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的话听的四人目瞪口呆。
“你高明。”房玄龄给柳木竖起了双手大拇指。
“那什么是贵的又无用,却还有人买呢?”长孙无忌很是好奇。
“跟我来。”柳木示意众人跟自己走。
一处很华丽的楼院,这里内置三层中心一个台子,无论在那个位置都可以看到台子正中,原先许多人都认为这时是一处戏院,但开张之后却显然不是。
柳木带着李世民等人从侧门进来,这里已经没有空位,别说是二楼、三楼的包厢就是一楼大厅都坐满了人。柳木带着李世民站在二楼往三楼的楼梯空处。
台上正站在一人,拿着铜喇叭在喊:“接下来是一件趣物,一位画师在江南触景随心而作,而后这副画却意外丢失落到一耽罗小国的小工手中,这小工并不懂画,他只是负责处理海货的一名小工。”
“这个小工看到这画漂亮,用海中各色天然的贝壳与彩色的石头,重新在木板上照着这画粘出一副画,不贵重,但新奇。五贯钱,每次加价一贯。”
巨大的锦布拉开,二楼、三楼的人几乎都站了起来。
距离远去看,那就是一副江南的风景画,再拿起千里目去看,那木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各色贝壳,却用这些贝壳组成了一副长达七尺宽三尺的画卷。
在楼院内的许多人听过海这个字,但一生都没有见过海。
甚至相像不出海是什么样子。
贝壳是什么,对于没见过海的人也很茫然,但却更加让他们对这物件的狂热,物以稀为贵,这里大海里的贝壳拼成的画。
“十五贯。”有人叫价了。
李世民听到这个声音,再转头往三楼一看,果真是大唐皇帝,自己的父亲李渊。
李世民立即问柳木:“这东西值多少?”
“如果天下仅此一副,千贯不算多。不过我相信很快会有人仿制,然后制作些小的出来。这一块也就值最多十贯钱,最多。”
一听柳木这么说李世民就知道水份巨大。
只是李世民并不知道,这贝壳在海边根本就是当垃圾去扔掉的,纯粹就是柳木闲来无事,找了几个年龄小又手巧的,按照大唐这边随便买几副画,然后照着粘出来就是了。
“二十五贯!”当下就有人加价。
知道你是大唐皇帝,但就是加价了,这里的规矩是价高者得,不允许哄抬价格,不允许没钱空叫价,不允许故意围标压价,其余的都是被允许的。
并没有说,谁叫价之后不允许其他人再叫价。
李渊对拍卖不在行,但他也不是那种把钱不当钱的人,正在犹豫是加五贯,还是加十贯的时候,已经又有人叫价:“二十七贯。”
李渊抬手准备喊到三十贯,这时突然有人高喊一声:“五十贯。”
全场静默。
拍卖师数到,五十贯由那位拍走,自然会有他的仆人拿钱去后院抬走这板画。
李世民这时说道:“气势,那位叫价的气势让其余人犹豫,担心再提价对方依然会强势压上,更或者万一抬到非常高价买些物又有些不值。这里看似简单,事实上斗心机。”
柳木悄悄的看着三楼,在关注着李渊的表情。
“二哥,父皇估计一样都没有拍到。父皇才最可怜,他想喊高价却又怕御史们不断的上书,这个身为皇帝怎么怎么了之类。这让我想到,下次要搞就搞默拍,或者是暗拍,让不知道是谁在买,谁出多少价,这个有趣。”
李世民在柳木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你这脑袋里能不能消停点,父皇或是要发火。”
“不会,绝对不会。父皇的性格你应该比我还了解,他既然常服在外,那就丝毫也不会有半点帝皇的驾子,绝对与普通百姓没区别。连心态上都是这样,而且出奇的大度。就是比普通人更喜欢热闹。”
柳木说完李世民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是二哥的错,二哥这些人光顾着想那些事,却忘记了父皇都喜欢什么。”
“现在改变还来得及,这个时候改变更是没错。”柳木劝说着。
房、杜二人异口同声:“殿下,柳驸马所言是上上之选,请殿下必沉思。”
“是,在理。”
几人聊着,那边又拍出了些柳木所谓的没用,但却少见的东西。
“各位,今天的最后一样。这一样绝对是大唐开国以来,头一件。请看。”
出现的东西在锦布拉到了瞬间,整个楼内无一例外的都站了起来,就连在楼的大唐皇帝李渊也不例外。
突厥狼旗,带血的,还在角度绣有旗帜拥有者以及颉利赐旗的金线绣字。
大唐贵族懂突厥语的不少,看这东西谁也不相信是假的。
“阿史那灵,狼旗。”有位二楼的客人惊呼着。
“这位贵客好眼力,正是阿史那灵的狼旗,夺旗者为八百人共夺,这旗放在谁家里也不合适。八百人商量着献上,但只是区区一面万人长的狼旗不配作为战利品献上,也远远不足以让圣人开怀一笑,要献也要献的是颉利的狼旗。”
“这一面,在此拍卖。所得收入馈赠于新一批一千六百丁的训练与装备所用,虽然这点小钱不足以装备一千六百人,但毕竟可以给每人一把好刀,上好的镔铁刀,以表心意,以激励其杀敌之心。各位,起价二百贯。”
拍卖师话音落,会场内无莫说是一楼大厅,就是二楼、三楼都议论纷纷。
“一千贯,清河崔氏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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