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早就摩拳擦掌了,他生性洒脱,最见不惯的就是些欺男霸女的勾当,今天韩家的大少爷算是完蛋了。陈义一拳下去,韩家大少爷立马就血泪满面,变成了活生生的韩大猪头,周围的跑奴们看见自己的主子被辱,一起围攻陈义。
“老夫人,嫂子,老罗北地剿匪,不日将会南归,没想到初到贵地,就遇到二位贵人遇险,受惊了。”周山可是跟着老爷子走南闯北的人,一套士族之间的礼仪,做的是面面俱到,周围的围观百姓,也是暗暗的叫好。哪怕是韩云韩大猪头,现在对于这个兵户罗家,也有些忐忑了。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的打鼓,这一拳下来,虽说是面相很惨,单也只是伤了鼻子,现在血也止住了,头脑也清醒了。
韩家作为这罗浮县最大的家族,如果说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那就是太小看韩家了。韩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恭敬的站在边上,看着周山把一脸懵逼的罗老夫人和罗李氏扶起了。
“不知贵客与罗家有故,失礼之处,还请海涵。你们这群奴才,还不嫌丢人吗,赶紧住手,莫叨扰了贵客的雅致。”韩云恭敬的跟周山打完招呼,立刻制止了还在打斗的跑奴们。陈义收了收手,来到南海郡,今天才算是真正的打了一场,但是这还没完全过瘾,就被制止了,心里还是很不爽的,但是看到军师没有发话,所以也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韩家果然是家底深厚,没有出草包,小子,做人不要太绝了,尤其是对待这些保家卫国的军人,你知道他们都是一根筋。”周山说话点到为止。说完就带着陈义离开。
“先生教训的事,先生慢走。”韩云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弟子礼。看的周山也是满脸满意。
“夫人,嫂子,我跟这位将军先送你回家。”,罗家老夫人和罗李氏点了点头。
“不知道我那个不孝子跟先生有什么渊源,怎么今日会伸出援手。这韩家势大,别看这韩云现在一脸奴才样,等到他知道了先生的底细,先生就会麻烦了,所以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吧。这罗浮县我跟我可怜的儿媳妇也呆不下了,只能去北地找我那个不孝子了。”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安心吧,既然老罗我认识,还在我家主公下面当差,你们就安心的回家住着,我保证,从今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们。”周山笑着说道。
虽然两个人还是充满了疑问,但是现在都是往回家的路走着,罗家不大,一个小四合院子,但是干净通透也很精致。
“我们家,也是兵户,还是世袭的兵户,所以不差,不孝子也上进,罗浮县的几十家兵户都是他的部下,本来就跟韩家不是很和睦,现在全部去了北方剿匪,所以韩家不老实了。这也怪我,一个漂亮媳妇关在家里就行了,硬要让她出去买菜。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一出呢。”老夫人还是有点激动。
“老夫人宽心,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我们还有事,先要出去忙,你们就在家好好呆着,好好的等着你儿子建功立业,凯旋归来。”周山说完,就带着陈义走了,人家一群妇孺在家,也不是久留的时候,何况刚刚出了那档子事情。
围观的百姓们,见他们出来,也就散开了。热闹没得看,大家还是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周山和陈义开始了大采购,因为刚刚的事情,貌似东西也比往常便宜了许多,只是这些百姓们不清楚为什么堂堂一个先生会来到市场买菜,还买了一堆的小猪仔,难道他们家是做贩卖生猪的吗?疑问很快就传到了韩云那里。
但是韩云肯定会直接过滤到了,一个饱读诗书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商人,他们最看不惯的就是商人了。但是这些生猪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很快,探子们就告诉他,那位先生的住址找到了,城北大街的一个院子里。没有牌匾,没有很奢华,里面的布置确实有些精巧,这更加证实了他的判断。
“备上大礼,明天我们去探探虚实。”韩云吩咐了手下,自己则去北院,找老爷子问问事情。
今晚注定是个忙碌的夜晚,韩家在忙碌,罗家在忙碌,就连四边的几个土匪窝也是一片忙碌,喊杀声,叫骂声,哭笑声,一片繁华,火光,浓烟,月色,处处爆裂。十二子就像是小小的石子,在这个偌大的罗浮县的平静的湖面上,让涟漪一遍遍的刺痛着这些既得利益者们的心脏,这一夜,注定忙碌,这一夜,注定无眠。
烤炉,烧烤架,调料,锅碗瓢盆,这些生活的调剂,就像是百宝箱一样的,被摆在了院子里。不管是周山,还是陈义都乐在其中。这边是陈安带来的变化,现在的番禺陈家码头,与其说是码头,更像是一个工业作坊,各种货物的周转只是在码头的1公里的范围内,剩下的很大一部分变成了各种作坊,这些作坊,生产的不是兵器,都是些生活的餐具和瓷器,铁器,还有农具,荒地在开发,人数在不断的增加,这些新的生活方式,也慢慢的融进了跟着陈安的人的心里。
“君子不入庖厨,就是个谬论,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活的快乐,怎么能够让别人快乐,这句话还真是那些士子们偷懒的理由。”周山笑着说道。
“公子说过,以后要让整个南海郡成为大晋朝最大最富裕的郡,我以前不信,但是看看这半年来,整个番禺诚都在慢慢的被我们改变着。我们陈家的工坊里出来的东西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反感,而且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