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突厥人似乎在喊什么,但这一千五百人也就只会说这一句突厥话。
只要见到谁没有下马跪地,刀弓就直接上手。
那八百人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一骑没有绕开冲到了这八百人阵前,他从一名骑军旁奔过时那骑军纹丝不动,当他再往前奔了十步,却见寒光一闪,他连人带马一分为二血溅荒漠。
看清这一幕的,除本队之外不足五人。因为一切都太快。
在营中看清的都是有望远镜,王珪、魏征纵然有望远镜,可他们看不清。
张士贵看的清楚,那是陌刀,精钢陌刀的威力。
溃散的突厥人瞬间都虚了,所有人都依言跪伏在地上。不足一刻钟,出去的一千五百人将这些突厥人全部绑了,马与其余的东西也都快速的拉回营内。
这时,有三支队伍到了。
两支是突厥人的骑兵,各三千骑。另一支是南夏州守将段德操带的五千骑,他得到消息有突厥人靠近这里,所以一边命令城池防御,一边带兵前来。
段德操到了之后,正好见到两军交手。
只见两翼各一百重骑兵奔出,一次突刺就撕开了两只三千骑的队伍。
这两只突厥骑兵攻到一半全都停下了,他们距离主阵还有一百步远,可地上已经扔下了差不多六百至七百具尸体。
而那两百重骑已经到了他们背后,这让突厥人有些不知道应该是攻前,还是攻后。
“这个,突厥人可能想逃。”后阵的柴宏对霸刀低声说了一句。
霸刀不是正规的将军,只是武艺了得,当下就急问:“人多的还要逃,这怎么办?”
老狼似乎也意识到,手上小旗一挥,只见二百只钢弩架在前面一人的肩膀上,呼的就射了出去。
突厥人见这边射箭,一队往前冲着老狼的陌刀兵乱七八糟的一阵骑射。
独孤修罗拿出弓,挥手示意自己的人上。
张士贵在箭楼上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一队站的陌刀兵只是拿了弩射了,然后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突厥的人的箭射在他们身上。
而冲出去的二百骑更是不躲不挡,迎着箭雨就上前。
陌刀兵的弩,留下了差不多有三百人。
二百箭射死三百人,张士贵惊的心跳都要停了,这是何等的强弩,在百步距离平射可以射穿两人。
陌刀兵依然没动,陌刀兵背后的骑兵往前跑不到一百步也停下了。张士贵远远的看着一将把刀与头盔扔在地上,然后跳下马背指着远处似乎在叫骂着什么。
再看远处,除了尸体就是散乱而跑的马匹。
“五千,敌损至少五千。”张士贵征战多年,他不用去数,仅凭阵形的变化就可以看得出战损。
阵前,几位追出去的飞骑,还有少半重骑回来了。
霸刀破口大骂:“老子好酒好肉都让给你们,苦练半年多就为今天,你们让老子过来看热闹,连根毛都摸到,人呢?”
“放你娘的屁。”老狼也走了过来大骂:“怎么说的,等敌人冲阵对不对。李君羡那货人在那里,不是老狼我赶紧命人放了一轮弩,同样毛也摸不到半根。”
李君羡杀爽了。
他二百重骑至少干掉了近三千突厥骑,一刀换一刀的砍法,你砍我我不躲,我砍你你也别躲,放掉马槊之后的一次强冲就就倒了敌上千人,再追杀的过程上,又杀了上千人。
如果不是独孤修罗轻骑追的快,他能杀的更多。
打了不到一刻钟,收兵用了足有半个时辰。就在营门前,却见数人脱了衣服拳拳到肉已经干起架来。
张士贵看清了。
那是秦琼府属将老狼,还有他认识的李君羡,还有曾经战场上交过手的苏定方,还有两名禁军九品小校,曾经在他手下干过。
张士贵当场就怒了,他身为禁军将军,从三品武官什么时候见过战场之上,在战事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自己人和自己人竟然动起了拳头,你们这些个人,当军法何在。
“混帐,都给本将住手。”
霸刀回头看了一眼张士贵,趁着李君羡发愣的瞬间,一脚把李君羡踢出去了足有五步远。李君羡翻身起来,叫人帮着解身上最难解的前后胸甲,挽起袖子又冲向了霸刀。
张士贵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时候大唐的军中将军令视如无物。
“停,打什么打。赶紧着,去收拾东西然后换地方。”柳木一声吼,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四队各自收拾他们的装备回营,一千六百辅兵,还有一千后勤,五百工兵,二百伙头军风一样的冲出营去。
这里还有突厥人留下的战马,战刀等物。
说不定还有贵族军官的尸体也值得抢回来。
张士贵看了柳木一眼,再看战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短短一刻钟杀的七千突厥骑想逃都没有逃掉,留下了五千上下的尸体。而且还有一半人没动手。
也就是说,有四百人平均一人杀敌十人,完胜归来。
可到现在,张士贵依然没有看到这些人的装备,他们身上套的灰色麻布衣有些箭孔,也有刀砍的伤,却这些人却用手挡着,快速的回营。
张士贵要上前,高俭挡在张士贵面前。
无论柳木作了什么,高俭不需要知道,只知道眼下柳木和他是一条心,先替柳木挡下张士贵、王珪、魏征再说。
“八百家丁,圣人有过旨意的,非军中。这是护商的队伍。”高俭根本不用和柳木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