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逍遥山庄的庄主果真厉害!”
“这与我们刑罚之中的蜜糖配蚂蚁的效用,如出一致啊。”
“只不过,那个又疼又痒的滋味,倒是有那悍不畏死的人能抗到最后。”
“但是我看庄主这毒药,怕是功效大的不是一般。”
“啧啧啧,我们兄弟二人若是能早早的遇到庄主这般的人才,说不定也早就升官发财调到更重要的岗位去了!”
桀桀桀桀桀……
两个逻辑死的胖子在幻想的一下这个美好的世界之后,就开始踏踏实实的办起了正事儿。
“天残,你是招还是不招?”
当张胖子刚刚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一双血忽淋拉的手突然就从他们两人之间的牢笼缝隙之中探了进去,一把就抓住了悬空挂在架子上的天残的脚踝。
这一抓,绝对是使了大力,女人纤细的手指以及锐利的指甲,将天残本就没有一处好皮的小腿……给抓出了点点的血滴。
但是这个被人掐住的男人,却是没有半分的恼怒,那凶残如同狼一般的眼神中,竟是露出了难得的一抹的温柔。
他低着头缓缓的看了一眼这双已经称不得为人手的手掌,再瞧了一眼那个已经无力抬头朝着求助的……匍匐在地的哑女的身影,终于发出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我招……”
一声僵硬的,嘶哑的,仿佛牙牙学语的幼童一般的音调,竟然从天残的口中被吐露了出来。
一下子就让那两位自诩从未曾瞧错人的老吏大吃了一惊。
“你?不是哑巴?”
听到对方如此问的天残,则是带着些许苦笑的摇了摇了头,将自己那一只刑讯之时也被保护的很好的右手微微的抬了起来,朝着纸笔所在的方向伸了过去。
这是要提笔写字的意思。
而站在牢狱之外的两个人在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就赶紧打开牢房的门,将这准备了许久的毛笔给塞入到了天残的手中。
犯人与牢头,一人执笔,一人托纸。
一句句话语,就在这张白纸之上游走了出来。
待到这一句句让人看不太明白的话语给递到了顾峥的手中的时候,这位正在感受他特制出来的药浴大桶的庄主,却甩着这张纸笑了。
“什么叫做,是老庄主下命令要杀了我的?”
“我爹不是在半年之前就因病去世了吗?”
“而这个天残仅仅凭借一个当年与我爹定下来的似是而非的符号,就能对我动手。”
“我这个庄主得多么的没有威严,才能逼着天残好好的养老的日子不过,非要弄死我才甘心啊?”
但是些许知道一些内情的顾忠却是为天残的来意多补充了一句:“庄主,天残所说的怕是真的。”
“因为此人与地缺一样,都是打小跟随在老庄主左右的孤儿。”
说道这里的顾忠再一次的欲言又止,却是在看到了顾峥那一双仿佛能将什么事情都看的颇为透彻的眼神的注视之下,又缓缓的说了下去。
“他们原本的村子,到现如今依然被称为死域……”
“生活在那里的人生出来的孩子总是带着天然的残缺。”
“而外边的人则是害怕这些如同瘟疫一般的人从此区域中走出来,也将这种如同诅咒一般的现象沾染给他们。”
“所以,死域之中的人,哪怕是孩童,一经发现也是要被外面的人给联手灭杀的。”
“可是老庄主,却不知道是哪一天起就将天残与地缺给带了回来。”
“他们虽说在表面上是少庄主你的护卫,但实际上,他们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庄主本人。”
“若不死老庄主身死,天残与地缺绝不会为少庄主护卫所用的。”
“至于他们与老庄主平日间的联络方式……”
“怕是也只有他们才知晓的秘密了。”
听到这里的顾峥更感兴趣了,他挑了一眉毛又多问了一句:“那现在的天残又为何能开口说话了?”
“那个女人是否也是死域的出身?”
看着顾峥那了然的眼神,顾忠微微的咽了一口唾沫,将他所知晓的一切都与顾峥说了出来。
“是的,在那个哑女即将要咽气儿的时候,天残就什么都说了。”
“而那个女人与咱们先前所想的可能有些不同,她是天残自己寻找到的亲妹妹。”
“当初老庄主将天残与地缺从死域之中带出来的时候,他的妹妹年岁尚幼,且先天不足,还跟天残一样有着天生的哑疾。”
“在那个地方,像是这种幼童,一般都活不过幼年时期。”
“所以,当初的天残一直当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的。”
“至于天残开口说话的原因……”顾忠说道这里都不由的要佩服一下这个能够一装就是多年的男人了:“他在被老庄主带离了死域不久,随着年岁的增长,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就发现自己能够说一些简单的单词与发音。”
“但是当初老庄主带天残出来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天生的缺陷,而这位心中有盘算的人怕自己能说话的事情一旦被人得知了之后,就要被原送回到死域之中,就失去了在外生活的价值了。”
“天残就一直隐瞒着,就连日日与他混在一处的地缺都被隐瞒了过去。”
“这差不多就是天残所招供的东西了。至于旁的,这位天残却只说……自己是一概不知了。”
听到这里的顾峥,将后背微微往椅背上一靠,手指就有规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