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山,清晨的朝阳驱散了黑暗。
卷城,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浩浩荡荡的军队向这边开过来。
赵云将望远镜重新挂回了腰间,扭头看向身边一名小吏,沉声道:“去吧,知道该怎么做?”
“将军放心,县令已经交代过。”那小吏是李严的心腹,为人机敏,此刻闻言,也不慌乱,对着赵云躬身一礼之后,带了几名县兵飞快的下城,从洞开的城门中飞奔而出。
张勋率兵赶路,眼见迎面数骑飞奔而来,不由皱了皱眉,一名小吏已经飞快的冲到近前。
张勋也没在意,他此时汇合了三万大军,就算是吕布亲至,就这么几个人,也能将吕布给生生弄死。
挥了挥手,示意大军停止行军。
为首的小吏他却是有些面熟,应该是南阳官场上的人。
“舞阳县丞卓方,参见将军。”小吏来到近前,下马朝着张勋拜道。
“卓方?”张勋点了点头,倒是记得有这么个人物,皱眉问道:“即是舞阳县丞,为何会在此处?”
“回将军,卷城县令听闻朝廷大军来征,心急之下,病倒在床,未免卷城失陷,断了我军归路,李严县令特命在下前来,协助主持卷城城防。”卓方微笑道。
“哼!”张勋闻言,却是不禁冷哼一声,那里是什么心急病倒,分明就是畏惧朝廷威势,不敢出战,不过此时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当下道:“你来此却又是为何?”
“回将军,将士们旅途劳累,小吏特在卷城备下了酒宴,让将军以及将士们入城歇息。”卓方拱手笑道。
“呵~”张勋看着对方的眼色,哪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小吏倒是有些眼力劲儿,李严此战之后,将会升迁,倒是可以提拔一下此人,当下摇摇头道:“你的心意本将军领了,不过兵贵神速,这顿酒席且记下,待本将军破了叶县,再来饮宴不迟。”
“将军所言甚是,那卑职便预祝将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卓方连忙道。
“哈哈,好,不错!就借你吉言!”张勋闻言,却是大笑起来,挥了挥手道:“继续前行!”
大军再次开动,却没有在卷城停留,迅速开过卷城,朝着叶县方向而去。
“将军,幸不辱命!”回到卷城,卓方对着赵云拱手一礼道,此番出城,为的就是不让张勋进城,若他们紧闭城门,对于张勋大军不闻不问,反倒容易惹来张勋疑心,倒不如主动出迎,麻痹张勋。
“嗯。”赵云站在城楼上,目光一直盯着张勋的大军,此刻卷城城门洞开,看起来似乎不设防一般,若是张勋突然改了主意进城,或者派人进来,这城中此刻可是囤聚着一万精兵,根本掩饰不住,所以,他必须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一直道张勋兵马过境,赵云才微微松了口气,扭头看向一众将士道:“一个时辰之后,点燃烽火,放狼烟!三军将士集结,准备出战。”
以张勋大军的行军速度,一个时辰后,已经快要抵达叶县,到时候,正是合围张勋的时候。
“喏!”早有副将前去传令。
一个时辰之后,张勋大军已经走出二十余里,突然,一名将领指着后方,面色大变道:“将军,快看!”
张勋与梁刚闻言不禁扭头看去,正看到卷城方向,又数十道狼烟冲天而起,眉头不禁一皱:“难不成,卷城有失?”
梁刚摇头道:“不可能,卷城一带,我军一路走来,斥候探得都很仔细,若是有伏兵,不可能察觉不到。”
“那~”张勋皱了皱眉头,隐隐间,感觉到一丝不妥,正要询问,却见迎面一名斥候飞奔而来,隔着老远便开始喊道:“将军,前方发现大批兵马。”
“备战!”张勋闻言,面色一变,连忙一声厉喝。
远处,苍茫的地平线上,一条淡淡的黑线正在不断蠕动,那一面面五爪金龙旗在视线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滚滚烟尘漫卷而起,随着那支军队的不断接近,渐扬渐高。
“不对!”看着对方越来越清晰的军阵,张勋面色突然大变:“那叶县怎会有如此多兵马?”
那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的军阵,绝不是一万人,至少也有两万甚至更多,而根据舞阳传来的情报,赵云的大半兵力如今都用在对舞阳的封锁上,莫非舞阳已被攻破!?
此时张勋已经来不及细想,对方的先头部队已经赶来,便见一员持斧武将率领着一支轻装步兵,已经来到一里之外,那持斧武将已然策马而出,飞奔至两军阵前,将手中大斧一扬,朗声道:“长安威扬将军韩德在此,贼军主将何在?还不下马受降!?”
张勋眉头一挑,看了看对方后阵的距离,冷笑一声,对着身旁的梁刚使了个眼色。
梁刚会意,提枪策马而出,厉声道:“无名之辈,有何资格与我家将军说话,看枪!”
说话间,人却已经冲到近前,手中长枪一颤,对着韩德当胸便刺。
“找死!”韩德目光一厉,虎吼一声,手中的大斧一磕,将对方的长枪磕开,而后紧跟着便是一斧子带着仿佛要劈碎一切的威势,朝着梁刚当头斩落。
梁刚见状大惊,没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将领,竟有如此威势,当下不敢怠慢,连忙举枪格挡。
“咣~”
一声脆响声中,虽然架住了韩德的大斧,但梁刚却是双臂发麻,手中长枪差点拿捏不住,连忙吐气开声,将长枪一斜,卸掉对方的劲力,虚晃一枪,勒马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