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乃你们杜远杜当家之好友,不知可否代为传告一声。”张旸来到阵前,对着周围的山贼拱手说道。
他与杜远暗中有所来往,在他的帮助下,早在去年这中阳山一带的山贼就尽数被杜远收服,虽然内心里,对于杜远这种山贼草寇并不怎么看得上眼,但如今落难,不但要过中阳山,而且若有可能,他也希望能够借助杜远的力量,联合周围一带的山贼,未必就没有反击之力,重夺南阳。
一众山贼闻言,不禁停止了动作,看向为首的那名山贼头目,那山贼头目眉头一挑,看相张旸沉声道。
“我与你们头领乃故交张旸,你且去传话。”张旸微笑道。
“你去。”那山贼头目冷冷的瞥了张旸一眼,扭头看向身边一名山贼,沉声说道。
“喏!”山贼喽啰答应一声,转身迈开步子,一溜烟便跑得没了踪影。
“张旸,你是如何认得这中阳山匪寇的!”看着一众山贼让开一些地方之后,张勋将张旸招来,皱眉询问道。
这中阳山匪寇盘踞于中阳山一带,颇为难缠,梗阻断了南阳与汝南之间的交通,若非这些山贼盘踞,汝南与南阳之间又怎会只有那么一条路可走,他曾数次想要剿灭这股贼寇,但每一次,都扑了个空,如今看那张旸与山贼数落,张勋不禁心中起疑。
“将军恕罪,这中阳山匪首杜远,曾与我有活命之恩,末将不忍与其刀兵相像,不得已,曾暗助于他!”张旸苦笑道。
张勋面色有些难看,当初他数次剿匪,劳师动众,却未曾有一次能够成功,当时可是闹了不少笑话。
张旸看他脸色,连忙躬身道:“将军,末将虽然有罪,不过这杜远却有些本事,而且这中阳山一带,山贼遍地,少说也有数千之众,若是能够将之招降,归于我军麾下,定可以大壮我军声势!”
“不但要赦免他们,这么说来,还要给他们官职!?”张勋一瞪眼,怒道。
“将军!”张旸苦笑道:“如今我军示威,眼看朝廷大军咄咄相逼,就算主公派来援军,但将军罪责难逃,若能收编这些盗匪,既可以反攻回去,占据几座城池,与朝廷兵马对峙,也可以盘踞于此,暗中联络主公援军,有此中阳山道路,可直通南阳,将军还可联络育阳一带兵马,让其莫要归乡,届时光是我们手中,便有两万之众,足以反攻南阳。”
张勋听着,不由有些意动,南阳失陷,对他来说,不但是耻辱,而且还代表着身家性命随时可能因为袁术一怒之下,满门遭了牵连,若能借助中阳山匪寇杀回去,未必不能将功折罪。
“就依你之计!”想了半天,张勋终于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的计策。
“将军放心,末将定然助将军说服此人为将军效力。”张旸闻言大喜,躬身说道。
“吾兄何在!”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山上一名膀阔腰圆的大汉从山上策马奔来。
看得此人,张勋也不禁暗暗点头,此人只穿了一件单衣,胸腹袒露在外,露出结实的肌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彪悍之气。
其身后二人,一个样貌阴沉,另一个却是相貌堂堂,浑身上下,同样透着一股煞气,这三人,一看就是经历过无数战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物。
“杜兄弟!”张旸朗声应了一声,连忙迎上前去,大笑道:“能够再见到杜兄,某也算了却心愿了。”
“都散开,此乃吾恩人!”杜远很快来到山下,看着将张旸一行人团团围住的山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四周的山贼闻言,连忙一哄而散,退入四方。
“兄长如何会落得这般田地?”杜远看了看张旸身后的一帮残兵败将,皱眉道。
“此事一言难尽,杜兄且来,我介绍我家将军为兄弟认识。”张旸叹了口气,带着杜远来到张勋身边。
“你家将军?”杜远挑了挑眉,在张旸的带领下,来到张勋身前。
“这位便是南阳太守,张勋张将军。”张旸向张勋一引,随即对张勋道:“将军,这位便是末将常与你提起的草莽豪杰,杜远,这两位是……”
杜远打量了张勋几眼,看了看身后二人道:“此二人皆乃我招揽的豪杰之士,卞喜、廖化,二人与我一样都是昔日黄巾余党,如今与我啸聚山林。”
说完,看向张勋,皮笑肉不笑的道:“听闻朝廷发兵前来攻打,袁术以十万大军气势汹汹,想要打击朝廷,却反被朝廷打的落花流水,看来张将军这是吃了败仗,莫非也是来投靠于我等?”
“哼!”张勋何曾受过这等折辱,冷哼一声,便要离开,却被张旸拦住。
“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张旸低声劝慰一声,随即苦笑着看相杜远道:“杜兄弟,此番败走,实非我家将军之过,实乃南阳出了叛徒,才使得我军落入朝廷包围,将军如今走投无路,听闻杜兄弟虽为草莽,却是真豪杰,特命我引荐。”
“哈~”杜远冷笑一声:“豪杰可不敢当,当年张勋将军追随那朱隽,何等威风?韩忠率了两万黄巾将士投降,最终结果又如何?还不是尔等出尔反尔,将那降军尽数屠杀,若非那场屠杀,这天下又怎会还有这些黄巾余部作乱?”
“那是朱隽所为,我当时也是奉命行事,与我何干?”张勋听的面色有些不好看,怒声道。
“一丘之貉尔!”杜远冷哼一声道。
“放肆!”张勋闻言大怒,锵然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