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瑾瑜一行向圣玛丽德蒙特急行军的同时,驻守在当地的德军指挥官、第6伞兵团的弗雷德里克.冯.德.海特上校也在前往该地区。
此人是个经验丰富的军人,自20世纪20年代中期就在德国陆军服役,曾率领部队在波兰、法国、俄罗斯、克里特、北非等地作战。由于德军师长都在雷恩地区和塞纳河地区,弗雷德里克.海特上校就是这个地区职务最高的指挥官。
他在圣母教堂里面以及它的四周部署了一个营的兵力,在圣玛丽德蒙特部署了一个营,还有一个营则部署在卡朗唐。他手下所有的排都进入了战斗状态,有些试图与美国人交火。然而所有地方都报告有盟军空降,而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组织起大规模反击的。
弗雷德里克.冯.德.海特上校想亲自上前线看一看,他驾着摩托车队从卡朗唐来到圣玛丽德蒙特,爬到离地面五六十米高的教堂塔楼上,把犹他海滩的情况尽收在眼底。
眼中的情景使他大惊失色。
因为朝海滩放眼望去,全是小船,数以百计,每条船上都下来了三四十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在他们的背后是战舰,舰上的大炮在猛烈射击。
而在教堂周围、小村子里,在灌木藩篱纵横交错的原野上,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随着白天的到来,夜晚发生的零星战斗逐渐停息。弗雷德里克.海特既看不见美国人,也看不见德国人。
他从塔楼下来,带着两支摩托部队向北行驶了一两公里,来到布雷库特庄园。那里有德国炮兵的一个连,总共有4门由工事与伪装隐蔽起来的105毫米加农炮。大炮附近看不到炮兵,显然是昨天夜间空降开始之后散去的。德军上校又骑上摩托车回到卡朗唐,命令他的1营攻占并守住圣玛丽德蒙特和布雷库特,还让他们把炮兵找回来,让大炮发挥作用。
那些大炮的位置很好,可以轰击犹他海滩的登陆船只以及在海峡中的战舰。
王瑾瑜和西蒙还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吃下一个上校,虽然论单兵作战能力,二人不惧任何的普通人,远攻近战相辅相成,但在大炮机枪面前,稍有不慎便会阴沟里翻船。还是跟着温特斯少尉稳打稳扎来得好。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传来的炮击声依旧没有停歇。路地两旁出现了越来越密的山坡和树林。皮靴踩在有些发硬的地方,裹着灰尘和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声音,就像一首拉的七零八落的夜曲一样。
这些地方随时随地都会有德军出现,或者被冷枪射击,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顺着藩篱来到一个拐角处,王瑾瑜猛然一惊,便知道遭遇了伏击。西蒙也是瞬间感知到了危险,m1随之抬起来朝着危机出现的方向射了一枪。
隐蔽在两道藩篱交会处有一个德国兵,仅仅只是开了一枪便被西蒙一枪爆头。
可是德军那一枪的子弹穿过一名士兵的右颊,打碎了颧骨,打断了颌骨韧带,然后子弹从脖子后面钻了出来。他的面颊、耳朵和脖子背后血流如注。
虽然没有死,但伤势也不容乐观,医疗兵用绷带把他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就把他扶到附近一座农舍的谷仓之后,e连继续前进。
在早晨大约7点的时候,e连在温特斯的带领下赶到了圣玛丽德蒙特附近,此时,他们已经拥有了15名e连的兄弟,1挺重机枪、2挺轻机枪、1个火箭筒(弹药7发)、1门60毫米迫击炮,弹药充足。
在到达距离圣玛丽德蒙特3公里左右一个叫格朗希蒙的小村庄的时候,遭到了德军猛烈的火力拦截。所有军队都被迫在这里停了下来,温特斯得到了不好的消息,参谋部告诉他说,在大约几百米开外,隔了几道藩篱的地方有个叫布雷库特的法国大庄园,在庄园的对面,是德国人的一个炮兵连,总共有4门105毫米加农炮。
原先的情报侦察没有发现这些大炮,因为它们处于灌木丛中的半地下阵地中,上面用树枝加以伪装,阵地之间有堑壕相通。德国人有一个50人的步兵排在防守。
而且这些大炮已经投入战斗,正在轰击四五公里之外的犹他海滩。
“该死,我们来晚了一步!”王瑾瑜嘀咕一声,如果能在天亮前到达这里,应该能伏击这个地区最高德军指挥官,那个德军将领应该是个上校。
战斗任务没过多久便下达,e连得到的任务便亦如历史中一样,攻击德国人的炮兵连,破坏这四门加农炮。
温特斯立即下达命令:“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只带武器、子弹和手雷。这将是一次快速的正面攻击,我们需要机枪提供火力掩护,然后其他人朝敌军阵地运动。我们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我们是一个整体,配合、我需要完美的配合。走吧,让德国佬尝尝子弹的味道!”
那几门加农炮所在的阵地形状很不规则,四周的灌木藩篱有7处呈锐角状。这就提供了从不同方向袭击敌人的机会。
机枪、迫击炮都已经准备就位。
王瑾瑜得到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用手雷压制敌人的火力。他装备着二十多枚手榴弹,手里拿着m1步枪,不过他的枪法太烂,步枪应该没有发挥的余地。
几个小时前,王瑾瑜击杀了8名德军,那是偷袭,并没有感受到战争的残酷,现在正面面对敌军的机枪扫射,任他武功再高,也只能跟在温特斯的后面匍匐前进。
子弹在头顶上呼啸而过,只要抬一下头,运气差点的话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