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顾铮正牵着手中的马,打算等这陌生的娘俩走过来的时候,操纵着马身往下低一低,能够让他们顺利的上马呢,没成想,待张凤仪跑到之后,往他的身前一杵,就把顾狗蛋给塞到了他的怀中,然后是扭头就跑!
“哎,那个谁!?”
难道他猜错了,这个女人不是原主的婆娘?
事态紧急还没来及接受原主记忆的顾铮就有点方。
可是等到他和自己胳肢窝中的与他一个模板刻出来的顾狗蛋,一起呆愣的望向张凤仪的方向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想了。
只见这个粗狂的婆娘,抄起地上一根从正中央折断的杯口粗的烧火棍,在空中一边轮着上边的浮土,一边又朝这边奔跑了过来。
边跑着还不忘记朝着顾铮这爷俩吼着:“傻了啊?赶紧跑啊!我就是去捡个武器。这个棍子是俺用惯了的,这折的不算严重,逃难的时候还能接着使啊!”
“哦哦哦!”瞬间反应过来的顾铮,先把顾狗娃给扶上了马背,然后再打算扶张凤仪一把的时候,却被对方嫌弃的打了一下手背:“不用你,把儿子看好就行。”
而等顾铮灿灿的收回被打的生疼的手背的时候,那位彪悍的媳妇,已经连拉带爬的,翻到了马背之上。
这时候委托人的亲人们应该都算是顺利的归位了吧?
想到这里,顾铮就心无杂念的将马缰一牵,打算也跟着翻身上马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脚腕处,传来了一股大力的拉拽。
这个突如其来的拉拽,差一点让他溜下马来,使他这个曾经的骑术好手,在媳妇和儿子面前闹了个很没面子。
“顾大老实,小心啊!”
张凤仪的提醒让顾铮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入眼而至的则是一只骨骼粗大,一看就是常年练武,骑术,精通之人的手。
这是那个被顾铮掀翻在地,先扒光然后再掀翻的鞑子的手。
在顾铮的强力击打之下,能够这么快的清醒过来,可见此人的身体素质强悍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你!死!定!了!”
就算是赤赤条条,就算是被踩到了泥地中,抓住顾铮脚腕的人,也依然表现出了大无畏的悍勇。
哎呦,还敢威胁小爷?
吃硬不吃软的顾铮,最烦别人跟他叫板了。
此时的他一言不发,只是朝着马背的方向伸过去了一只张开的手掌,而颇有默契心领神会的张凤仪,则把她手中的那根宝贵的烧火棍给递了过来。
‘嘭!’
这一棍子是照着鞑子的后脑勺,结实的砸过去的,就在击打中的那一瞬间,顾铮就觉得原本如同铁钳子一般抓着他的脚腕的手,瞬间就松了开来。
这个倒霉的,出师未捷的鞑子,第三次被掀翻在了顾铮的手中。
“小样!不跟你计较还来劲不是?”小声嘟囔的顾铮,此时反倒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鞑子了。
他用他那自带钩子的眼睛,十分眼尖的扫了一下对方的全身,然后就将手伸到了那个面朝地一动不动的鞑子耳边,‘嗖嗖’两下,就把对方挂在左右两只耳朵上的黄灿灿的大金圆环子给拽了下来,连同烧火棍一起递到了马背上的张凤仪的手中,紧接着一个潇洒的翻身上马,如同一个英雄豪杰一般的大吼了一声:“驾!”
这般的情景,如果是一个年少思慕的少女,那么此时的顾铮,早已经成为了她的盖世英雄,倾心相许。
可惜,顾铮前面载着的是张凤仪,以及在她手底下长大的顾狗蛋,这两个人的反应是如出一致的。
张凤仪:“瞎吼啥啊,就不怕把后来的鞑子给招过来啊?”而一旁的顾狗蛋也在前面应和着:“爹,声音太大了!耳朵疼!”
喂!你们够了啊,雄心壮志瞬间被泼灭了三分,蔫下来的顾铮,只能赧赧的问前面的张凤仪道:“咱们往哪边跑?”
“直着跑再往右拐,不停歇的就能到城门口了,我说娃他爹,你到底还是吓惨了,你连曾经闭着眼睛都能跑三个来回的济城里的路,你都不认得了?”
后方的顾铮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这不是还没接受记忆呢吗,可是现在的他也只能憨憨浑浑的回到:“这是吓糊涂了不是,吓得!”
“嗨,我还当你在危急时刻转性了呢,感情这胆子还是针鼻儿那么大。”
听着前方人的吐槽,顾铮就在这般毫无家庭地位且生无可恋的状态之下,三人一马,飞奔到了城门。
原想着这个混乱的城市中,大家都在忙着逃命,城门口这种高危的地段里,应该没有什么人敢在这里等待。
谁成想,待到顾铮一行人跑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城门口却像是菜市场一般的热闹。
被冲散的人群,失去了亲人的挂单者,相约在城门聚集的亲人们,都堆在了这个本应该有驻守的士兵的城墙门外。
每一个人都好像悍不畏死一般的,焦急的翘首以待,自己亲人的消息。
“爹!娘!你们在哪里?”
顾铮这一行人的出现,先是让城外的人堆惊慌了一阵,在发现了马上人的模样和穿着打扮之后,众人们又纷纷的恢复了平静。
而冲出了青石城门的顾铮,才明白了这群老百姓们,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里停留和聚集了。
实在是出了城门之后,就是一片地势越来越高的山坡和密林,就算是青鞑子的人追了过来,只要是这群长期混迹在城内外的居民们,往密林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