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刘海波吃完早饭，就坐车和策划一起来到了广电。
昨天晚上，策划通过战略团的关系，约见了广电的一位分管电影审查的主任，张云飞。
来到前台。
女接待正低头玩着电脑游戏，没有注意到有人的到来。
“你好，我是刘海波，昨天已经和你们张主任约好了，今天见面。”刘海波前台的中年女接待说道。
“你是刘海波？”中年女接待脱口而出的反问一句，脸上还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画的妆太浓，脸上的肌肉一旦剧烈波动，厚厚的粉底就哗哗向下掉。
“是的，我就是刘海波。”
虽然刘海波很诧异为什么女接待听说自己的名字会这么惊讶，但他依旧回答了女接待的问题。
“您好，请稍等一下。”中年女接待从台下拿出一份报纸，指着其中一段报导问道，“东北银就是你的笔名吧？《修仙传奇》也是你写的？”
刘海波点点头道，“是我。”
没想到这话刚说完，中年女接待的脸色瞬间变得差了起来，迟疑了五六秒钟的事件，这才说道，“你们来的够巧的我们主任今天临时有事，出差了。”
看着女接待越来越差的脸色，刘海波不明白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只好解释道，“您别开玩笑，我和你们主任已经约好了，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我哪里得罪了您，请您看我是个孩子的份上，请多原谅。”
“哼！”
女接待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您可是一位全国知名的大作家，我怎么敢让您得罪我呢？”
“最后我告诉你，我们主任确实不在，你们不用在这等了。”
看女接待的态度这么坚决，刘海波绝命最后问一次，“真的是这样？没有我得罪您的地方？”
女接待依旧铁青着脸色说道，“没有，别磨叽了，赶紧走吧，你在这等也是白等。”
“好好好，我走。”
刘海波摇摇头，这叫什么事？
“策划，咱们走。”
除了正门，策划眼神的余光突然发现，门前停着的一排车最前面车牌号很熟悉，仔细想了一下，那不正是张云飞的公车车牌号么？
“一号，你看，这是张云飞的车。”策划指着那辆黑色奥迪说道。
两人走到车前，刘海波看了一眼车牌号，问道，“你确定是他的公车？”
策划很笃定地说道，“我确定，昨天晚上咱们做准备工作的时候，我就把他的车牌号背了，绝对是张云飞的车没错！”
“呵呵。”
刘海波轻笑一声，刚才的事情绝对有问题，想了想，他又想不通，人家既然答应了见面，那就是可以谈。
他人都到了这里，哪还有不见面向外赶的道理？
刘海波明白能在这种机关工作的领导，几乎都是人精，没一个是傻子。
既然他这么做了，说这里面没有事，刘海波绝不相信，同时他也很生气，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拒绝了这次会面谈判？
“走，咱们回去，直接去张云飞办公室。”
说完，刘海波转身又进了广电。
策划随之而动，跟着他走了进去。
路过前台的时候，刘海波看到中年女接待正忙着通电话，说话的同时还不时发出笑声，脸上的化妆品渣子也随着笑容簌簌落下，也不知是给哪位领导拨的。
刘海波没有再次上前打招呼，由策划领路，他跟着就上了楼上。
……
张云飞办公室。
“你确定他已经走了？”赵云飞坐在办公桌里面的位置，拿着台式电话问道。
“主任，我亲眼看到他走出去了。”
“行，晚上请你吃饭。”
“主任，咱们这么做不是得罪人么？听说他和好几位互联网大佬关系很好，他的能量很大呀。”
“不该问的是别问，反正就算他们反应过来，又能对咱们如何，好了，挂了。”
啪！
放下电话，张云飞笑了起来。
“听到了吧？人已经走了。”
坐在他办公桌对面，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男子也笑了，“还得感谢张主任的帮忙啊。”
“嗨，小东，你可别和叔客气。”张云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帮你忙不是身为长辈应该做的嘛，只要你有机会在你们家老爷子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就行了。”
“您放心，肯定给您办的漂亮！”
被称作小东的青年男子点点头，随后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到了门口突然又停下脚步，背对着张云飞。
“张叔，如果他再来，你就把我们的条件和他说，他答应当然最好，如果不答应，您懂得。”
“懂懂，我懂。”张主任点头应着。
“我走了，不送。”说完，青年男子开门走了出去。
……
策划领着刘海波一路坐着电梯来到了张云飞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这边。”指了一个方向，策划继续带着他向张云飞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刚走没到一百米，迎面过来一位青年男子，当他看到刘海波的时候，脚步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加快脚步，面露兴奋之色，停在刘海波和策划的前面。
“您是东北银吧？我是您的书迷，您写的《修仙传奇》实在太好看了，看到您我实在太激动了，您能给我签个名么？”
青年男子拉住刘海波的手，上来就套近乎，这人自然就是刚从张云飞办公室出来的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