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出意外,到了新兵连了之后要还是这么分派的话,他们这一车的人说不定就要被分到一个连队,甚至是一个排,一个班级当中。
这些人以后就是他们在新兵期的最亲密的战友也是最具有威胁的竞争者。
就在顾峥安静的打量这车人的模样,通过一些外貌细节来分析彼此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样的时候,他对面的那个逗逼何……又再一次的不甘寂寞了起来。
这一路上越来越多的茂密植被,以及半天不见到一个人影的外部环境,可能让这个小子的神经着实紧张了几分,而作为他缓解压力的方式……那就是不停的说了。
“哎,我说……”
“哎,别都看着我说啊,你们也说说呗?”
“怎么了?这光这么坐着多无聊啊,要不我给你们唱首歌吧,就我爱我的祖国,怎么样。”
“我唱完了之后,你们就一人一首的接下去,这样多好啊是吧……”
哈哈哈……
然而并没有,当何墨开心的唱完了这一首饱含着情感的歌曲了之后,整个车后斗就陷入到了莫名的安静之中。
一个满含着黑土地的韵味的口音就在这个车厢内悠悠荡荡的飘起。
“这是唱的啥玩意儿啊,贼j巴难听,真丧气,咱跟个大彪子一个车呢。”
旁边还有一个更加小声的声音应和道:“这算什么呢?等到下车了说不定还在一个班呢……”
就这一句话,让这位黑土地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那一双特别像朱时茂的大眼睛嗖的一下就望向了何墨所在的方向。
让本未曾觉出来说的是他的何墨……这才反应了过来。
啥?他们刚才说的大彪子是我?
这位心灵受到了打击的活泼的有点过头的小同志,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就将头转向了顾峥的所在:“我?”
顾峥点点头:“嗯!”
“噗!”
坐在顾峥旁边那个话超级少的孩子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这年头稀罕事儿真是特别的多,何墨这听话只听前半截的本事也真是没谁了。
这场若是放在了顾峥的身上,肯定就是修罗地狱一般的架,还真就没有打起来,盖是因为那东北的大汉见到何墨着实是个彪子了之后,总觉得跟这样的计较有些失了身份,再加上被人说成了大彪子之后,这位同志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狗一般的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就让人一点再找茬的yù_wàng也无了。
这也算的是傻人有傻福吧。
等到他们去了新兵连了之后,在听说了往年一辆运送车上的事情了之后,就特别庆幸,他们这一次无惊无险的摩擦。
因为据接待他们的老兵曾经在一次闲聊之中说过,也是如同他们一样在运送的途中有一车的新兵不知道为何就打在了一团。
待到这车子驶进了新兵营了之后,跟车的副驾驶二话不说就将事情反映给了上级。
这些眼巴巴从四处招募过来的新兵,长途颠簸的屁股还没缓过劲儿来呢,参与群战的那几个人,又给原拉回了运送新兵的火车站了。
这一片的新兵营房的管理者可不像是其他的军区新兵营团长那么的好说话。
在这一片区域内,不听话的刺头,带头捣乱的违规者,是不配接受正式的新兵训练的。
说到这里,负责领他们进军营的老班长还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再一次的叮嘱他们道:“咱们士兵也是人,自然会有除了训练之外的休息的时间。”
“那些时候里,你就算是翻跟斗,骂营长,都不会有人管你。”
“但是若真是到了应该守规矩的时间内,你没有去遵守。”
“怕是天王老子来了给你求情也没有用的。”
“咱们新兵营区的营长,就一句话,士兵可以在战斗训练之外拥有不同的个性以及人生。”
“但是在这个训练场上,他就必须成为一个依照上级命令行事的没有自主意识的绝对服从之人。”
“他就要像是一根木桩,一颗螺丝钉一样,去接受他的命运。”
“若是连这一条都做不到的话,怕是这样的兵军事素养再强,我这里也是不欢迎的。”
“当时那些连新瓜蛋子都不算的兵员被退回去了之后,你不知道他们哭的有多惨。”
“知道被军队退回意味着什么吗?”
“不是政审不合格就是你个人的思想品德有问题啊。”
“到时候回到了地方上,甭管是考学还是工作,这样的人谁敢轻易的收下啊。”
听得他们这群生瓜蛋子是连连的点头,一时间竟然庆幸起何墨是个彪呼呼的人了。
可是这傻人自有傻福的话……怕是还挺作准的。
自从这何墨在车上来了这么一出,搞得一车人有惊无险的入了新兵营了之后,那日哈勒,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这位贴近于祖国最北边区的东北区域里的蒙古族的小伙子,来到这里当兵可不是为了跟傻子打架的。
他可是奔着这最有名气的新兵营而来的。
顾峥他们这一行人所来到的新兵营为什么有名呢?
那是因为,他们那个以严苛著称的营长,每年的新兵三月特训了之后,往各大军区以及尖刀连里边遣送的尖子兵的比率是最高的。
那些特殊部队,以及需要重点安保的部门,选择新兵的第一站,必定是他们这第一营。
而新兵大比的前三名,不用多想,多数都出自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