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端木蓉一皱眉头，多年学医的她，还是不能接受钱谦这种重物而请人的论断，“我还是觉得，不能没有医生，药物终究是次要的。”
“蓉姑娘误会了。”钱谦笑笑，手颤抖地抬起来想要抹一把额头上的汗，被端木蓉看到，赶快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帮他细细地擦干净，并把钱谦按在了竹榻上，道：“你好好躺着，有话就说，我照顾你。”
端木蓉是医者父母心，看到有人虚弱到力所不能及的事情，自然会伸手帮上一把，更何况眼前这个人刚刚不计自己的消耗来救治病人，让她极为佩服。
因此她自然也就不计较用自己贴身手帕给一个陌生男子擦拭面庞的事情，但是钱谦却有种诡异的感觉。
端木蓉的手帕洁白肃静，没有一丝花哨，就是一块白布。上面带着药香味，和比刚刚趴在她肩头闻到的不知道浓郁多少倍的处子幽香，一时间让两辈子处男的钱谦有些心猿意马。
那可是她从怀里掏出来的，怀里！
不能，我不能流鼻血，会死的。我对赤练姐姐一片忠贞，绝不会辜负她。钱谦在心中不断默念这几句话，试图强行压下对端木蓉的旖念。当然，他果断忽略了自己不想招惹端木蓉，是因为打不过盖聂的原因。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染，俗相不染……”
从系统中花了六千信仰值兑换了一本《冰心诀》，强行压下了这股诡异的冲动，不过估计今晚钱谦封印已久的麒麟臂可能会重现江湖。
“我并不是说药重过了医生，更不是说人不重要。”
运转冰心诀的钱谦周身如同笼罩了一层寒霜，冰冷骇人，近在咫尺的端木蓉都能感觉到外放的寒气，正想伸过手去摸索一下钱谦的身体，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却被他惊恐的躲开了。
开玩笑，拿手帕抹一下都收不了，你还直接伸手？呸，女流氓，我是不会对你动心的，我要为我家赤练姐姐守身如玉！
“咳咳，蓉姑娘，别碰我，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钱谦拼命试图解释。
好在单纯的端木蓉以为这是他内功的效果，被打断行功确实会导致很多不可知的后果，因此也就没再坚持。
钱谦暗中吐了一口气，道：“医生当然很重要，但神农尝百草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确定每种药草的药性？”
“能够确定哪几种药，或者哪几种药方对症哪几种病症，并将它们固化起来，使人们在得病的时候能够自行用这些药对症治病，这岂不是比单纯大夫治病强得多？当然，很多药的药性不稳定，病症也未必是病人自己能确诊，还是要咨询医生。但这终究还是为医生省下了太多精力，你说呢？”
钱谦一席话，轰然一声，在端木蓉的脑海中推开了一扇广亮的大门。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钱谦说的道理很浅显，很多病医生都不用专门去做复杂的检查，只要能够看清几种症状，便能确诊，根本不用思考，就会直接开对症的药。这种方法根本没有技术含量，只要死记硬背就可以，普通人自然也能掌握。
而如果使用了这种配药方法，一个医生配出的药，指导下的，能够让一群病人治好自己的病症，比现在的一医一患，效率提高了何止百倍？
端木蓉看向钱谦的眼神当时就变了，崇敬中带着钦佩，钦佩中带着感动，这是何等的头脑，何等的胸怀天下，才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啊！甚至于到了后来，端木蓉看向钱谦的眼神中，还隐隐有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意。
古往今来动物交配的本能，他们会选择最优秀的配偶。而对一生钻研医术的端木蓉而言，能想出这种办法，简直就是普度众生，再没有比眼前这个虚脱的年轻人更优秀的存在了。
不过这种想法连端木蓉自己都没发现，也就更不必说情商低的可怜的钱谦了。他看着端木蓉对自己的崇敬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心中差点要笑翻了天，这不过就是中成药的原理而已，竟然给端木蓉带来了这么大的震颤，看来医家的这群人，明明就很好忽悠嘛！
“而且药这个玩意，博大精深，真要钻研，不比治病救人的手法学问浅。”
看着明显已经被镇住的端木蓉，钱谦摆手道：“神农不过是尝百草而已，他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比如各种生物，看不见的生物，细菌，真菌，抗生素，都能够治病救人，而且效果比看得见的好上太多。”
“药可是穷尽一生都研究不完的学问，比如说本草纲目有记载，天天天山的雪莲很雪白，我波爷的招牌谁敢不拜，如果你很嗨就拿钱来买卖。诶好像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跟你讲道理，《天台爱情》绝对是周杰伦拍的比《刺陵》还烂的电影。”
“你听我给你背一下《汤头歌》啊，你们现在的医生怎么回事，这可是学中医入门必背的科目！”
跟着钱谦照着系统中的汤头歌开始逐字逐句地念了出来，每多念一个字，端木蓉的眼睛就放大一番，到了最后，她已经被不自觉歪楼的钱谦震得两眼小星星状，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钱谦，感觉呼吸急促，面红耳赤，身体发软，神秘地方还有湿润额……没有这些。
但总之端木蓉被那一句句听不懂的理论完全折服，将钱谦惊为天人，娇躯一震，纳头便拜，口中道：“端木蓉知错了，还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