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听完柳木的对染料的介绍之后后看向了冯盎,李渊这一眼就是在问,既然再往南有大量的资料,那么冯盎应该如何作。m。冯盎明白李渊的意思,微微欠身一礼:“圣人,请容臣稍后汇报。”
“恩。”
李渊点点头,继续看这里的工坊。
此时李渊已经明白,这里根本生产不了什么的东西,这里存在的意义就是在研究这交趾有什么东西可以变成有价值的物品。
接下来,李渊看到的就是宝了。
长度达到三丈,粗两尺左右的一块沉香。
“父皇,为了这一块沉香越国公调了千人入山林,伤了二百多人才将其完整的挖出来并且抬到这里,这是越国公原本准备运往长安献给您的礼物。”
“爱卿有心了,朕欢喜。”李渊明白这东西是宝。
寻常的沉香就是生长多年沉积油脂的树杆,这一块估计是不知道多少年前活树被埋在土里,这是极为罕见之物。
冯盎很谦虚的说道:“圣人过誉,这是臣应该作的。”
除了这一块,其余的还有深绿色、黄色、褐色、黑色的沉香存放在这里。
这里也是冯盎重兵把守的地方,这些沉香价值上千斤黄金。
三人到了柳木在这里的海边小木屋,冯盎示意防卫们退的远一些,李渊也示意独孤修罗带人退开一些。
三人进了木屋,冯盎请李渊上座。
李渊坐下之后对冯盎说道:“朝中有些人说你有不臣之心。”
“圣人,这里只有圣人,柳驸马与臣三人,臣请个旨,请圣人免罪臣有些话想讲。”
“尽管讲,无论说什么都不是过错。”
李渊从刚才看到冯盎让自己的人退开就明白,冯盎肯定是有话要讲的。
冯盎谢过后说道:“圣人,说到这个不臣之心,有时非是臣之念,或许也是臣之属下之念。在半个前,僮人与苗人,还有邕族西的汉人,随时都可能开战,臣一直在其中周旋。有人给臣提了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自立为王。”冯盎说这话的时候额头上有一丝汗流了下来,他很紧张。
李渊却是很感兴趣:“继续,朕有兴趣听。这其中绝对不是称王,或者别的什么,必有什么极有意义的话。”
“是。”冯盎点点头:“提出这建议的人告诉我,一但称王就要面对唐军,这个时候岭南内部无论如何都不会开战,所有人都会为备战而准备。那么岭南的内乱也就没有了,然后或战或降,看情况再定。”
“有意思。”李渊听的兴趣大增。
冯盎再说道:“岭南并不贫瘠,但也不富裕。岭南气候适宜,水源丰富,粮食产量足可温饱。那么这看似太平之地,却是隐患无数。”
“为何,甚至丰衣足食,那便可安居乐业,为何还有隐患。”李渊也想不出其中原因了。
柳木这时插嘴说道:“或许我明白。”
“你讲。”冯盎让柳木来讲,他很意外,所以想知道柳木讲的距离真相有多远。
“对,你讲讲。”李渊也支持柳木来讲。
“我想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老一辈人希望安稳的过着平静的日子,年轻一代却不安于这仅仅只是吃饱饭有衣穿的日子。”
柳木讲完这一条之后,李渊看了冯盎一眼,冯盎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岭南的一个大麻烦,越是高等阶的这样的矛盾就越是严重。当然也还有其他各种诱因,所以冯盎示意柳木继续。
“第二个就如同老哥哥,你有三十几个儿子,对吧。”
冯盎笑着点了点头:“没错,都说多子多福,可却是相当可怕。不说我,就说我那护军,他家中原本田三千亩,他的几个儿子成年之后就将田分了,眼下有几个孙子也成年了,这田就越分越少。”
李渊问道:“为何不开荒?”
“圣人,岭南不同于中原,这里水多、山多、林多。宜耕不足宜林的十分之一,谁都喜欢平耕的田,不愿意要坡田。岭南最后一块恶战是在开皇十年,而那一年战死的人并不多,几场恶战都是溃军远逃。”
李渊大概知道岭南的情况。
正如冯盎所说,岭南在开皇十年番禺夷人起兵造反之后,冯盎将岭南控制的极好,其间虽然有几个小乱,但却并没出现大量百姓死伤的事情。
柳木插嘴问了一句:“番禺人是那里?”
“文景就是番禺夷人。”冯盎解释了一句后,柳木笑了:“弄死他。”
“安心,他活不了太久,番禺夷人他们是岭南最不安份的,仁寿元年也是番禺夷人鼓动僚人造反,当时声势浩大,我还去京城借兵,结果一击全溃。”
李渊点了点头,三十多年了,岭南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大的战乱,也就是说岭南的人口这些人是净增加,那么土地矛盾就引发了各族间的争斗。
“木兄弟你继续?”冯盎又让柳木继续讲。
柳木伸出三根手指:“最后一条,就是贸易逆差。”
“贸易逆差?”冯盎对这个词完全不明白,李渊也一样。这个词分成四个字肯定认识,但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柳木解释道:“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岭南与江南东西两道这么多年来,都是岭南道在不断的购买,岭南道的钱、银都大量的被江南道的商人拿走。然后岭南道的粮食价格却被一压再压,布、绢等物却是越来越贵。”
“恩。兄弟你高明,没想到你才到这里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