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晨曦伴随着朝阳的初升,逐渐消散。朝阳初升,本该是一天里最具朝气的时段,只是此刻的彭城,却透着一股沉沉的暮气,从去年冬天开始,彭城一带就成了曹c和陶谦角逐的主战场,附近一带的城郭、村镇随着战火的蔓延,加上陶谦与太史慈商议,施行了坚壁清野之策,使之整个彭城一带,民生凋零。就算作为郡城的彭城,此刻看上去,也带犹如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四周的城墙满是战火遗留下来的痕迹。“不出三日,必破此城!”远远地看着彭城的惨状,于禁有些兴奋的挥了挥拳头。“可惜,若非那太史慈横加阻拦,单凭徐州将士,早在一月前,这彭城已经破了,哪会给那陶谦坚壁清野的机会。”夏侯惇甩了甩手臂,扭头看向曹c道:“主公,待城破之后,我想再与那太史慈一战。”“不急!”曹c摇了摇头,看向彭城的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笑意:“且待几日,若顺利的话,不但彭城可破,便是这徐州,也再无人能阻我军兵锋。”“这是何意?”夏侯惇看向曹c,不解的道。曹c摇摇头,笑而不语。“主公!”就在众人指点江山之际,却见程昱骑了一匹快马飞快的向这边飞奔而来,一直奔到曹c身前十几步远,才勒马停住。“仲德,何事如此匆忙?”曹c笑问道。“回主公,刚刚收到文若的加急文书,我军粮草已经不足。”程昱将一封竹笺交给典韦,让典韦递给曹c,有些急切的说道。“粮草不足?”曹c闻言,皱了皱眉,接过竹笺,展开迅速看过去,一双眉毛渐渐蹙起。周围一众将领也不由变色,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军粮告罄可不是小事。“走。”曹c也没了游览的兴致,带着诸将迅速往营中赶去。中军大帐,曹c等人赶回来的时候,戏志才已经等在那里。“军中粮草,还能维持多久?”曹c径直坐在主位之上,看着程昱和戏志才,询问道。“尚有一月之粮。”戏志才苦笑道。“一月足够了。”夏侯惇大笑道:“不出三日,我军便可攻破彭城,到时候,有了彭城的粮草资助,当足够我军继续拿下徐州。”曹c闻言,没有说话,一旁的戏志才却摇了摇头:“不妥,年关开始,那陶谦自知不敌,便开始坚壁清野,彭城粮草,也是十日一送,依我看,彭城之中,此刻恐怕并无太多粮草,就算攻破彭城,我军所得,也不过是一座空城,为今之计,当先退兵。”“那我们这数月之功,便要白费了?”夏侯惇有些不满的道,因为有太史慈的加入,本该很早以前就能攻下的彭城,却生生拖到了现在,如今眼看着彭城便要被攻陷,却要撤退,这让众将如何甘心。“志才说的不错,我们不能赌!”良久,曹c抬起头,看向众将道:“若那彭城之中,没有粮草,这数万大军,岂非要困死在这里?我们赌不起,传我军令,三军拔营,准备撤军。”“这……”夏侯惇等人有些不甘,只是看着曹c的样子,显然已经做出了决断,只得躬身道:“喏,末将领命。”军令如山,曹c治军从严,既然已经做了决断,便不容更改,便是众将心有不甘,此刻军令已下,却是断无更改之可能。当下,众将领命而去,戏志才和程昱却是留了下来。“主公,我军要退,那陶谦恐怕未必愿意。”程昱跪坐下来,思索道:“此人虽不通军略,然却是老谋深算,若是让他看出我军窘境,恐怕未必会让我等安心离开。”“唔~”曹c点点头,思索道:“却是有些难办,看来需得有人来断后才可。”“确实需要有人断后。”戏志才眯起眼睛,微笑道:“不过臣有一计,不但可使陶谦不敢贸然出兵,更能离间那太史慈与陶谦。”曹c眼中闪过一抹精芒:“计将安出?”……时间,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正午,太史慈c练将士完毕,正要回营歇息,却见一名军侯匆匆过来,将一封竹笺递给太史慈道:“将军,这是刚刚曹军s来的书信,要转交于你。”“曹军?”太史慈闻言,眉头不禁一皱,接过竹笺打开,目光在竹笺之上迅速掠过。通篇都是废话,表达了曹c对太史慈的仰慕之意,看的太史慈都有些疑惑,而且有不少地方都有被抹过的痕迹,字迹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不过最后几句却是说军中军粮已经告罄,不日将会撤军,将军之义已然尽到,只希望下次来攻,莫要再在战场之上遇到将军云云。眉头渐渐皱起,太史慈看向军侯道:“快,派人去探查曹营动向。”“喏!”军侯答应一声,正要离开,却见军营外,被一大帮人堵住了大营门口。“曹豹?”太史慈皱眉看着拦在大营门外的曹豹,皱眉道:“曹将军,这是何意?”“何意?”曹豹看着太史慈,y阳怪气道:“昨日主公让我等防着你些,我等还不信,不过如今看来,你果真与那曹孟德有勾结。”“放肆!”太史慈目光一冷,厉声道:“你有何凭证,竟敢如此污蔑与我!?”“污蔑?”曹豹冷笑着看向太史慈手中的竹笺,冷笑道:“却不知,你手中所持是何物?”“正要告知陶公,此乃曹孟德书信……”说到这里,太史慈突然一怔,此刻才有些恍然,这分明就是那曹c的离间之计啊!曹豹却是冷笑连连,看着太史慈神色,以为他理亏,不屑道:“还说没有与那曹c勾结。”“我不与你争论,自会向陶公说明,你且让开,我亲自去与陶公说清楚。”太史慈皱了皱眉,这曹豹,自己之前可是救过他一命,莫说自己根本没有与那曹c有勾结,便是有什么龌龊,也不该如此冷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