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眼皮的功效(1/2)

薇薇安就这样从奥布瑞眼前奇迹般地消失了，他怀疑自己是否有些精神失常。于是，惊恐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希望再次睁开的时候，看到另外一幅场景，真实的世界。

行动派就是注重效率，他感觉到眼皮将黑暗带给自己，可是没过一会儿，遮光的眼皮失去了功效，如透明一般，他再次看到了一个画面。

老妇人坐在床上织毛衣，而依在床头绣着花边的姑娘正是薇薇安。迷人的鹅蛋脸，纯净的面容，温和的目光，真是上帝的杰作。脸色又恢复了鲜润，蓝色的眼圈已经消失，眼睛亮晶晶的。奥布瑞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记忆中那张悲伤的面孔。如果不是那层挥不去的忧愁依然笼罩在美丽的脸上，留作最后的证据，奥布瑞绝不会以为薇薇安就是记忆中那个离奇的人物。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对他伸出手。但奥布瑞已经惊呆了，一语不发，没有一点反应。

“奥布瑞先生，”奎恩夫人惊呼一声，“怎么，您不认识薇薇安了吗？音乐天使把她还给我们啦！”

“妈妈！”年轻姑娘突然打断她的话，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妈妈，我想我们别再谈这件事了，您知道，根本就没有音乐天使！”

“女儿，他不是给你上了三个月的课吗？”

“妈妈，我答应过您，总有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向您解释清楚的，至少，我是这样希望的……烟是，您也答应过我，在此之前，您一定会保持沉默，只字不提！”

“但是，薇薇安，你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妈妈，这些事，奥布瑞先生不感兴趣……”

“您错了，小姐。”奥布瑞打断她，他虽极力想使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自若，却仍然不住地打颤，“或许以后，您会明白我是怎样关心您的一切。坦言说，我今天看见您和养母坐在一起，真是又惊又喜。昨晚发生的事，再加上您对我说的那番话，我怎么也想不到您会突然回家。如果您能不再保守那可能使您致命的秘密，我会甚感欣慰……确是您多年的朋友，和奎恩夫人一样，我无法不为您的危险处境担忧。如果你仍然保持缄默，最终只能成为悲剧的牺牲品，薇薇安。”

听到这些话，奎恩夫人不安起来。

“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大声喊道，“这么说，薇薇安有危险？”

“是的，夫人……”奥布瑞不顾薇薇安的一再暗示，勇敢地回答。

“上帝！”天真善良的老人气喘吁吁地惊呼，“薇薇安，你必须把一切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安慰我呢？奥布瑞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

“有人在欺骗她的善良！”

“音乐天使是个骗子吗？”

“她不是才告诉您，音乐天使根本不存在吗？”

“天啊！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是怎么回事？”老人苦苦地哀求道，“你们简直快把我逼死了！”

“夫人，在我们周围，在您和薇薇安的周围，有一个比所有的魔鬼神灵都恐怖的神秘来客！”

奎恩夫人转过脸来看着薇薇安，吓得面如纸白。幸好薇薇安早已来到养母身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不要相信他！好妈妈……不要相信他！”她不断地重复道，并试着用抚摸来安慰老人，老人的叹息让她的心都碎了。

“那么，告诉我，你永远不会再离开我！”老太太哀求道。

薇薇安沉默不语。奥布瑞接着说：

“您必须答应这件事，薇薇安……唯有如此，您的母亲和我，我们才可以安心。如果您答应将来会一直留在我们身边，我们保证不再提过去的事……”

“我没有要求你们这样做，而且，我不能给你们任何承诺！”姑娘桀傲不驯地回答，“奥布瑞先生，我有行动的自由，您无权干涉，所以，我请您以后别再多管闲事。至于我这十五天来，究竟做了些什么，我想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权过问：那就是我的丈夫！但是，我还没有丈夫，我永远也不会结婚的！”

这一席话说得镀铝有力，她还用手指着奥布瑞，仿佛是为了更显庄重。奥布瑞面色苍白，不仅因为刚才所听的这番话，更是因为他看见薇薇安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金戒指。

“您没有丈夫，却戴着结婚戒指。”

他想抓住她的手，但她迅速地抽回了。

“这只是个礼物！”她面红耳赤，一脸掩饰不住的窘态。

“薇薇安，既然您没有丈夫，那么，这枚戒指只可能是一个希望成为您丈夫的人送的！为什么还要欺骗我们？为什么又如此地折磨我呢？这枚戒指就是一个承诺！而这个承诺被接受了！”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老太太大声地说道。

“那她是怎么回答您的呢，夫人？”

“我想说的是，”薇薇安气恼地大喊，“先生，您不觉得这场盘问该结束了吗？……至于我……”

奥布瑞情绪激动，害怕她又会说出断绝一切关系的话，于是打断她：

“小姐，很抱歉这样对您说话……但您应该十分清楚，我现在之所以和这些事纠缠不清，完全是出于我的真诚。或许，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但是，让我把看到的都告诉您……薇薇安，您也许想象不到我都看见些什么…………或者说是我自认为看到的，因为这样离奇的经过，让人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么，您都看见些什么呢，先生，或者以为看见了什么？”