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道,“鲁军杀了我军一个士兵,太子殿下同鲁军谈判,大帐中仅是殿下和鲁国的高将军进去,我等皆在大帐外候着,可是殿下进帐子后就突然消失了。我军派兵包围了整个大帐,都没有找到太子踪迹!”
跟去的几个人都是这番话,再问也没有别的说辞。赵绫抬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苏泽的消失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她思前想后,偏偏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拢了拢月白色的袖子,朝着帐子外走去。塞外的夜可真是冷,冷风吹在身上冰凉刺骨,大风中似乎夹杂着风沙,连着风也是粗糙的。赵绫走到荒地边,这样的地方寸草不生,苏泽还有闲心思同她说起什么鸽子兰。
不对!苏泽在事发的前几日就对她说起鸽子兰,就证明苏泽早就有突发事情。可这附近除了一个兰城让她能联想到一点线索,其他,她再也想不到,什么能和鸽子兰有联系?
可是另一点,值得她高兴的是,苏泽几日前就对她写着奇怪的鸽子兰,这场突变,他一定是有准备的,他一定好好的活着。只要他活在世上,她不信就找不到他。
可是连苏泽的暗卫也不知道他的踪迹,她又担心他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不然以苏泽的性子无论如何是不会拖她到险境之中。
榕青慌慌张张的带着侍卫过来,“娘娘留着人在兰城找线索寻找殿下。有人说见过太子殿下。”
侍卫领着一个中年妇女过来,那女子一副农妇打扮,低着头道,“一日前,我见过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来我这里要了些纱布和药。”
赵绫问,“你可给了?”
农妇老实道“那男人长得倒是挺俊的,不知怎么一身的血。我怕惹事上身,纱布和药都给了。”
“他去了哪里?”赵绫又问。
农妇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他拿着纱布就走了,我也没留心。”
这个人是苏泽吗?他受伤了吗?
赵绫问,“大娘,你们那里可有兰花?”
农妇摇头“荒郊野岭,不曾见过。”
农妇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对了,那男人留了一块玉佩给我,算作药钱!”
赵绫接过玉佩,暖玉生温,上好的宝贝。玉佩不假,是苏泽的贴身之物。她能识得这玉佩敌人也能识得,可是苏泽如果受伤,绝对不会做这种暴露自己的蠢事。看来这幕后的人是想通过这玉佩将她引去。
赵绫盯着面前的农妇,看来她很快就可以见到真正将她引来这里的人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赵绫道,“大娘,劳烦您带我去您家看看。”
赵绫转身进屋,身着一件黑色的大斗篷,斗篷遮住了脸。随着大娘一路到兰城的家中。
其实早与榕青换了衣裳,看着身着自己衣裳的榕青走进屋中,屋门陡然间关上。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苏泽若是知道你千里迢迢来寻他,一定很感动。”
见赵绫不回头,碧青郡主几步向前,扯下那身斗篷,却不是赵绫,而是个丫鬟。一时气急败坏的看向四周。
赵绫走上前去,冷笑,“我在想什么人手上会有苏泽的玉佩,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了。”毕竟碧青郡主曾经在苏府待过很长一段时日,拿上几件苏泽的东西不值得奇怪。
看着赵绫有备而来,碧青郡主觉得自己也不占什么上风。这座兰城不过是荒野之地建造的一座小城,位于晋鲁边境,因两边的争夺,反而成了两边都不管的地方。鲁**队能来,晋**队也能来。碧青郡主能调兵前来,赵绫自然也能。
碧青郡主本想着赵绫会心慌意乱来此,杀她个措手不及,而如今看周周围森森的军队,似乎是不可能了。如果硬要动手,谁也占不了上风。
赵绫问道,“你当真要置他于死地?”
碧青郡主和抬眉,语气不屑,“你以为我是你吗?还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他的婚姻不过是场笑话。我要的只是我蒋家的荣华富贵。顾北城不肯给,苏泽也不肯给,我唯一的选择就是鲁国了。”
两边的士兵剑拔弩张,赵绫吩咐都往后退几步,她想碧青郡主总该是有苏泽的线索的。
院子外头是一片荒地,这里寸草不生,无法开垦农耕,从沙地走过去,一棵枯树立在院落外。碧青郡主与赵绫走到无人处。
碧青郡主却说起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所有人都以为他对你的感情只是想娶公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对你是认真的。”
“小时候他就守着你,长大了他也念着你。”
赵绫打断她,“你既是不喜欢他,又何必说这些?”
碧青郡主忽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凶狠,“只有你才能引出苏泽!”
赵绫死命的挣开她的手,她觉得几乎呼吸不过来。但如此看来碧青郡主也不知道苏泽在何处?才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苏泽不在鲁国手上,就该是安全的。
外头忽然传来一声,“郡主,皇上驾崩了!”
鲁国出乱子了,鲁国的皇帝忽然死了!碧青郡主依靠的皇帝死了!“大皇子夏邑和二皇子的人已经厮杀一片。”
碧青扶住墙,她怎么这般倒霉,好不容易投靠鲁国皇帝,可是这个皇帝又忽然死了。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厮杀,她又该如何安身立命。
赵绫扬唇一笑,“郡主怕是没有算到?”
她目光剔透,“你效忠的皇帝死了!接下来你该投靠哪位皇子呢?”
赵绫大喝一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