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你家小天回来了!”走到一处修整得颇为宽敞的木头房子前,石青山隔着篱笆叫了一嗓子。
此时木头房子面前,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与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女,正在院子中铲雪,一脸鄂然地看着外面。
石青山指着少年与少女道,“喏,这便是你的弟弟陆小宝,妹妹陆小雨。”
一名面色和譪正端着只陶罐的中年妇人头发间已经多了几许花白,看到同石青山站在一起的陆小天,眉宇之间,依稀与十几年前离开的二小子相似,一种血脉相连的骨肉亲情让和譪的中年妇人双目中不由升起一层水雾,手中的陶罐叭地掉落在地上,中年妇人颤抖着声音看着陆小天,“小,小天,真的是是小天,你回来了?”
“是的,娘,我回来了。”陆小天鼻子微微有些酸涩。
“好,好,都长这么大了,成人了。他爹,小天回来了!”妇人眼泪止不住地一阵阵往外涌,看着眼前阔别了十几年的儿子,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三婶,小天回来了是喜事,哭什么,你们一家子先聚聚,迟点我再过来找小天。”石青山说了一句,便先行离开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二哥!”从里屋走出来一个面色黯淡,拄着拐杖的中年,看上去已经像是五六十的老者。
“父亲。”陆小天双眼微眯,在父亲的额头上隐隐有一股青气,这可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怪不得之前石青山说请了不少名医也看不好父亲的病,这岂止是病。
“二哥。”屋前的少女怯生生地向陆小天打招呼,反倒是那个少年,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传说中的二哥。
“愣着干什么,外面多冷,身上穿得这么少,快进屋烤炭火。”妇人心疼地几步走出来,拉着陆小天的手便往屋里走。
“哇,二哥走在雪上都没有脚印的。”突然一直打量着陆小天的陆小宝忽然惊叫出声道。
“这孩子,怎么一惊一咋地。”妇人伸手便要去拍打陆小宝,不过几人经他这么一提醒,再看向雪地时,确实陆小天身后一点脚印都没有。顿时几人看陆小天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陆小在心里有些尴尬,这点他倒是没有注意到,之前进村的时候,村子里的路上来来回回的人走,有不少脚印,其他人也没注意到,屋前的雪有一部分没有清理完,没想到竟然被小子给注意到了。
“就是青山大哥使用轻功,地面也会留下一点印记,二哥的竟然一点都没有。”陆小宝与陆小雨顿时满脸的兴奋,他们这种一年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胡羊村附近的年轻人,最是向鲜衣怒马,纵剑江湖的快意生活。
“小天,先进屋吧。”父亲顿了顿竹拐说了一句,两兄便不敢再吱声了,他倒是从石青山的口中打听了些关于陆小天的消息,对于陆小天此时表现出来的异于常人之处,虽然吃惊,但也还能保持平静。
“孩子,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连青山都带了个媳妇从雷刀门回来,现在都有一儿一女了,你这一走,十几年都没有音讯。”围着炭火坐下,母亲便拉开了话匣子。
“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小天这是出门学本事去了,可有在外面成家?”父亲取出一支老烟杆在炭火上点燃,又转向陆小天问道。
几人聊了一阵,对于父母的盘问,陆小天只能简单地编了一个故事敷衍一下,毕竟家里出了修仙者这种事,一旦传出去,他们再想保持在胡羊村的这种平静生活就不可能了,而且他也不是没有仇家。于是,陆小天只是说在很远的地方拜了师,回乡看几天后还要回师门。
“对了,小天,你在外面学了本事,能不能给你父亲看看,几年前,你父亲自打进了一次山后,回来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了。若不是有青山那孩子帮着照应,凭为娘带着两个孩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些年青山也请了不少外地的医生,就是看不好。”听到陆小天又要走,母亲垂泪不已。
“不妨事,今天我给父亲治一下,再调养几日便好。”
“真的?”父亲顿时喜出望外,这几年拖着病恹恹的身体,他心里也憋得难受。
“自然是真的。”陆小天点头,聊了一阵之后,陆小天以治病为由将满是好奇地弟弟,妹妹请了出去。
父亲一脸紧张,每次石青山请来医生时,他都是一脸希望,到后面又总是失望一场,听石青山以前的讲叙,对陆小天崇拜不已,想来自己这个儿子是学到真本事了。
“睡吧,一觉醒来,病就会好了。”陆小天让父亲躺在床上之后,伸手在其眉心一按,父亲便昏睡过去。一道细微的法力注入其中,不多时,父亲身体里响起一阵打鼓般的声音。肚皮迅速地胀圆,如同要把整个肚子撑破。
“还不给我滚出来!”陆小天厉喝一声,开始缓缓加大法力的注入,从肚皮上的撑起的胀圆开始向上移动,一直到口部,一只血红色,三寸长的狰狞怪虫尖叫一声,从父亲的口里钻出来,畏惧地看了陆小天一眼后,破窗朝远处飞去。
“母亲,这三日父亲只能喝粥,每次早上取一滴,滴入粥中,三日之后,便可全愈。”陆小天将一只装着只从低阶灵虫中挤出的汁液塞进了门口母亲的手里。
“好,好,小天,你要到哪里去?”母亲接过小瓶,见陆小天要出门,急忙问道。
“出去办点事,办完就回来。”陆小天脚往地面一点,便飞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