,说不定有杀身之祸。
柳木放弃了。
而作准备工作的这几天时间里,那年轻的参军一直在留意着柳如雨,不是因为柳如雨漂亮,而是因为柳如雨一直拿着一个古怪的,有着许多珠子的木盘子在所有人干活的时候,在那里啪啪的打着珠子。
“将军,您是否留意那位小娘子在作什么?”刘参军找到了秦琼。
秦琼也留意过了,但没在意。
被刘参军这么一提醒,秦琼反问:“有什么不妥吗?”
“非是不妥,而是我以为她在计算,而且计算的很快。昨天下午我听到她给木郎君详细的报上了这些天的花销。”
秦琼听刘参军这么一讲,倒是来了兴趣。
原本只在关注青料的事情,没想到还有所发现。
下午吃饭的时候,秦琼来到了柳木和柳如雨近前:“二娘那有木珠的盘子是何物?”
“是算盘。”二娘倒不回避秦琼。
“何为算盘?”秦琼追问。
柳木接口说道:“二姐不如报一下这些天的小账。”
“这些天总共用了一万七千六百个大钱,其中吃饭用到……,每个窑成本……”二娘柳如雨报的极是详细,详细到每个窑的成本,每个人的人工,吃饭的花销以及预算的每个窑藏青料将来的分摊成本。
“二姐,你算的没错,但窑咱们造好,每年只是修补一下,明年的时候每斤青料的成本就没有这么高了。当然,咱们将来还要计算收购高粱杆要花的钱,这也是成本。”柳木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大郎说的是,我会再记录下其他的。只是这每石青料折二十三个大钱,会不会太贵。现在粮价每石粟子才二百六十个大钱。”
柳木笑道:“不是说了嘛,明年就不算挖窑的成本了。按一个窑用十年,一石青料不算采购高粱杆的价,也就是五个大钱。”
大唐最盛世的时候,一个大钱差不多二斤多精米。
现在还没有到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